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风雨纷纷，日晚秋霜渐（11）（结仇）

“那么是敌是友呢？”

夜色愈深，我与清吟久久沉默着，各怀所思。偶有风来，吹过树梢，簌簌有声。

那日夜里，我与清吟另有一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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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还未迈出两步，面前模糊有人影靠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听耳边“啪“的一声，脸颊一阵热辣辣的疼痛。我面前有些晕眩，倚着门框强支起家子，逆着光看去，见程泠霜一脸肝火地站在我面前。

“这个紫泱小主，怕是不简朴。”

一日我在窗下看书，看得久了便有了些倦意，我揉一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徐行走出门去。窗外的石榴花已开了大片，映染上天涯红艳艳的霞光，远了望望，如一片烘烘燃烧的烈火。

我沉默了一阵，又问：“那么韵烟小主和悯瑶小主呢？”

清吟走出来道：“蜜斯太打动了，蜜斯不该该与泠霜小主结下这梁子的。”

我轻笑一声道：“小主好大的火气。”

清吟眉头深锁，沉吟道：“这个奴婢也不敢必定，不过从目前的环境看，她应当还不会对我们倒霉，相反，她仿佛在决计拉近和蜜斯的间隔，向蜜斯示好。”

我接过了清吟的话道：“你是想说，何况若她是至心想与我再续相遇之缘，进宫那么些个光阴，如何都不来，恰好要比及本日。”

我摇点头道：“现在她已然视我们为敌，我说再多也是徒然，倒不如直接将话挑了然，反而省了很多烦苦衷。”

清吟低低感喟：“也对，我们只要走一步是一步了。”

“蜜斯同韵烟小主和悯瑶小主的相遇了解完整乃缘分所趋，不管如何，起码还是有几分真情在的。”清吟停了一停，才持续道，“只不过，今后会产生些甚么，谁也不晓得。”

程泠霜怒哼一声：“你父亲是朝中正一品大员，我父亲也是，论家世，论样貌，你有的我都有，我没有任何一项比你差，你休想和我争！我不会认输，我会让你晓得，谁才是最后的赢家。”说罢也不再看我，独自旋身而去。

清吟深思了好一会儿，缓缓道：“固然紫泱小主与蜜斯曾有一面之缘，但是从未有过厚交，今儿主动来拜访蜜斯，并提出与蜜斯认姐妹，明显是成心而为之。何况……”

我沉默不语，望着程泠霜拜别的身影，渐行渐远隐没在回廊绝顶的转角处，微步姗姗，佩环铃叮，繁复富丽的衣裙迤逦，在深寂矗立的宫墙之间拖出一道灿艳的艳彩。

“小主这话错了。”我面色愈冷，指着门外道，“路就在小主脚下，婉莲自知从未挡太小主的路，小首要走请便。”

“为甚么要谗谄我？”程泠霜冷声道，异化着气愤与不甘，“那些香饵是你放的，对不对？你已经事事都比我好了，统统的风头都让你出尽了，你究竟还想要获得甚么，为甚么还要与我争，为甚么还是要挡我的来路？”

我问清吟：“本日紫泱小主来访一事，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