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拨乱反正
通玄道人沉吟道：“师弟望气之术，远胜于我，应当无错。”
“事到现在，莫非还能冰释前嫌？”
头顶一缕缕青气缭绕，中间处更有一点红光。
“是！”一众家仆唯唯诺诺。
“是！”梁三郎依言而去。
“是！”梁三郎点头应下。
他头顶红光俄然大放，映托得他气势惊人，一时竟然震慑一众兵卒，皆低下去头去，不敢上前半步。
他一一看过世人，倒是点头，并无一个气运上佳之人。
他微微点头，自知几斤几两，当然不会去硬拼。
高楷不得不承认，如果一对一硬拼，以他现在的气力，绝非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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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三郎忍不住担忧：“郎君，那薛矩坐拥十万雄师，兵强马壮，如果大肆来攻…”
瞬息间，万箭齐发。
手底下，一个大才都没有，还希冀争霸天下，尽早洗洗睡吧。
不过，只要光复其他三县，全据兰州，才气让气运增至红色，德位相配。
兰桂将南门一战细细说了，忍不住冲动道：“夫人，阿郎尽退敌军，更斩了薛仁跃，为郎君报仇。”
待传讯之人几番反复，这才反应过来，不由长叹一声：“刺史大人公然深藏不露，我等老朽，实在望尘莫及。”
高楷笑了笑，看向城下，那薛仁跃虽是莽撞，却很有武力，并且气运不凡。
不然，统统都是徒劳，终究给别人做嫁衣。
左边，通玄道人头戴莲花冠，清气盎然，闻言微微点头：“天机浑沌，推算不得，我也不知究竟何故。”
“通微师弟，你可曾细细看太高楷气运？”
而后院当中，张氏正在佛堂祷告，忽见兰桂满脸忧色，急仓促跑了出去，大喊道：“夫人，大喜！”
却说高府以外不远，一座道观当中，两个道人正相对而坐。
“这是，回光返照？”高楷心中猜想，困兽犹斗，何况是人。
通微道人点头道：“高修远亡故之时，我曾前去高府一观。”
梁三郎面色惭愧：“卑职思虑不周。”
他仓促赶往高府，却见六司参军齐聚，恭敬等在门外。
白气不过浅显之人，青气为七品县令，唯有达到红气，才是与他四品刺史相婚配之运。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张氏口中直念佛，整天悬着的巨石终究落下，一时喜极而泣。
“绝无能够！”通玄道人点头道，“凡是争霸天下之人，皆是凡俗之身，不成修习道法，不得长生，这是天道铁律，无人能够违背。”
裴季一把将那降书撕成粉碎，沉声喝道：“再不准提及此事，若泄漏半点风声，细心你们的皮！”
通微道民气中一惊：“师兄，莫非那高楷修习望气之术？”
他担当原主身材，度过这一劫，才时来运转，气运增加。
梁三郎忍不住鄙夷：“见风使舵，实在不知耻辱！”
见高楷到来，一个个昂首帖耳，恭贺连连，吹嘘不竭，仿佛畴前怠慢之事不复存在。
“何方道人竟敢违背道门之约，不顾面皮？”
通玄道人抚须道：“散修、傍门左道，抑或是佛门插手，皆有能够。”
“我猜想这变数，多数出自他身边，恐怕另有高人指导。”
四周一众兵卒听令，皆拉开弓弦，形如满月。
跟着喜信传开，城中一众“病了”的文武，纷繁病愈，皆是不敢置信。
“通玄师兄，这高楷本是非命之相，原应死在薛仁跃手上。”
薛仁跃面色煞白，咬牙道：“高楷，你若杀了我，我父亲必定不会放过你，定将你碎尸万段。”
本来一丝丝黑气逐步消弭，窜改成淡淡白气。而正中白光，生出一点青色。
“天下争霸，这是百年难遇之大变局。若能帮手潜龙，一统天下，遭到气运加持，可飞升成仙。”
“此为终南捷径，无需深山苦修，天下何方修行人未曾动心？”
城外留守的薛军，见了薛仁跃首级，瞬息乱作一团，再无斗志，争相逃散，倒是省了一番厮杀。
思忖很久，他沉声道：“明日调集文武，前来正堂议事。”
身侧一管事低声道：“郎君，那这降书？”
高楷有所明悟，望气术公然奥妙，天赋命格与后气候运，本是相辅相成。
他微微一笑，回转高府。
府中几个未曾分开的忠仆，皆是喜气洋洋，一片欢声笑语。
“那高楷黑气缠身，命格低下，有身故之劫，应是必死无疑。”
他伸手一指，沉声道：“放箭！”
高楷微微点头，放虎归山，那才是笨拙。
高楷嗤笑一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跟着麾下兵卒一个个战死，一丝丝黑气不竭会聚，腐蚀着青气，逐步落在中间处的红光当中。
通微道人眉头一皱：“遵循我道门法会商定，陇右道这一支潜龙，本该由我们崆峒派帮手。”
薛仁跃似有所感，一刀将两个兵卒劈成两半，望向城头，怒喝道：“高楷，你可敢与我一战！”
“现在竟然反杀了他，观其气运，更有否极泰来之势，不知是何原因？”右边道人皱眉不解。
“现在这番景象，想必出了变数。”
不过，他这一番设想，也减弱了薛仁跃的气运。
……
高楷不由深思，原主气运太差，又德不配位，这才非命。
他挥手让世人散去，忽见本身气运一变。
命格强大可助力量运大增，行事如有神助；反之，气运一旦式微，也会连累命格。
“郎君地府之下，想必也可瞑目了。”
半晌以后，望着满地血腥，高楷淡声道，“将薛仁跃枭首示众，其他人等，一概安葬了吧。”
高楷笑了笑，却不觉得意，世态炎凉，本就如此。
“快，随我入府，恭贺刺史大人此番大胜。”
“夫君，楷儿终不负你的希冀…”
“弓箭手筹办！”
那裴季坐在胡床上，本写好了投奔新主的降书，乍闻此事，一时思疑本身是否老眼昏花了。
张氏满脸纳罕，夙来守礼的兰桂竟这般行动，不由得问道：“喜从何来？”
高楷走下城楼，一个个兵卒毕恭毕敬，再无畴前普通轻视。
道经云：气运分五色，白、青、红、紫、金，各有深、浅之别。
这也难怪高修远兵败如山倒，再无崛起之机了。
到最后一刻，天然会将统统的潜力发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