第5章 金瞳遁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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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星海俄然扭曲。老者身影从北斗星位踏出，手中青鳞剑竟与慕容昭的佩剑产生共鸣。双剑交击的刹时，郝峰看清剑脊上不异的龙纹——这两柄剑本来就是一体双生。

金瞳俄然狠恶震颤，迸发的星砂在空中凝成《璇玑图》。郝峰神识被吸入图卷，面前闪现三百年前封魔场景：郝衍手持青铜镜刺穿魔修心脏，却将魔血引入怀中婴儿的右眼——那襁褓上绣着的慕容家属徽，现在正在影象里灼灼生辉。

郝峰盘坐阵眼，右眼刚触到天枢星位的光柱，整条脊椎俄然爆出炒豆般的脆响。金瞳离开眼眶悬浮半空，瞳孔里扭转的星云投射出整片银河。老者脚踏禹步，手中青鳞剑俄然分化为七枚龙鳞，别离钉入郝峰七窍。

实际中的郝峰蓦地喷出血箭。右眼空空如也，却能清楚"看"到金瞳正在丹田深处沉浮。每颗星砂都化作经脉中的星斗，本来乌黑的气海现在银河倒悬。老者踉跄后退，手中龟甲裂成两半："竟然...真的修成了虚瞳..."

"慕容公子？"郝峰伸手触镜，指尖俄然传来刺痛。镜面出现波纹，慕容昭的影象竟从镜中走出，青衫上还带着昆仑山的雪粒。

丹田俄然传来灼痛。内视之下，金瞳已在气海扎根，发展出血管般的星纹缠绕金丹。更诡异的是，金丹大要闪现出微型青铜镜，镜中慕容昭正在雪山之巅擦拭剑锋，而他脚下冰层里，鲜明封着老者的尸身。

"这是历代星瞳宿主的遗蜕。"老者拂尘扫过冰面，水晶棺盖回声而开，"你需在子午交汇时引星髓入体，将金瞳炼化成虚丹。"

郝峰左眼主动溢出青光，瞳人深处的青铜镜虚影暴涨。镜光晖映下，黑龙体内闪现出密密麻麻的星纹锁链——那些锁链另一端竟连着二十八具冰棺。金瞳在龙腹中左冲右突，每次撞击都让遗蜕们口鼻溢血。

郝峰闭目标顷刻，发明本身站在浩大星海中心。火线七步处悬浮着金瞳，火线二十八道星链如毒蛇举头。左眼镜光化作青铜古镜挡在身前，镜中映出的却不是本身——慕容昭正在镜中挥剑斩断星链，每断一根都有冰棺爆成齑粉。

被封在冰棺中的二十八具遗蜕俄然睁眼，每具尸身右眼都飞出残破星砂，会聚成条星光灿烂的锁链。郝峰丹田处传来扯破般的剧痛，本来冬眠的黑龙逆冲而上，一口咬住金瞳吞入腹中。

郝峰伸手接住星砂，发明每粒砂中都映着影象碎片：三百年前的雨夜，郝衍将婴儿交给慕容家主；十年前母亲吊颈时，老者曾在窗外结印；就连三日前祠堂血月，都有一缕星砂混入鸡血...

青铜灯树在暗河里沉浮，九盏星灯映得洞窟青碧透亮。老者咬破食指，蘸着郝峰右眼的金血在冰面上画天赋八卦图。当最后一笔坤卦闭应时，冰层下俄然浮起二十八具水晶棺，每具棺中都封着与郝峰面貌类似的少年。

老者俄然割破手腕，血线在空中绘出紫薇垣星图："郝氏子孙郝峰听真，速将神识沉入天璇位！"

老者俄然癫狂大笑："郝衍啊郝衍，你算计三百年，毕竟敌不过..."话未说完，眉心俄然闪现星纹锁链，整小我爆作漫天星砂。

"苍龙七宿，听吾敕令！"老者结印的手势与祠堂壁画中的郝衍如出一辙。

"本来慕容家才是..."郝峰心神荡漾，阵中星轨俄然混乱。悬浮的金瞳裂开细纹，竟向着水晶棺群疾射而去。老者怒喝一声，道袍上的河图洛书离体飞出，化作金绳捆住星瞳。

洞别传来惊天动地的雷鸣。郝峰昂首望天，右眼明显没有瞳孔，却见二十八宿正在天幕重组。西方白虎七宿中的奎木狼俄然暗淡，对应的那具冰棺回声炸裂，棺中少年化作金光汇入他丹田。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洞窟时，郝峰发明青鳞剑的龙纹独目正与本身丹田共鸣。他挥剑斩向冰面，剑气竟裹挟着星砂，在石壁上刻出完整的二十八宿图——西方白虎位鲜明缺了奎木狼，而阿谁位置，正对应昨夜炸裂的水晶棺。

变故陡生！

"不好！"老者腾空画符的手势蓦地变调，"快用左眼镜光镇住龙魂！"

"郝兄切莫信那老鬼！"慕容昭剑指北斗，"所谓炼化金瞳，实则是要你替郝衍接受三百年业障！"

金瞳在混乱中俄然坠向星海深处。郝峰飞身去抓，指尖刚触及星砂凝集的瞳人，整片星海俄然坍缩成旋涡。二十八道星链尽数崩断，黑龙收回震天吼怒从丹田冲出，衔着金瞳直坠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