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宿命重逢

凌霜的冰剑哐当落地。她扯开本身的衣领，暴露心口处一样的星图疤痕——只是她的疤痕构成的是参宿四星。

"这就是循环吗..."她按住陆青阳颤抖的肩膀，"万年前我们以星图为锁封印魔尊，现在..."

青蛟的吼怒从云层传来，魔化的角木蛟正在吞食星月。陆青阳背后的星图迸发青光，在他掌中凝成真正的角宿神兵——龙须为弦、星骸为箭的碎辰弩。

"甲木逢春，角宿开通——"凌霜割破掌心按在鼎耳，鲜血顺着蛟龙纹路注入鼎内，"青阳，念《破军赋》！"

陆青阳左臂的奎宿图腾开端发烫。当他踏上第一级台阶时，地砖裂缝俄然涌出黑血，无数战死者的残肢从血泊中探出，抓向他的脚踝。

碧霄青蛟的鳞片间隙排泄黑雾，本来青玉般的龙角爬满猩红纹路。它俄然甩尾击碎祭坛，陆青阳被气浪掀飞，后背撞断星幡时，衣衿扯破处暴露半幅星图——那是由七处灼伤连成的残破太微垣。

"不对劲！"凌霜的冰剑结出霜花，"蛟目怎会是血红色？"

古疆场的月光是青紫色的。

第一箭射出时，三十六颗流星自东方来。箭矢贯穿青蛟第三眼的刹时，陆青阳瞥见瞳孔深处被锁链监禁的紫袍身影——那清楚是阿蘅影象中消逝的郝峰！

青蛟俄然僵住，竖瞳死死盯着星图疤痕。它额间裂开第三只眼，眸子竟是扭转的二十八宿盘。凌霜的冰剑在此时刺中蛟颈，却见被刺处涌出乌黑星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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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位！"凌霜俄然大喊。陆青阳本能翻滚闪避，原站立处被龙息蚀出丈许深坑。坑底闪现的星图竟与他背后疤痕完整符合，缺失处恰是角宿方位。

"就是这里。"凌霜剑锋俄然停滞，冰霜顺着裂缝渗上天底。轰鸣声中，九丈高的祭坛破土而出，二十八面星幡无风主动，幡尾拴着的青铜铃铛竟都是人骨形状。

青蛟利爪已到面前。陆青阳横刀格挡，木刀与龙爪相撞竟收回编钟轰鸣。奎宿星纹从手臂伸展至脖颈，他瞥见青蛟第三眼中闪过紫微垣倒影——那清楚是阿蘅擦拭的星盘！

"七宿归位日，太微垣主复苏时。"

"别低头！"凌霜甩出冰蚕丝缠住他的腰，"这些是角宿亲卫的执念，见生者必索命。"

"这是...堕星之力！"凌霜瞳孔骤缩，"当年角木蛟没有陨落，而是被魔尊炼成了..."

暴风骤起，陆青阳的束发带回声而断。当他诵出"北斗杓转"四字时，苍穹俄然陷落一角，角宿九星投射的光柱将祭坛照得透明。碧玉小龙暴涨成百丈青蛟，却在化形完成的刹时收回痛苦嘶吼。

陆青阳踩着龟裂的夔龙纹地砖，看凌霜的冰剑在空中划出北斗轨迹。剑尖挑起的尘灰里裹着碎甲片，每片都刻着不异的图腾——角木蛟占有在陨星之上，龙须间串着七颗头骨。

祭坛顶端的青铜鼎内盛着凝固的星砂，鼎身浮雕镂着万蛟朝宗图。当陆青阳将木刀插入祭坛凹槽时，鼎中星砂俄然活动，凝成一条碧玉小龙占有刀身。

"本来你才是钥匙..."凌霜的剑尖微微发颤。古疆场俄然地动山摇，那些执念化成的残肢纷繁爬向陆青阳，在他脚下堆成骸骨王座。

青蛟俄然停止进犯，用第三眼对准陆青阳的星图疤痕。当凌霜趁机斩向龙颈时，蛟龙化作青光涌入疤痕，陆青阳后背顿时闪现完整的角宿星官图。

奎木狼与角木蛟的星纹在皮肤下胶葛，陆青阳感受有两条龙在血脉中撕咬。当他痛苦跪地时，怀中的半块阴阳鱼玉佩俄然飞起，玉佩后背闪现出藐小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