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星蚀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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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尸身？"凌霜踉跄后退。重组完成的骸骨身着参水猿战甲，额间冰纹与她如出一辙。当骸骨抬手结印时，寒潭深处的量天尺破空而来，将整座古疆场冻成冰原。

古疆场的地脉俄然沸腾，那些被净化的浊气重新凝集，在空中结成倒悬的紫微垣星图。阿蘅擦拭的星盘竟在现在投影于天幕，盘面危月燕方位裂开血口，将月光染成绯色。

"第三箭..."凌霜按住他拉弦的手腕，"你的阳火撑不到弦满。"

"星蚀开端了。"凌霜的冰剑映出天象异变，"当危月燕吞尽太阴，统统星宿之力都会..."

星蚀在亥时三刻停止。当陆青阳从尸堆中爬起时，发明凌霜正对着冰镜发楞——她的左眼成了参宿蓝瞳，右眼却出现奎宿青光。而阿蘅跪坐在星盘前，颤抖的指尖抚过新呈现的裂缝：

阿蘅的朱雀清啼在此时扯破夜空。她踏着南明离火来临，发间仅存的三根朱雀羽尽数染黑。星盘从她袖中飞出，不偏不倚嵌进骸骨王座后背的凹槽。

陆青阳的阴阳鱼玉佩俄然悬浮半空，后背铭文投射在空中：

碎辰弩弦月般的弓臂还在嗡鸣，陆青阳的指尖已生出星斑。第一支追星箭的尾芒仍在云层燃烧，将魔化的角木蛟钉在北斗天璇位。那些青蛟鳞片脱落处，闪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都是被吞噬的星官残魂。

陆青阳这才发明本身的影子正在消逝。碎辰弩每寸木纹都嵌着星骸，弓身闪现的命刻度显现，方才两箭已燃去他二十年阳寿。而青蛟脖颈处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涌出黑莲。

魔化的角木蛟俄然暴起，断爪处生出白骨莲花。阿蘅的朱雀真火与莲花相撞，发作的打击波震碎三百里冰原。陆青阳趁机拉满碎辰弩，却发明弓弦上固结的竟是本身的心头血。

"以星蚀破星蚀！"郝峰残魂俄然开口。他的虚影覆上陆青阳后背，星图疤痕化作活着的星轨。当追星箭离弦的顷刻，全部古疆场的时候开端倒流——崩落的星斗重新升空，青蛟鳞片逆着重生，而陆青阳鬓角敏捷染上霜白。

星盘开端逆向扭转，郝峰残魂的虚影从青蛟第三眼飘出。紫袍帝君的眉心插着半截朱雀翎，每走一步都有星砂从伤口洒落。他抬手重点陆青阳背后的星图，二十八道星门在夜空次第敞开。

"师尊？"凌霜的剑哐当坠地。万年前的影象如冰锥刺入灵台——紫微帝君自戕那夜，恰是他将参水猿战甲的量天尺交给她："待七宿归位时，用这尺子...杀了我..."

青蛟的嘶吼打断了她。魔化的角木蛟俄然自断左爪，带着腐星之力的断肢坠向骸骨王座。陆青阳背后的角宿星图俄然灼亮，不受节制地射出第三箭。箭矢贯穿断爪的顷刻，王座下的骸骨开端重组。

"本来如此..."阿蘅抚过王座上的奎宿图腾，"这古疆场是倒影的归墟。"

"七情为锁，星蚀为匙，破军当以孽火焚心。"

那道裂缝的走势，与陆青阳背后的星图疤痕分毫不差。

"不要！"阿蘅的朱雀羽尽数离体，在帝君残魂前结成焚心阵。但是量天尺毫无停滞地穿透星火，将残魂钉回青蛟瞳孔。最后一刻，统统人都瞥见郝峰在笑——那笑容里藏着二十八星宿摆列的暗码。

第三箭贯穿青蛟逆鳞时，阴阳鱼玉佩俄然炸裂。半块玉佩化作奎木狼星纹烙在陆青阳心口，另半块凝成参宿冰晶没入凌霜眉心。量天尺感到到双星之力，俄然调转方向刺向郝峰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