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节.男女这事
老方吃过饭后,就坐在门前等人。不一会,见姜项来了,老方就对姜项说,“迩来又搞了哪个女人?”因为老方晓得姜项喜好打炮,隔上个十天半月就要带个发廊女到本身的小屋里。姜项不幸巴叽地摇了点头,说,“唉,连用饭的钱都没了,哪另有钱找女人。”老方说,“你在那石灰厂,每月也能拿上四百元钱,哪能说没钱?你一个单身,一人吃饱,百口不饿,挣钱又不给别人,钱都去了那里?”姜项说,“就那点钱,除了用饭,还要抽烟和打牌,哪另有钱找女人?说不好听的,那点钱还没扒拉两下就没了。再说,石灰厂都开张两个月了,没活干,连用饭都没钱,更别说去找女人了。”
比及老方把肥肠的油渣和废料倒掉,再回到屋前房头,用那浇地的水泵把三轮车冲刷洁净,放回褴褛王的门前,回到屋里一看,阿谁自鸣小钟的时针才方才指向十点钟。他看着那两盆油脂已经凝成硬硬的固体,用手掂了掂分量,感觉起码能有十斤摆布,送到油脂厂一卖,就是二三十元钱,相称于一个浅显打工者一天的人为。
老方被墙那边的床铺声扰得不得放心,不由在想这两人真是跟雄马母骡普通,干劲真大,这类事竟能马不断蹄强弓硬上地干上这长时候,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忍耐着。过了好长一段时候,那边才算是温馨下来,想必是把事情做完了。
那次过后,老方晓得姜项一向跟那女孩保持来往,也就没再管他们的事。以是,明天见到姜项,天然是少不了要过问一番。他问,“没再跟那女孩持续来往?”姜项无法地摇了点头,说,“那种人只认钱不认人,有钱了她每天睡在我的床上,但是,没钱了她就再也不来见我了。那天,我给她打传呼,想见见她。她说她已经进到了一家歌舞厅,出场费也涨了,不是畴昔的三十元钱,而是一百元钱了。一听这话,我就从速把电话挂了。”
走在出了村的小道上,老远就见蓉蓉正在房前扫地,老方指着蓉蓉对姜项说,“就是这女人。”姜项搭眼一看,说,“这不是整天跟着褴褛王来看打麻将的蓉蓉?”老方说,“对,就是她。”姜项就喜滋滋地说,“这女人奶房高屁股大,一看就是个劲大瘾大爱闹这事的女人。”老方说,“你先别欢畅得太早,还不晓得人家情愿不肯意呢。”姜项笑着说,“你放心吧,这类女人咱是一挂一个准。”
姜项没事可做,就坐在老方的跟前观战。牌一向打到了下午的三四点钟,姜项见老方还不分开麻将馆,就有些焦急了,问老方还要打多久。老方说不急,时候还早,就持续打着麻将。又打到下午五点,见姜项在一旁等得有些耐不住了,老方这才起家带着姜项分开了麻将馆。
见姜项一走,老方就对蓉蓉说,“你个女人,跟人还不咋熟,就急着跟人家上床干这事,连点女人的架子都没有,让人今后咋能高看你?你长这么大了,还能不晓得越是轻易到手的东西,越是不被人看重奇怪?”蓉蓉惭愧难当,喃喃地辩白着说,“他说他畴昔当过包工头,人家欠着他二十七万的帐。还说等那钱一要返来,就给我买套屋子,跟着我过上一辈子。”老方一听,感到惊奇,就问,“他啥时候当过包工头?从哪去弄二十七万元钱?除非去抢银行。”蓉蓉说,“可他的话说得跟真的一样,他说就是因为人家欠了他的钱不还,才把他弄成明天如许,要不,他哪会混成这个球样,早就是有钱有势的大老板了。”老方又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进城也有好些年了,莫非听不出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假的?如果有人对你说要给你盖个皇宫,你也信赖?人家随便说上两句好话,你就给人家把裤带松了,如果人家说上十句好话,我看你恐怕在人家面前连裤子都不穿了。”
蓉蓉的脸顿时就红了,羞羞的一笑,从速把头朝向一边,对着镜子开端梳头。姜项见老方已经晓得了他们的事,难堪地笑了笑,吱唔着说,“男女相亲,同性相吸,阴阳相融,六合相合,乃天然规律嘛。这还是你老方给我说的。”老方不客气地说,“你们两人的天然属性也太强大了,连点过分都没有,这边一见面,那边就上床。的确比嫖娼卖淫还干脆敏捷。”姜项见老方对他和蓉蓉干这事仿佛有些不太对劲,还说了这些怪里怪气的话,就从速说,“老方,你先坐着,我这就去给你买烟。”说着,便仓促地分开了。
本来,老方觉得这类有节拍的咯吱咯吱声响上一会也就完了,但是,这声响断断续续地一向在响着,很刺激人,让老方都开端想入非非了,感觉人还是年青好,不说别的,就是干起这事都能如许的持续和狠恶,以是,就感觉本身真是老了,跟女人还没干上一会,就撑不住了,虚脱没力了,跟生了病似的。老方本想拍拍墙,让那边的人晓得这边有人睡觉呢,但是,又一想如许会坏了人家的功德,也就忍着没去脱手。
老方去找褴褛王,可褴褛王的房门是锁着的,就想这个褴褛王干啥去了?按理说这个时候修褴褛王也该做饭用饭了。老方就去了麻将馆找褴褛王,但是,在麻将馆转了一圈,也没见到褴褛王,就只好朝回走。回到本身的屋里,就想在屋里先躺上一会,好等着褴褛王返来了,再把晚餐一吃,一起到麻将馆再去打牌。
来到麻将馆,活动室里打牌的人并未几,因为多数人都是吃过午餐才来打牌。老方坐在麻将馆门前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着当天的报纸。等到差不十一点钟了,就让小保母给本身下上一碗肉丝面。等吃完饭,也就快到十二点钟了。人们普通都是十二点半到一点来钟来麻将馆打牌。如果再晚,估计就凑不齐人了。
大火烧得很旺,铁锅里的水很快就冒出了热气,肥肠的腥臭味跟着热气开端飘散,那气味真是其臭非常,熏得让人眼睛都睁不开。老方就搬个小凳远远地坐在背风的处所,一边吸着烟一边看着火,还不住地往锅灶里添着木料。大火越烧越旺,铁锅里的水很快就沸腾起来,臭味反倒不那么难闻了。这时,大火还得要燃烧一阵,因为肥肠越煮,内里的肥脂才气充分地分化。直到大火又烧了二十来分钟,铁锅里的水已经未几了,老方才把锅灶里的火燃烧,从褴褛王的褴褛堆里找了两个塑料盆,拿到铁锅旁,用一个大铁勺撇着铁锅里的肥油,倒进塑料盆里。然后等大铁锅凉了下来,便把大铁锅往三轮车上一放,拉着三轮车顺着朝西向北的巷子,翻过一堆堆修建渣滓,来到了那片尽是修建渣滓的荒草泽地的深处。这时,早就有一大群野狗和村里的家狗聚在了这里,等着享用这顿贪吃大餐。
把牛粪倒完,第二车拉的是牛的肥肠和下水。这些东西跟那些牛粪一样臭气熏天,让人闻不得看不得。但这些东西能够炼油,炼出的油能够两元钱一斤卖给油脂厂。固然这些东西很脏很臭,只要能卖钱,那它就是个宝,不能像牛粪那样倒在荒草泽地里。实在炼油也不是件轻易的事,仿佛只要能挣钱的事都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老方跟人见面打号召普通都是以打牌为首要内容,但每次跟姜项会面老是要问他一些有关搞女人的事。两人仿佛是这方面的知音,只要一谈起这个话题,两人就兴趣盎然地有说不完的话。因为老方晓得姜项此人最大的兴趣就是搞女人,只要说那里有个女人在等着他,他能够把别的统统事抛在脑后。但搞女人是个很费钱的事,而他只是村头一家石灰厂的外来务工职员,既没钱又没背景,都三十五六岁了,却连个女人都没有,想女人想急了,就花上五十或是一百元,把村里美容美发厅里的蜜斯叫到本身在石灰厂的单身小屋里,扎踏实实地过上一夜。因为没啥钱,也找不到个相好女人,搞的女人差未几只限于村里几个美发厅里的蜜斯。并且,能在村庄里开美发厅的也多数是些层次较低的外埠女人,没啥让人痴情沉迷的处所,只是处理一下心机的需求。以是,睡过几次,也就感觉没啥意义了。他晓得老方畴昔是玩女人的里手熟行,对歌舞厅美发厅的蜜斯都比较熟,常常为熟人和朋友搞先容,以是,就成心靠近和凑趣老方,要老方给他先容女人。老方实在也是好女人的坯子,只是现在年纪大了,也没钱了,对女人的兴趣也就大不如本来了。但他倒是古道热肠,喜好给别人帮手,有熟人和朋友有求于他,他总不会让人家绝望和绝望,也不希冀人家有啥回报,只要能给他塞上一包卷烟也就行了。
他给本身倒了一盆热水,用番笕把脸和手从上到下好好地洗了个遍,再换上一身洁净的衣服,就感觉本身又变回了本来的本身。平常他都是等着褴褛王和蓉蓉返来,把饭做好了一吃,再跟褴褛王一起去康乐麻将馆打牌。但是,他见时候还早,不想等着他们返来,就点着一支哈德门,把门一锁,一边吸着烟一边朝着康乐麻将馆走去。
老方用一种奥秘莫测的笑意冲着姜项说,“想不想女人?”姜项说,“咋能不想?我都两个月没有沾过女人了。”老方说,“我给你说个不费钱的女人,你想啥时要就能啥时要。”姜项一听,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忙问,“这女人在哪,我啥时能见?”老方却不慌不忙地说,“此人我下午就引你去见。不过,事成以后,你要如何酬谢我?”姜项说,“你说。”老方说,“你也没钱,我想要啥也是空的。如许吧,事成以后,你就每月给我买上条啥德门。这烟也不贵,一条也就二十来元钱。你看行不?”姜项赶紧说,“这不算啥,这不算啥,就是跟女人睡上一次都还不止二十元钱呢。”老方又说,“不过,那女人也跟你这春秋一样,干起那事来残火得短长,能一下把你的骨髓吸干。”
来到门前,老方也不拍门,就把姜项引进了蓉蓉的屋里,给蓉蓉先容着说,“蓉蓉,给你先容小我,在石灰厂干活,常跟咱一起打麻将。”蓉蓉脸上有丝微红,笑道,“熟谙,在麻将馆见过。”说着,就号召着客人坐在床上。老方见他们两人熟谙,就说,“你俩先聊聊,我和褴褛王有话要说。”说着,便出了门。
老方普通不到睡觉的时候不喜好睡觉,在床上躺了一会,又睡不着,就起来想去麻将馆。出了门,见蓉蓉恰好出来倒水,就进到了蓉蓉的屋里。这时,姜项已经从床上起来,正坐在床边提着裤子拉着皮带,见老方来了,就嘻嘻地一笑,说,“你不是去了麻将馆?”老方说,“我还担忧你们两人水火不容呢,谁知你们这么快就把事办了。”
老方曾给姜项先容过几个女人,并且每次过后老方见到他都要体贴过问一番。姜项是个粗人,也不忌讳,就把他如何把女人引到屋里过夜的事津津乐道绘声绘色地给老方论述一遍。然后再把一包哈德门卷烟塞在老方手里。有一次,老方给他先容了一名不到二十岁的标致女孩,女孩只给他要了三十元钱。以后,他就连续几个早晨把女孩叫来过夜,并且还要跟人家女孩结婚立室。可儿家女孩当即要他拿出三万元给父亲看病。他一听这话,就没再敢跟人家提结婚立室的事了。
《康乐麻将馆》长篇小说张宝同2003.4.7
老方把牛的肥肠和下水拉到屋前的空位上,开端找砖头垒起一个锅灶,把褴褛王不知从那里捡来的一口大铁锅架在锅灶上,把那些肥肠和下水丢进大铁锅里,倒上一大桶水,再拿起一肥剪刀,呶着鼻子,屏住呼吸,把那些肥肠和下水剪成一末节一末节的,以便能让这些肥肠和下水的肥油都能充分地化开。然后,把褴褛王捡来的木料添入锅灶里,点着火开端烧煮炼油。
姜项朝着老方一搭眼,说,“你咋晓得?是不是你把她搞过了?”老方默许地笑了笑说,“我这年纪大了,这类女人咱清算不住了。”姜项说,“好猎手就喜好骑烈马,我就喜好如许性烈的女人。”说着,就要老方这就带他去会会女人。因为蓉蓉出去拾褴褛,不到中午不会返来,并且,也得要事前给人家通下气,看人家情愿不肯意,让人家清算一下,做个筹办。以是,老方就说人家出去有事,等下午才气返来,让姜项别心急,然后,就进到了麻将馆。
听着这些话,蓉蓉惭愧得把脸都不敢抬起来。
老方第一车拉的是牛粪。牛粪畴昔是个宝,农夫上地争着要,但是,现在人们种地都用化肥,反而嫌牛粪太脏太臭,弃而远之,以是,牛粪就成了人见人嫌的废料和脏物,必必要找个没人的处所把它措置掉。老方在徐家湾也住得久了,四周的地理环境早就摸得很透。刚好村庄西头北面就是一大片荒草泽地,是大明宫遗址庇护区,不答应建房,也不答应粉碎,长满了荒草泽树。本来这里是能够种菜种粮的,但是,不知甚么启事,成了没有管的处所,杂草长得有半人来高,到处都倒着修建渣滓。老方就把牛粪倒在了这片杂草丛生的地里。
老方一听这话,就想起了蓉蓉。这些天里,他老是为蓉蓉早晨过来打搅他烦躁不已,却也没有甚么好的体例回绝她,因为这类事说轻了不处理题目,说重了又会伤害人家的豪情和自负,以是,一向让他不知所措,很伤脑筋。现在一见姜项,老方就俄然来了灵感,不由眼睛一亮,就想姜项这小子年青力壮,肌肉发财。而蓉蓉则是丰乳肥臀,如狼似虎。两人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焰,遇在一起,还能不会熊熊燃烧?更首要的是,褴褛王想让蓉蓉既不分开这里,又不想再给她付出每月那150元的人为。这事拜托给他已有很多天了,可老方还一向没想出个分身其美的对策。现在,他终究有了个一车两得一石两鸟的良策了。
刚躺在床上,还没等他入眠,就听到隔壁蓉蓉那边的床上响起了咯吱咯吱有节拍的声响。那是陈腐的木板床不堪重压所收回的嗟叹。听着这声响,老方就晓得干柴和烈火已经在那边熊熊燃烧了。这让老方非常吃惊,心想两人就是好得再快,也不能这才一见面,那边就上床干了起来,就是进歌舞厅美发厅另有个还价还价的过程。可见人大要上都是端庄八百羞羞答答,只要一避过别人耳目,把面具一摘,就跟其他植物没啥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