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灭国之战：乞降】
此城略呈方形，墙基为石条垒砌，城墙为土筑。东墙最短。约五百米，北墙最长，约八百米，其他西、南两段城墙，在6、七百米间。全城周长约六里，逐层内收。城内套城，层层增高。细数足有四层之多，远远看去。的确很像金字塔。但金字塔只是陵墓，而此城倒是鉴戒森严的都城。各城墙每隔必然间隔修建有马面，四角设有角楼，有城门六座，南北各一，东西各二，均设有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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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海内城五里以外，有一海拔6、七百米的高山，名丸都山，山顶筑有一城，名尉那岩城，与海内城守望照应，为其军事守备城。
“那拔奇是否就是一下任国君？”
既认打，又认罚，高句丽摆出这般低下姿势，马悍还能说甚么，因而他提出两个要求：“1、遣一使者至纥升骨城，传喻守备军，令之消弭戒备，撤下一半兵力，以解我军后顾之忧；2、高句丽新君――我不管是拔奇还是伊夷模，必须亲奉赔罪表前来本营，以示诚意。”
高句丽请降步队，到了。
马悍从俘虏口中详细体味这座卫城的守备环境，感受上比纥升骨城还难攻取。
高句丽大对卢娄衍，是一个五十开外，保养得宜，高冠白衣的宗室贵族，自称是来自桂娄部大加的古雏雅（宗亲），也是二王子伊夷模的岳父。
娄衍赶紧道：“是极，便是如此……”
马悍的选锋军未几，摆布不过八百骑，但加上后续雄师及夫余军却足有六七千之众。而高句丽常备军不过万人，却分离在周遭两千里的东、南、西、北四周，用以防备乐浪、辽东、玄菟、沃沮、邑娄，以及死仇家夫余。海内城及其卫城丸都城驻军不过五千，眼下又被拔奇断送了二千精兵，全部高句丽王都只要三千兵力保卫，如何还敢与辽东白狼悍骑及凶悍的胡骑叫板？
马悍并不清楚汗青上公孙度与曹魏两度进击高句丽之事，但有一点却再明白不过，有如此操蛋的恶邻，抵触是早迟早晚的事。辽东军征讨高句丽，也只比汗青上早了两年罢了。公孙度忍了两年，他马悍倒是两天都不能忍，既然迟早都要打，那迟打不如早打。
海内城与尉那岩城当真坚不成摧么？答案绝对足以打肿高句美人的脸。
马悍点点头：“听上去倒也在理……”
正始六年（245年）曹魏之幽州刺史毋丘俭将雄师步骑万人讨伐高句丽，前后在沸流水、梁口两度大败高句丽东川王位宫，将号称有二万人的高句丽军诛灭一万八千余人，位宫偕同老婆及千余残兵逃窜往东沃沮。魏军随后攻陷高句丽的都城丸都城，将之摧毁。
“贵国先君是否驾崩？”
面对辽东太守的雷霆之怒，娄衍边擦汗边一个劲赔罪喊冤，言道这满是大王子拔奇私行所为，决非本国之意，其所率之军亦为其所掌私兵。非是国兵，最后更声泪俱下：“小国之君方薨，殡椁刚封，岂有妄动兵器之理？更何况还是犯境上国。实为大王子擅专，非二王子及本国诸臣工之意。望使君明鉴啊！”
第一条娄衍表示没题目，至于第二条，他无权代新君决定，只要归去后向新君叨教，再予答复。同时娄衍也提出要求，放还被俘的四百余高句丽军兵。人家利落，马悍天然也不疲塌，自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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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悍冷冷盯住娄衍，一言不发，直到娄衍面色惨白，汗出如瀑，几近站不稳时，才冷然道：“我雄师跋山渡水，千里跃进，为的是给入侵者一个永志不忘的经验。现在刚开了个头，足下一张赔罪表就想把我们打发了么？”
尉那岩城始建于西汉元始三年（公元3年），高句丽从纥升骨城迁都到海内城，同时筑尉那岩城为其卫城。
娄衍再点头，以袖掩面，满面悲戚。
在本来的汗青上，拔奇寇抄玄菟后退兵，辽东公孙度遂遣使问罪，高句丽第十一代王，故国川王伊夷模上表赔罪。但不久以后，高句美人故态复萌，再度寇边，打砸抢一通以后又退兵赔罪。从兴平二年到建安二年，高句美人反几次复玩这一招，玩得那叫一个纯熟。终究，玩出火了。
高句美人对他们这两座都城非常高傲，即便已成阶下囚，高句丽败卒在面对马悍的扣问时，也不无高傲地说道，纵有千军万马，也攻不破他们的都城与卫城。
从马悍地点的山顶望去，但见丸都山间一条羊肠小道如攀附山岩的古藤，自山顶垂到谷底，在山岚雾气间时隐时现。虽是远观，也能深切感遭到那种即便千军万马，也只能拥堵在小道顺次而上的宽裕。而高句美人只需在南门放上一队军卒，便可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效。
那么这个第三都城的运气又如何呢？
马悍一早就携数十扈从攀上大营西侧。高句美人称之为七星山的危岭，登高了望，长白山脉，莽莽苍苍，鸭绿江水。滚滚东流。在鸭绿江右岸，禹山之下，一座款式独特的土城，惹人谛视。
这座独特外型的城池，就是高句丽王都――海内城。
建安二年（197年），被玩得火大的公孙度调派张敞与公孙模，率数万雄师远征高句丽。连番大战以后，高句丽惨败，海内城被焚毁。伊夷模不得不于次年扩建尉那岩城，改名为丸都城，作为临时都城。并于建安十四年（2o9年），正式迁都于丸都，这便是高句丽第三个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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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马悍以免除高句丽新君来回驰驱之苦为由，拔营西进，至海内城二十里外一片平野处，重新安营。高句美人天然也晓得，马悍此举意在威慑。但还别说，高句美人就吃这一套，要不如何一听拔奇雄师一战而灭，就慌不迭奉表赔罪呢？
马悍抬手打断道：“大对卢口口声声说是拔奇擅专，私行出兵寇边，又言是其所掌私兵――那我来问你。拔奇是不是贵国大王子？”
辽东军大营传来悠长的号角声，一支整齐庄严的马队军队呈现在视野，各色旗幡，在田野的晨风中猎猎飞扬。
拔奇寇边，当然有马悍新得辽东，政权未稳，以及内鬼带路党的原因，但即便没有这个身分，遵循固有的汗青过程，此事件一样会产生。
这就是海内城与丸都城在原有汗青时空的运气。
就在马悍的中军帐内，两边展开投降与受降构和。说话方面是不成题目的，不管是夫余人还是高句美人，其国大小官员都以汉语为官方通用语。交换方面完整无碍。
高句丽如此低姿势，马悍也不为已甚，当下安营于盐难水右岸，访问高句丽官员。
六月二十四，选锋军刚度过盐难水，就迎来了一群高句丽官员，为首自称高句丽大对卢娄衍，奉表向大汉辽东军赔罪请降。
马悍长长地伸了个腰，如同睡虎初醒：“伊夷模到了么？那么，好戏收场了！”
说它独特，是因为这座城池并不像大汉的州郡县城格式，反而像是一座金字塔――没错，马悍第一眼看到这座城池时，脑海里闪过的三个字。就是金字塔。
六月二十七，火线传来动静，夏侯兰率中军已至盐难水。正筹办渡江。乐进的白狼步骑前锋已抵进当日马悍剿袭拔奇处。而纥升骨城守备军也在使者令喻下撤下过半，余下百余兵卒，纵有险关危城可恃，何如兵力太少，除了自守。再无阻截之力。
此城北高南低，沿山势起伏而筑，东、西、北三面城垣外临峻峭的峭壁，城内为陡峭的坡地，呈不法则的四边形，形如簸萁状。城周长与海内城附近，俱为六里，亦有六座城门，均有瓮城。普通环境下，只能从东、南二门登山入城。
……
既然是请降，高句美人当然不能白手而来，甚么牛羊酒水、谷米鲜果等犒军之物，外加进献给辽东太守的厚礼，一样都不能少。别人打到自家门口来，还得低声下气赔罪要求谅解，并奉上酒水犒劳，高句美人那种凌弱畏强的恶奴本质，闪现无遗。
马悍毫不睬会，挥手打断娄衍话头：“拔奇既为长君，不就是下一任国君？他的行难堪道代表着高句丽的国度行动？”
娄衍风俗性刚点了一下头。旋即蓦地昂首，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仓猝否定：“继位之事不决……”
同日，高句丽二王子伊夷模，以新君的身份，携大对卢及众官员，在五百步骑锐士的保护下，正向马悍的辽东军大营奔行而来。
马悍出征前已做过充沛的功课，晓得这“大对卢”，就是高句丽国的百官之首，相称于汉朝的丞相。一国丞相，纡尊降贵（当然，在大汉二千石高官面前，算不上甚么高贵），奉表请降，公然够诚意。
娄衍点头称是。
而真正令马悍警戒的，并不是面前的海内城，而是西面丸都山上的尉那岩城。
既然是构和，并且手里握着最大筹马，马悍天然不会白白华侈，当下先发制人，拍案痛斥高句丽军违逆犯上。罔顾属国职份，屡犯上国。今次更突破边疆二十余年之安宁平和，犯边犯境，孰不成忍。辽东雄师为保境安民，故提雄师薄城，施以严惩。以儆效尤。
娄衍仓猝道：“不敢、不敢，敝国将量倾国之物力，为太守拂尘洗尘，并犒劳大汉天军。贵军此次行动所破钞军资，敝国将倍偿之。”
时候过了半个世纪，正始三年（242年），曾一度归服的高句丽第十三代王东川王位宫背叛魏国，出兵攻略辽东的西安平，数年前他曾在安平口一带与来自南边的吴国使者联络。位宫的行动当然激愤了魏国，魏廷命令幽州刺史毋丘俭率雄师征剿。
娄衍无言以对，面色变幻。终究似是做出定夺，向马悍长长一鞠：“大王子骄横不肖。向为国人所诟；二王子贤德明达，甚有贤名。吾国高低。决意奉二王子为国君。此次拔奇犯边之事，待新君即位以后，将具表奏呈汉家天子赔罪，请使君转呈。”
次日，高句丽使者前来答复，新君同意亲至大营，奉表赔罪，时候定在明日。
新君登基，哪有那么快的？马悍心知肚明，高句美人玩了个小把戏，伊夷模多数还没登基。如此一来，他便是以王子的身份奉赔罪表，如许在国人面前，也算有个交代。不过马悍也没点破，伊夷模以甚么身份来都不首要，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