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孺子可教（4）

无耻到这类程度……顾凌波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

万伯揉了揉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大人说现在月俸不敷了，不必养那么多闲人，很多事本身脱手就行了。”

顾凌波愣了愣，“还没。”

“不急，”万寒旌笑笑，“不给多点时候，他如何能把遗漏的蛛丝马迹措置洁净？他不做这些，又如何能再留下一些线索给你施大哥去查？”

施人仰办事很有效力，第二日一大早顾凌波就来敲开了万府大门，老管家打着哈欠把她引入内庭，顾凌波打量着这万府高低……“万伯，今儿如何府上都没人了？就您一个吗？”

顾凌波将他推开，“你做的能吃吗？还是我来吧。”

“那快去吧，”万伯已经回身了，眼看着就要回房去补眠了，“应当来得及让大人顺带给你也下碗面。”

万寒旌探头出来瞄了她一眼，“那你到底要不要吃？”

万寒旌却像底子健忘了这些事，面带笑意地看着他，安静地等他给出一个答案。施人仰也只踌躇了半晌，便点头道：“也好，只是此次去前，总还是要备些薄礼，不能失礼才是。”

“那就是你的事了，”万寒旌舒畅地眯起眼睛，“大师都是兄弟，我还是会陪你一起去的。”

顾凌波立即站起来走近他：“啊？你又想起来甚么没奉告我了吗？”

“哦，差点忘了，”顾凌波把嘴里的面吃完才道：“施大哥已经备好了年礼，你筹算甚么时候去给何员外拜年？”

这么节约的副使臬台也真是少见了，顾凌波问：“你们大人起了吗？”

两人很快将面吃完，此次万寒旌自发主动地去把面碗给刷了，顾凌波蹲在一旁还在消化他方才话中的深意，万寒旌俄然想起来甚么似的唤了她一声：“小白？”

“夙起了，”万伯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大人在煮面呢，小白你吃了吗？”

真是只老狐狸啊。

顾凌波出去的时候，万寒旌刚把炉子烧起来，见她出去就点头感慨，“每次来的都这么巧，我觉着都能收你面钱了，说不定还能靠这个发财致富呢。”

他踌躇并不是没有事理的，起首傅晓清出身青楼，和她交好……即便二人之间清明净白，也很轻易让人遐想，其次先后果为傅晓清出嫁之事和何员外闹了些不镇静，这时候去拜年，说得好听是拜年，实在谁不清楚他酒徒之意不在酒？

“哟，之前不是每日都一副非六女人面铺的面不吃的模样么，”顾凌波“啧”了两声，“还觉得你多痴情呢，谁晓得这就开端跟六女人抢买卖了。”

因而万寒旌退居二线，倚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顾凌波煮面。顾凌颠簸作敏捷，二人很快就吃上了。万寒旌一边吃面一边才想起来似的问了她一句：“这么早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