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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寒门上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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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品,三品,豪门后辈竟然也能有如此高品了?”若馨不由地收回几声笑来。

“可不是嘛!施中正为了你们二位,可谓是突破了汝阴上品无豪门的先例了,你还踌躇甚么?还怕甚么?”

五人当中最杰出、对后代影响最大的当属王导了。司马睿之以是能够成绩大业,很大程度上是依靠于王导的运营,能够说没有王导就没有汗青的司马睿。乃至于司马睿尊称王导为“季父”,期近位之日乃至聘请他与本身共升御座,接管百官朝拜,但被见机的王导回绝了。王导与堂兄王敦,一个为司徒,权倾朝野;一个为大将军,手握兵权,一文一武把持了东晋初年的朝政。基于如许的气力,也就是王敦为甚么敢造反的启事。如果王导能跟王敦同流合污,汗青很能够就此改写,乃至朝代序列表上是不是能多出一个王姓王朝来也未可知。可令王敦愤恚的是,王导却并不站在本身一边,而是忠心耿耿尽忠晋室。王导忠贞不二也好,不敢冒险也好,总之是成绩了本身千古名相的职位,更让琅琊王氏成为了汗青上数一数二的显赫家属。在最光辉期间,东晋朝中半数以上的官员都是王家的亲族或是门人;后宫半数以上的皇后、贵妃也都出自王家的女子。皇家司马氏的权势倒不如王家权势大,乃至有“王与马共天下”的说法。

三马同食一槽说的是汉末时候,当时朝权在握、已怀有不臣之心的曹操常做一个梦,梦见三匹马在同一个食槽中吃食。生性多疑的曹操以为这是曹氏将被三个姓马的人掠食的意味,便思疑到马腾、马超、马岱这一家人身上,进而诛杀了马腾百口,逼反了马超。可究竟证明,他梦中的三马乃是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父子三人。司马也是马。司马家属成为皇室以后,对于犯有重罪的皇室成员,就剥夺其姓“司马”的资格,改赐“马”姓。

汉魏以来的察举,所查访和荐举的项目很多,但尤以孝廉和秀才两科最为首要,浅显人以此两科入仕的占了绝大部分。此中孝廉有孝悌廉直之意,秀才意为漂亮之才。从字面上讲,孝廉不过是能够恪守品德罢了,而秀才则要求更高,必须是德才兼备的,更加可贵。从保举路子上亦能分出高低,孝廉多为郡守保举,而秀才则多为州刺史保举,明显更高一层。

“呃——”颜拜候听出若馨此话仿佛不是很驯良,顿了顿道,“要说批评别以家世,这是向来如此的,乃至南朝比当中朝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琅琊王于江东草创,本是毫无根底,全凭着中州琅琊王氏和江南顾氏等大族的支撑。且过江以后,人士流播,朝廷对于仕人的提拔更加倚仗大族。在批评仕进方面天然会更加向大族后辈倾斜。”

颜拜候见若馨不为名利所动,又愤恚又佩服。他转头看向舒金,想通过舒金帮手安慰。舒金却浅笑着摇了点头,以示爱莫能助。颜拜候失落地叹了口气,晓得再说下去也无益,就不再饶舌。由舒金作陪,在若馨家用过了饭,便无功而返。

与此同时,东北慕容鲜卑、西北秃发鲜卑、西南氐羌纷繁趁乱而起,再加上晋室的一些残存权势、自主而起的华人军阀,各族之间在中华大地上你争我夺,开启了中华汗青上最为混乱的期间——五胡十六国和南北朝并立。

颜拜候本觉得有施中正做背景,若馨能够撤销统统顾虑,必为所动,可没想到若馨却非常平平:“举完秀才以后呢,是不是也要颠末中正批评,然后吏部授官?”

若馨把眼了望着远处的青山,又转到脚下涛涛的汝河水,然后虚目流连着来往穿越的陌生而又亲热的乡民,慨然道:“这里是我们的家,祖祖辈辈发展在这片地盘上。我们为甚么要分开?只要我们还在这里,中原之根就没有断。假定我们全渡江去了,中原大地才是彻完整底沦归胡虏呢!现在匈奴内部已然分裂,尚能支撑多久不好说。但是,不管晋室能不能匡复中夏,只要有我们炎黄子孙在,统统就有但愿。我想,这也是尚仁哥哥的意义吧。”

舒金看着颜拜候的背影,仿佛替若馨有所不甘,问道:“我有一事不明,想就教哥哥。你与尚仁哥哥对大晋可谓是忠义无二,而现在我汝阴已属匈奴,江南倒是晋室正统。按我的了解,你完整应当投奔江南才对,为晋室效力,不该该留在此地做外族人的子民啊?”

当然,《玄石图》这本书也是厥后才有的。不晓得牛继马后的谶语是否为真。但是,不管是被某些别有用心者歹意歪曲争光,还是其母真的是与牛姓人私通以后受的孕,总之司马睿是持续了“晋”的国号。大晋并没有因五胡乱华而断绝,还是在传承着中原的社稷。

“你当真甘心下半辈子只做一个耕夫而不肯退隐?”

三家分晋与三家归晋,仿佛是有点儿汗青的偶合。

论军功,石勒要比刘曜还要卓著,二人本来就水火不容,刘曜这一称帝,石勒当然不平。刘曜为招安石勒,封石勒为太宰,加爵赵王,封邑二十郡。石勒却不为所动,自称赵天王,开端与刘曜对攻。只十年时候,刘曜就被石勒所灭。至此,培植毁灭晋室的首要首恶刘氏匈奴汉国,仅仅保持了二十五年就惨遭灭尽。刘氏贵族完整被斩草除根,就连其部落族人都根基绝断。

“哈哈哈哈,即便有施中正照顾,但年深日久,宦海行事,我怕我不会向权贵折腰,怕不能为民做主,怕落空泽雉之乐也!”

“你——”

“此话怎讲?”颜拜候当然有所体味,脸一红,却用心不睬这个茬,“固然有所不公,但你有施中正做背景——施中正承诺了,鉴于舒晏的名誉和在汝阴郡的武功武功,要将其评为二品;韩先生你起码也是三品。九品官人法实施以来,一品鲜有人评,二品、三品乃是妥妥的上品了,连多少世家后辈都梦寐以求的!”

这两个谶语并非出自别史,而是全都呈现在《晋书》野史中,但野史中的内容也并非全都是有实有据的。特别是像这些谶语,很大能够是有人用心乃至是歹意假造的,蒙蔽吃瓜大众的同时,以达到对本身无益,对敌方美化、崩溃的目标。

期间,一些气力强大的政权都曾想介入东晋,但均未胜利;东晋也曾构造数次北伐光复中原,乃至一度光复了长安、洛阳,但未能保持多久,便得而复失。不竭杀伐,也不竭融会。各国版图如同天上的浮云,不时都在窜改着形状,没有一刻定准。五胡十六国,再加上东晋,以及厥后的南北朝,二三百年间统共呈现了不下上百位帝王。非论胡华,此中亦不乏励精图治者,却始终无人能够一统南北。只等一代雄主的呈现,天时,天时,人和,复始皇千秋伟业。

在春秋战国期间,曾产生过韩、赵、魏三家分晋的汗青事件,此事件影响甚大,乃至于直接被后代作为了春秋战国期间的分界点;多少年后的汉末期间,又有魏蜀吴三家归晋,此事件也影响非小,标记取一个新的大一统王朝的建立。

中华汗青数千年,曾有着无数的谶语,隐喻着每一个朝代。几近统统的帝王,哪怕是千古一帝的秦皇汉武,都不免受之摆布,但很少有能被确实证明过的谶语存在。这些谶语的终究解释权在那些易学、星象大师。所谓人嘴两张皮,如何解释都能解释得通。如果真的有谶语的话,就不成能被破解。如果能被破解,那也就不叫谶语了。

刘渊做梦都没想到本身当初收留的一个羯人仆从厥后竟然把本身灭了族。而石勒及其所属的羯族的了局也并未好到那里去,仅仅保持三十二年,就被武悼天王冉闵的一道“杀胡令”搏斗殆尽,比刘氏匈奴消逝得还要洁净完整。

比拟三马同食一槽,牛继马后这个谶语如果为真,对司马家属来讲则非常不但彩。牛继马后的说法出自《玄石图》一书,说的是司马懿帮手曹魏的期间,某地因暴雨导致山体滑坡,从山顶上冲下了很多石头。这些石头被冲下来后,不是胡乱地散落着,而是摆列成有法则的、像各种植物的形状。此中最明显的是先呈现了七匹石马,以后呈现了一头石牛。事出变态必有妖。这类罕见的征象引发了当时也已经权倾朝野、怀有不臣之心的司马懿的猜忌,便请了一名高人给释疑。高人给出的解释是:此征象预示着司马家的基业将被牛姓的人所代替。司马懿同曹操一样雄才大略,也一样生性多疑,既然晓得了这个征象,当然不会坐视不睬。因而就对有点身份的牛姓人做了摸排,进而毒杀了一个名叫牛金的大将。姓牛的文臣武将本来就未几,再加上这么一洗濯,已经完整不具有任何威胁。照理说司马懿能够高枕无忧了,但是没想到后院起火。牛姓的人另辟门路。琅琊王府中有一个身份寒微的牛姓小吏,与琅琊王妃,也就是司马睿的母亲私通,生下了司马睿。

若馨却不再理睬于他,而是走到院中的鸡笼前,抓出一只肥鸡来道:“吃了我很多糠秕,却不下蛋,刚好本日来了高朋,用你做食。”

就琅琊王氏五杰来讲,虽同出一族,但品性各有分歧,乃至并不连合,结局也殊同。王戎最吝啬,却最长命,得以善终;王衍最不爱钱,却最没刚志,被石勒排墙砸死;王澄最不明显,却与王敦素有嫌隙,竟被王敦所杀;王敦最豪放,过江以后,因为拥立有功,被封为大将军,手握兵权,但是他却飘飘然起来,竟然想要造反,没有胜利,抱恨而死。

“中正九品,上品无豪门,下品无士族。是不是也一脉相承于中朝呢?”

司马睿在建康称帝后,与平阳的刘聪和西南成都的李雄三足鼎立,如同当年的魏蜀吴。但是这类近况并未保持多久,司马睿即位仅仅数月以后,刘聪便病逝,紧接着匈奴高层内部堕入了血腥争斗,相互残杀,包含新皇在内的几近统统正宗皇族皆被扑灭,其惨痛程度不亚于当年晋室的八王之乱。最后,一个与刘渊、刘聪这一脉正统皇室血缘较远的族人刘曜获得了胜利,做了天子。在旁支担当正统这一点上,匈奴的刘曜跟晋室的司马睿非常相像,所分歧的是司马睿持续相沿“晋”的国号,而刘曜则弃用“汉”的国号,改国号为赵。刘曜军功赫赫,在匈奴内部职位极高,举足轻重,位极人臣无可厚非,但是称帝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再加上变动国号,导致匈奴内部民气向背。而最反对他的当属羯人石勒。

《玄石图》的牛继马后,七匹石马隐指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司马炎、司马衷、司马炽、司马邺,这五代七君,一头石牛隐指司马睿,也就是牛氏担当了司马氏的江山。

若馨和舒金将他送到渡口。

实在关于两晋,还曾有两个谶语:一个是三马同食一槽,另一个是牛继马后。这两个谶语,一个对应西晋的肇建,另一个对应东晋的担当。

“那是天然。州郡察举,中正考评,吏部授官,这一套路子乃是中朝一脉传承下来的。韩先生孝廉出身,想必对此非常熟谙,不必我多说。”

“除了别以家世,恐怕贿赂公行方面也传承得非常到位吧?”若馨用心把眼瞄了瞄颜拜候头上的金簪和腰上的玉带扣。以这类级别的小吏,俸禄不过能使百口温饱罢了,哪有钱戴金佩玉?

王导与王敦通过压宝司马睿,不但成绩了后者的帝王之业,持续了大晋,改写了汗青,同时也使本身琅琊王氏家属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从曾经西晋的二流望族一跃成为东晋的顶级门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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