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孺子可教（3）

他这话一出，顾凌波先叫了一声好，万寒旌好整以暇地看向施人仰，施人仰却有些踌躇。

此次出城，确切是为了查牟楷政之事，可顾凌波想破了头都想不出这时候出城能查到甚么，问万寒旌他也不说，他越是不说顾凌波越是心痒难耐，一个劲问：“牟楷政返来了吗？不是说在都城？你如何晓得他返来了？你和他约好了吗？莫非他娶妻是另有隐情？实际上还是心系傅晓清？他和本案有甚么干系？莫非是傅晓清晓得他有难言之隐，临到出嫁前俄然忏悔了？以是何家才恼羞成怒设局杀了她？”

此次顾凌波可贵没和他辩论，很快抓住了重点：“我如何睁眼瞎了？你发明甚么了？”

施人仰正筹办起家去替她拿酒盅，万寒旌就抬手拦住了他，悠悠然开口道：“女人家喝甚么酒？”

“……”

施人仰也朝万寒旌望畴昔，万寒旌又喝了一小口酒才昂首对施人仰道：“你与傅女人多大哥友，现在她人已不在，恰逢正月，是否该当去给她公爹拜个年？”

扯人袖子的手不设防被他反手拉住，不晓得他使了个甚么巧劲儿，顾凌波就被推到他身前去了，万寒旌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不必查了，归去用饭。”

等他们回到施人仰家，他倒是也没有诘问为何送人送了这么久才返来，对他们靴子上的灰尘也视若无睹，半句话没问，见他们出去，只是回身又去开了一坛好酒，万寒旌也没跟他客气，二人就这么对酌起来。

“女人家如何就不能喝酒了？”顾凌波不满地瞪着他：“我酒量可不必然比你差，”说完又高低打量了他一眼，“我觉着我这话还客气了些，看你这一小口一小口喝酒的怂样儿，我酒量必定比你好多了！”

可万寒旌并不买账，“就你如许，不喝醉尚且是个睁眼瞎，如果醉了不定得蠢成甚么样，傅女人这个案子，现在提刑司是没人手查了，固然你不顶用，好歹也能充个数，能不喝醉还是不要喝醉的好。”

万寒旌神采有些丢脸，他眼神庞大地看着一个土丘，半天赋回神，直接回身往回走，顾凌波更感觉莫名其妙了，追上去扯他袖子，“哎哎哎你如何这就走了？不是说好来查案的吗？”

顾凌波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方才在城外，万寒旌究竟看出了甚么，但问他他也不说，本来还想着返来了施人仰必然会问的，谁承想他连问的意义都没有，这两小我倒是还挺默契……她愁闷地看他们一眼，直接开口问道：“另有酒盅么？我也想喝点儿。”

她越问越努力，万寒旌却理都不睬她，顾凌波一小我想七想八，猜想得挺欢，一个不留意便撞上了万寒旌的后背，她捂着鼻子大声嚷嚷：“你干吗啊？好好的走路如何俄然又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