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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节.老方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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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不是没有给蓉蓉说过,说这类事不宜过量,多则伤身,乃至短折,还给她例举了很多纵欲过分的人死于短折的事例。但是,蓉蓉是个没啥文明的乡村女人,那些例子仿佛对她没啥警示感化。她对糊口的熟谙简朴而实在,那就是用饭挣钱,再就是男欢歌女,别的都是空的假的。甚么清心寡欲,纵欲早衰和命短折长的话都仿佛跟她八杆子沾不上边。因为在她的熟谙中,人干不干那事,老是要混每天过年年,混一天就要老一天,过一年就要长一岁。以是,老方给她说的那些实际和事例,只能让她感觉他此人的文明深,见地多,反道让她更是喜好他恭敬他,更想靠近他和靠近他。如许地连续闹了三个早晨,老方感觉有种骨髓被人吸干的怠倦乏力,脑筋昏沉,身子衰弱,老是打呵欠,流眼泪,一天到晚老想睡觉。

一会,老方就蹬着一车衣物返来了,褴褛王说,“你这从哪拉的东西?”老方说,“从我那屋里拉来了,都是一些旧衣服,现在的全数产业。”褴褛王朝着车里看了看,成心嘲笑说,“你咋混得连我都不如了?”老方叹了口气,说,“没体例,落水的凤凰不如鸡嘛。”见老方把车子停在了门前,褴褛王说,“那你今后咋办?不想找个事做?”老方说,“不谋事做哪能成,今后谁来赡养我?只是我这年纪了,去哪找活?”

褴褛王说,“你也没给本身存上些钱,好给本身做点小买卖,混碗饭吃?”被褴褛王如许一问,老方还真有些悔怨,就说,“日他妈,畴昔有钱时,就不把钱当钱花,养女人,打麻将,费钱跟流水一样,只想本日有酒本日醉,哪管明日挨饿受冻,硬是把几十万元钱给倒腾光了,一点都不晓得为今后留点后路。”褴褛王说,“如果把那多钱都投在买卖上,你咋说也是个响铛铛硬邦邦的大老板了。”老方说,“当时钱来得轻易,谁还想到会有明天?”褴褛王说,“没有钱做买卖,那你总该有些本领,要不,人家咋会要你?”老方长长叹了口气,说,“我畴昔是农夫,只会拉犁种地,但是,现在连农夫都进城打工了,哪另有地让你种?说不好听的,除了养女人和打麻将,我还真是没啥挣钱的本领。”

话音还未落下,房东男人跑来了,对他说,“方师,你昨晚去哪了?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老方见房东男人急喘喘的模样,就问,“出了啥事?”房东男人说,“你快归去看看吧,你家女人昨晚半夜里跟她儿子开着车带着人来了,把屋里的东西都一鼓隆地装车拉走了,只留了个空房。你从速归去看看吧。”老方一听,脑筋当即一片空缺,加上本身就有些晕旋,差点就倒在桌旁。他闭上眼睛,长长地缓了口气,等面前的迷雾渐渐地散净,才站起家来,跟着房东男人出了麻将馆。

老方分开了房东院子,去了褴褛王那借了个三轮车,好把屋里剩下的旧衣服和旧箱子拉走,给人家房东把屋子腾出来。见褴褛王在门前清算褴褛,老方说,“没体例,我要在你这里耐久住下去。”褴褛王笑道,“那好呀,我今后也有个伴了。”老方自嘲地说,“你不怕我在你这里白吃白住?”褴褛王说,“你能吃多少?一天两小碗面条不就打发了?我这些屋子都空着,正愁着没人住呢。”老方感觉褴褛王并不像他畴昔想像的那样鄙吝,倒是个很慷慨很仗义的人,就对褴褛王说,“没想到你真够义气,像个哥们。”褴褛王被老方说欢畅了,说,“咱俩不就跟兄弟一样?”老方说,“是的,我们两人就是兄弟。”说着,便蹬着三轮车朝村庄那边骑去。

屠宰厂离徐家湾只隔着一个村庄,走过冉村,再往北面走上十来分钟就到了余寨,屠宰厂就在余寨的西北边上。老方顺着村庄西头的土路朝着屠宰厂走去。固然老方没去过那边,但不消探听,只要从村边一过,就能闻到一股很难闻的气味,比褴褛王和蓉蓉身上的那股渣滓味还要难闻很多。

他也晓得蓉蓉孤傲孤单,长年不跟本身的男人在一起,又正值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纪,想跟他在早晨亲热和吃苦一下也属普通。只怪她找错了人,如果她能找个年青力壮的男人也好。可蓉蓉在这里几近没有熟谙的人,除过褴褛王就是老方。他固然感觉蓉蓉的热忱和情欲就像放了太多红糖的糖水一样,甜腻得让人喝不下,但为了不想伤害她的一片美意,也就硬着头皮跟她对付着。因为一个女人如许做,也是眼里看得上你,内心喜好着你,要不,人家干吗把本身的身子送给你让你享用?

来到了阿谁挂着经理室的屋子里。老方见屋里坐着四人正在打麻将,有位长相跟王老板相像的中年男人。此人似曾了解,仿佛在那里见过。老方对那人说,“王厂长,我来了。”王厂长一见老方,就非常地客气,起家跟老方握手,然后对大师说,“方老板,你们能够都熟谙。牌打得非常精道。我们北郊有句话说,打牌的人没有不晓得徐家湾,徐家湾的人没有不晓得方老板。”老方感觉王厂长把话说得有些过甚,就抱拳作揖说,“忸捏忸捏。”有小我也熟谙老方,顿时说,“熟谙熟谙,我们还在康乐麻将馆打过牌呢。”因而,就有人起家请老方上场。老方晓得人家在一起打牌都是约好的,不便打搅,就赶紧谦让,说,“我有点要紧的事找下王厂长,今后偶然候了再跟大师在一起好好地参议。”

老方说,“那好,不过我这年纪大了,活也不好找,只要有个活干就行。”王老板当即拿起手机给弟弟打电话。打过电话,就对老方说,“你现在就往屠宰厂去一趟,我弟弟在等着你呢。”

老方寻着那股难闻的气味,很快就找到了屠宰厂。屠宰厂实际上是在冉村和余寨之间的一片长满荒草的野地里。因为气味难闻,只能在这离村很远的处所建厂。屠宰厂是在那片田野的荒草丛中盖起的一片土墙,有些处所已经塌落了,在朝东的路旁有一扇大门。从大门朝里看,能够看到两大排用土墙和石棉瓦盖起的圈房。圈房里有很多豢养和待宰的黄牛,牛粪味臭气熏天,直冲鼻子,让人闻着直想呕吐。在大门的中间有两间用红砖盖起的小平房。这里就是王老板弟弟王厂长的办公地点。老方就想如果让他在这里事情,就是一月给他一万块钱他都不干。

蓉蓉每到夜里都要光着身子来进到他的屋里来,想不让她来都不可,因为门闩就在窗边,只要把手伸进窗子,就能把门闩翻开。可老方是个心肠软面子薄的男人,对人家女人的热忱和殷勤老是感觉不好回绝。他畴昔不知跟多少女人风骚吃苦过,晓得如果回绝了女人,就即是用手打了女人的脸。可儿都是豪情植物,都有豪情和庄严,并且,女人把豪情和庄严看得很重,容不得别人伤害。

老方本是长安县农夫,没啥端庄职业,现在所依靠的背景倒了,女人见他没了挣钱的活路,也就跑了,一下子把他陷在了一片惶恐麻乱当中。以是,他现在必必要像前些年公司开张后重新起步那样,要重新抖擞起来。只是他已经不再有任何的依托了,并且年纪也大了,手里一点资金也没有,能够说是要赤手起家,摸水过河。以是,他把本身的糊口目标定得很低,只要能够吃够用,再有些钱打打麻将也就行了。

老方在徐家湾住了有半年多了,整天跟各种百般的人打牌,熟谙的人天然很多。以是,他要找活底子不消到处去托人,只要在麻将馆里呼喊一声,就有人主动帮他找活。以是,他来到了康乐麻将馆,直接上到了二楼的小单间里。刚好家具厂的王老板正跟人打麻将。老方识相地等着人家胡了牌,才对王老板说,“我有话要对你说一下。”

这天早上,他起得很晚,并且中午还睡了一觉,才跟着褴褛王一起去了麻将馆。但是,他的精力状况还是不好。打牌时不是反应痴钝,就是连连出错。眼睛虽是盯在锅里,可看到的倒是模恍惚糊的一片。他先是把一个明杠丢在了锅里,接着又把一个夹六筒的炸弹给打了出去,气得他直想骂娘,感觉明天这牌真是打不成了。他嘴里不断地骂着,“日他妈,明天真是昏了头。”内心却想着如果蓉蓉今晚再来打搅他,非拿棍把她赶出去不成。

王厂长把老方引到圈房门前,指着圈房里的牲口对老方说,“这里的活主如果把牛圈里的牛粪铲洁净,用车拉走,用水把空中冲刷一遍。这活固然有些脏,但并不累,也未几,如果干得快,不到个把小时就干完了。以是,人为是每月三百元,别的,那些牛的肥肠能够炼油,拿到油脂厂去卖每斤是两元钱,弄得好每月少说也能搞个三百来元,二者合起来就是六百元,比给人家在建材市场打工挣得还要多。”

老方是个爱洁净讲卫生的人,平时见到褴褛王和蓉蓉都嫌他们脏,可现在他干的活比人家那活还要脏还要臭。他感觉运气的确会玩弄人,给他开了个这么大的打趣。但是,听王厂长这么一说,他也感觉这活确切未几不累,要不了多久就能把活干完,但最首要的是不会担搁他去麻将馆打麻将,以是,也就欣然利落地承诺了。

《康乐麻将馆》长篇小说张宝同2003.4.7

回到屋里一看,屋里根基上给拉空了,只剩下一堆老方四时穿的旧衣服和一只粗笨的旧箱子。老方不但没有气恼,反对房东男人大笑道,“这类女人不要也好,她本身走了,也免得让我赶她走。”房东男人晓得他和女人并非原配,只是为了糊口凑在了一起,连个结婚证都没领,就说,“这女人真是刻毒无情,说变脸就把脸变了,一点情面都没有。俗话说一日伉俪百日恩。她这做法的确跟强盗一样。我真是还没见过如许狠心的女人。”老方说,“民气隔肚皮,平时不露馅,关头时候才清算你呢。”

王老板从屋里出来,两人就站在没人的楼梯口提及话来。老方说,“我现在没地用饭了,能不能帮我找个活干?”王老板一怔,吃惊地说,“方老板,你咋就混到了这类境地?”王老板之以是如许称呼老方,是因为老方在公司红火发财当时,王老板才开端方才起步办厂。按理说,在买卖圈里,老方可谓是王老板的前辈。老方说,“没体例,人背了,命也就跟着背了。”王老板想了想,说,“我那厂里的活要么有技术,要么就挺累,分歧适你干。如果你不嫌弃,就在我弟弟那屠宰厂里给你找个活干,前两天我还听他说想要雇小我,只是不晓得是啥活。”

小四川见老方如此变态,说,“你明天是咋了?”老方就打着呵欠说,“昨夜里跟褴褛王说话说多了,睡得很晚,没睡好。”褴褛王就说,“我昨夜比你睡得还晚,早上天不亮就出去了,等我中午拾褴褛返来还见你在睡着,咋还没睡好?”老方说,“我昨晚虽说睡得不算晚,可一夜都没睡着。”小四川问,“你在想啥呢?是不是女人这两天不在家,想得慌了?”不提女人还好,一提女人老方就忍不住地骂了起来,“日他妈,狗日的把我几千元一伙子给拿走了,一分钱都没给我留下,还把门换了把新锁锁上,把我当贼防呢。她这跑着走,等她返来,就是找我跪下,我都不要她了。”

褴褛王一听,就说,“要不,你就跟着我捡褴褛得了。”老方一听,就笑了,说,“我如果跟着你到处跑着捡褴褛,让熟人们看到了,不把我笑死?算了算了,我就是饿死难死也不会跟你去拾褴褛。”褴褛王说,“拾褴褛又不是盗窃掳掠,有啥丢人?蓉蓉起先见我拾褴褛嫌弃我嘟囔我,可你看她现在比我都拾得欢。”老方说,“你别给我说这事,我不是蓉蓉。你没见蓉蓉本来身上还只要点土腥气,现在你再闻闻,浑身都是渣滓味。”褴褛王见老方说话如许损,也就没好再多说。

老方在褴褛王这里住了三个早晨,但是,每天早晨,蓉蓉都要拍墙,老方听到响声,也跟着拍墙。因而,蓉蓉就光着身子来他屋里,要跟他干那事。老方本身年纪大了,身材服从较着退化,偶尔吃上一顿包谷臻子还感觉拼集,如果持续吃上几顿就感觉受不了了,并且,他现在另有了一种前提反射,一到蓉蓉的身边就能闻到一股渣滓气味,以是,再今后,听到蓉蓉夜里拍墙,他就再也不敢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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