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曲阑深处,相见难相欢(3)(思家)
二哥听罢,慎重地点头承诺,又叮嘱我:“爹爹已决定,三今后便启奏圣上,交出西南一带的兵权。朝前的事都有我们哥俩和爹爹把持着大局,你就放心吧,不管产生何事,必然要先保全好本身,晓得吗?”
待其他人等皆退了出去,我忙挽住二哥的手在桌前坐了下来,相对无言中,眼眶已有微湿:“爹爹和娘都可还好?”
“多谢娘娘嘉奖,柳女人的琴艺还不知要高出臣多少呢。”
长久的沉默过后,二哥几番游移,终究低声道:“尹兄……他……”又抬眼察看我的色彩,见我不语,才用更轻的声音道,“他已决意插手今岁的科举了。”
“但是皇后妒忌了?”皇上端倪一挑,故作调笑。
皇后听罢惊奇道:“是吗?看来此次新入宫的mm们不但容颜绝胜,并且个个都才调横溢啊,皇上您是有福了。”
“大家皆言夏家的二公子文武双全,早已是名震都城,若臣与之比起来,恐怕也要甘拜下风了。”
当二人再次呈现时,携了一把古琴端坐于殿前。两双苗条的手悠然舒缓地在琴弦间游走,琴音幽柔漂渺,欲发欲收,如隆冬轻风抚起了层层泛着波纹的湖水,宛然动听。伴跟着琴音,韵烟吟唱道:
“本宫只知许大人晓得乐律,却不想大人的琴技术如此高深。”皇后仿佛还沉浸在方才的乐声中,不由连连赞叹。”
“屏却相思,迩来晓得都无益。不成投掷,梦里终相觅。
皇上随便看了我一眼,笑着对二哥道:“那二位筹办去罢。”
二哥依言从座中起家,上前道:“既然皇上开口,臣又怎好推委,看来臣只好献丑了。”言罢,将签上的诗词读出,“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恼人风味阿谁知?请君问取南楼月。记得客岁,探梅时节。老交旧事无人说。为谁醉倒为谁醒?到今犹恨轻拜别。”
“好,好,家里统统都好,”二哥说到这,俄然哽住了,顿了好久,又不由低叹,“只是现在没有莲儿,冷僻了很多。”他边说着,双手有些颤抖着抚上我的脸颊,“你又瘦了很多,宫里不比家里,还是要多重视身子啊!”
“不知与在坐的哪位是同一签?”皇上迫不及待问。
唱到“雪”字时,歌声已是轻不成闻,曲进入了序幕,琴阵容渐弱,音渐低,最后靠近无声,唯留汩汩神韵。
“二哥,这些我都晓得,你也是,常日里别太劳累,免得累坏了身子,再替我转告爹娘,好生保重。”我说着,泪水已是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滴落在二哥的手心,再四散开去,声音也开端微有哽咽,“现在家里只要你和大哥在了,今后替我好生照顾爹娘,若爹爹又碰到甚么不顺心的事,还是要多劝着好……”
“臣妾怎敢?”皇后淡笑道,“只是许大人这一出场,怕是再难有人能胜出了吧。”
我低头看动手中那只签,感慨统统竟是如许巧。我离座:“回皇上,是臣女。”
“那倒不必然,臣记得有一人,才调远在臣之上。”
醒后楼台,与梦俱明灭。西窗白,纷繁凉月,一院丁香雪。”
皇上诧异道:“爱卿说来听听。”
我和二哥应了“是”后,便退了出去。在宫女和寺人的引领下,我们来到了宣安殿的偏殿。
“哦,是吗?”皇上四下环顾,目光一亮,“夏爱卿本日刚好也在,不如也来一场,以助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