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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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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恒一贯对我这个弟弟非常心疼, 老是和颜悦色, 这还是头一回当着我的面就这般不包涵面地呵叱于他。

见他眸光有些阴沉,我只当他是不欢畅我回绝他的亲热,忙柔声道:“先前你素了那么久,好轻易才不消清心寡欲,我怎忍心当时候就同你说,束缚于你?”

卫恒却道:“是药三分毒,既然你身子安康,便无需服用那些苦药汁子。便是晚些日子再有孩子,也无妨!”

因温媪平日保护于我,卫华已不若先前那样倚重这位从小奉侍她的傅母,受那白雀寺的女尼调拨,决意害我之事,全都是瞒着温媪的,就怕她如果晓得了,会同我告发。

我有些打动地依偎在他怀里,遗憾道:“可惜仓公那《苇叶集》里只要安胎之法,却并无调经助孕的药方,要不然还是请太医给我开个助孕的方剂?”

经温媪这么一提点,我细心一想,自从卫恒守完了孝,不再茹素以来,确切是太也不加节制,整日里就想着如何将我吞吃入腹,各种的狼吞虎咽。或许就是因为于这床帏之事前次数过于频繁,才会影响受孕。

他整了整衣带,“刚想起来,从邺城又送来些奏报,先前忘了看。”

哪知温媪心细,仍旧发明了些不当之处,便在关头时候对我出言提示,坏了卫华的功德。是以当日我方一分开,卫华一面命她的亲信宫人去台阶上洒下珍珠,用心撞倒我,一面痛斥温媪,逼着她喝下那盏有毒的茶水。

太病院的太医皆言我身子安康,无需服那些助孕之药,便会有孕,可我已停用那避孕之法有三个月之久,卫恒又每日尽力耕耘,为何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自姨母去后,因顾虑她和珠儿,我便经常去信问候,每隔旬日便会有手札来往。但是这一次,都过了十余天,仍不见姨母复书于我。

我感念她救了我的恩德,又怜她为救我而几乎丧命,便将她留在我的宫中,帮我分担些简朴的宫中事件。

“陛下方才不是说本日不忙吗?”我想起他先前说的话,迷惑道。

他现在虽做了天子,可期近位之初,便也同我约法三章,说是人前便罢了,只要我同他时,不准我喊他陛下之类的敬称,仍同先前那样,伉俪间平常称呼便好,如许才显得亲热。

“朕这就让皇后下不了床可好?”

见他又要在白日里混闹,我忙道:“别!为了能早得龙嗣,还求陛下临时别那么辛苦耕耘。”

当日卫华命她的宫人害我,幸而卫恒及时赶到,立时便命羽林军去将卫华宫中统统人等全都拘禁起来。厥后我才晓得,那些羽林军如果去迟一步,只怕温媪便会因为我而死于卫华之手。

若不是他用心偷听, 不让宫人通报, 明知他就在门外,我又怎会让岩弟说出背面那几句话来。也不知他站在门外偷听了多久?

见岩弟被他这天子姐夫吓得缩头耷脑的, 神采都白了,我忙道:“阿弟方才将你这姐夫夸上天,一个劲儿地让我好生待你,如何不见你返来?偏赶在这时候返来, 偷听我们姐弟说话。”

卫恒胸腔震惊,笑声极是欢乐清脆,明显是被我这句话媚谄到了,一把将我抱起来,朝床榻走去。

我有些惊奇他为何有此一问,只当他是想要我再夸他一夸,便道:“本来前朝之事,妾是不该晓得的,阿弟奉告我也只是但愿我能晓得陛下待我的好。实在他便是不说,我又如何能不晓得子恒待我这一片情意!”

他轻拍了拍我手,起家道:“朕另有事要忙,怕要费些工夫,不消等我一道用晚膳了。”

他拉着我手, 将我圈进怀里, 笑道:“他但是朕的小舅子, 朕哪敢恼了他。只是他方才那几句话实在是逾距了,我这个做夫君的现在都不敢催着你从速生孩子,他倒敢对朕的皇后指手划脚起来。若不严加管束,把稳他长成那等官方的熊孩子。”

可我也晓得他之前忍了三年,现在恰是贪吃的时候,最恨再有个甚么束缚着他,乃至还想让我过上一年半载再有身生子,免得他刚解禁没多久,便又要吃斋念饭,过那苦行僧般的日子。

想想卫畴关于宿世的阿谁怪梦,再看看现在,我只觉非常心安,这一世子恒终究不会因为谗言而逼死子文,让姨母郁郁而终,统统的统统都和宿世不一样了!

卫恒脚下一顿,拧着眉道:“阿洛何出此言?”

卫恒笑了笑,掩去眸底的阴云,“没甚么,只是一想到要从农忙变作农闲,不能再日夜劳累稼穑,有些愁闷罢了。”

听他这么说,我不由欢乐的怔怔瞧着他,一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可她却不肯意,说是做这么多年傅母,已经惯了有人等着她去奉侍,若真让她甚么事都不做,反被人服侍着,她恶感觉受不了,过不惯那种纳福日了,求我们能让她持续留在宫中奉养。

岩弟如蒙大赦普通, 恭恭敬敬地朝我们行了个礼,后退了几步, 回身一溜烟跑了。

一番唇齿交缠过后,他的眸中总算看起来有了些许暖意。

但是这一次我这般亲呢地同他温言软语,却不见他面色稍霁,还是阴沉沉地透着股子不高兴。

一听邺城二字,我便顺口问道:“怎的这些天不见姨母写信给我?”

他又状似偶然道:“方才听你弟弟跟你说了那么多前朝的事,可另有甚么想问朕的吗?”

幸亏尹平带着羽林军及时破门而入,将那盏茶水当作证物收缴,温媪才逃过一劫。

卫恒身形略顿了顿,又整了整袖口,才道:“许是被旁的事担搁了。朕已经下诏,派人接她和子文珠儿他们到洛阳来,要不了多久,你便能见到他们了。”

卫恒将我放到榻上,没像平常那样不管不顾地扑上来,反而稍稍退开些许,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道:“既是那《苇叶集》里所写,想必阿洛早就晓得了,为何先前不见你把这条拎出来回绝朕的求\\欢,如何恰好本日想起这一条,不准朕再碰你?”

卫恒的神采阴沉下来,“这混账话是哪个学艺不精的太医说的?不勤加耕耘,哪来的硕果累累?”

他越是这般体贴于我,我便越是感觉有些对不住他,乃至悔怨先前不该避孕,该当早些为他诞下麟儿才是。

是以我便不敢说是温媪提点于我,怕温媪被他在内心记上一笔,只说是从仓公的《苇叶集》里看来的。

卫畴在高平陵安葬不久,姨母便主动要求同儿子卫玟一道返回邺城,说是在那边住惯了,不肯久居洛阳,卫恒自是准了姨母所请,干脆将卫珠的夫婿韩寿也派到邺城去为官,让姨母和她剩下的后代们能够团聚在一处。

先前他倒是动不动就要我给他生个孩子,可自从我被立为皇后,朝臣们整天把龙嗣拎出来讲个三五七遍时,他反倒再没说过要我从速给他生孩子的话,就怕我会是以心机太重,接受不住这压力,损了心神。

卫恒点了点头,“朕何时骗过你?朕现在已即位为帝,总不好再让继母仍顶着个王太后的尊号,也当尊她为皇太后才是。”

我便握住他手,有些谨慎翼翼隧道:“但是妾说错了甚么,让陛下不悦?”

卫恒念在她救我有功,想要赐她一所宅院并黄金千两、婢女多少,好让她保养天年。

卫恒看了看我, 这才道:“罢了,念你是初犯,朕临时分歧你计算。今后再不准让你姐姐烦心,不是要去温书吗?还不快走!”

我咬了咬唇,“我听人说,如果伉俪之间房\\事过分频繁,反会倒霉于受孕,不如隔上两三日再……”

只怕是再也下不了床了。

说罢,我倾过身去,主动吻上他微冷的薄唇……

卫恒持续安抚我,“或许是朕该让太医来给瞧瞧,这攒了三年的精\\元竟不能令皇后有孕,可见是朕该去吃些补药了。”

我看着他小小的背影, 叹了口气, 上前替卫恒除下外袍,柔声劝道:“阿弟他说那些话, 也是为了我们好, 你可不准就此恼了他。”

我当时只顾着欢乐,那里会晓得,我竟是欢畅的……太早了!

实在这话并不是太医说的,而是温媪见我这些天每晚劳累过分,累得晨间老是不能夙起,且脖颈上总有些可疑的红痕,便忍不住委宛的提示于我。说是她暮年未入卫府,在另一户人家里做婢女时,女仆人亦是求子心切,一名走方郎中便是如许叮咛的。

见他又贫嘴,我忍不住在他胸口上悄悄捶打了一下。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道:“陛下现在只食五谷杂粮,妾都有些接受不了,如果再吃些补药,那妾只怕……”

“当真?”我欣喜道。我已有好久未曾见到姨母和珠儿,乍听很快便可相逢,天然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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