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脱困离难(十二)
丰子都道:“便是卸开九大块又有何妨?”望着那哒哒滴着血水的刀刃毕竟心虚,不敢再出言顶撞,发展两步。
岂知侯登觉悄悄叫苦不止,但觉刚才抽打丰子都时的手掌现在剧痛非常,便似要断裂开来,忖道:“他奶奶的,这小子愣是有点古怪。”脸上不动声色,斜睨丰子都好久,嘿嘿说道:“不错,虎门无犬子,公然是有些胆识,姓殷的没有看错人,是小我物。好吧,你脖子上这颗脑袋就临时让你存放多几日,今后若敢再胡说八道,胡言乱语,老子把你卸开八大块。”将那柄血淋淋的腰刀在丰子都面前晃了几晃。
丰子都瞥见那马颈断绝处光滑如镜,血水澎湃喷出,避闪不及,头上脸上身上被溅落得到处都有,也是胆战心惊,跳起家来连退几步,按捺住狂跳的心,咧嘴勉强笑笑,颤抖着声音说道:“刀法实在……实在不如何样,如果砍在头上,至不济颈……颈上碗大一个疤,十八年后,小爷还是……还是一条豪杰。”
侯登觉怒不成遏,得空思考,冲身过来抬手又是“啪啪”两声,两个耳刮子非常清脆地抽打在丰子都的脸上。丰子都脸上接二连三地挨打,恼愤之下,再也忍耐不住,一股火气腾腾直冲脑门,挺着红肿的脸颊,双眼睁得滚圆,大声叫道:“有本领你就一刀也将小爷的脑袋还是砍断下来,小爷倒要瞧瞧脑袋搬场以后,是否便能把那宝藏埋藏地点说出来给你听听?”
侯登觉哼的一声,抬手远远丢开那柄带血的腰刀,回身跃上中间别的一匹马,过来将丰子都提住横倒放在鞍前,说道:“放心,将来终须有机遇的。”双腿用力一下夹蹬,那马吃痛,举头长嘶一声,撒开四蹄,沿前路疾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