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踏青赏美
这可真是名符实在的女儿节，胡万里不由暗赞了一声，一边安步，他一边细细的打量过往之女子，这些女人固然打扮各别，却无一例外皆是身着各式百般及地长裙，想看到裙下三寸弓足，底子就是妄图。
世人纷繁点头，魏一恭却道：“我这一起行的急，略微安息一下......。”
听的这话，胡万里不由微微楞了下，几个普通的妓女罢了，他确切没心机理睬，但话又不能如此说，这帮子同年对妓女的态度他有点揣摩不透，当下便微浅笑道：“这一起的才子比如是瓦上霜，这四位长流水天然要放在前面了。”
四位长流水？孙光辉顿时就轻笑道：“好你个长青，这话但是一语双关。”
甚么意义？不退了？干我们何事？不待胡万里开口，魏一恭便淡淡的道：“我们银子已经付了，席面也定了，刘掌柜的是何意义？”
听的这话，那刘掌柜一张脸顿时就愁的跟苦瓜一样，喏喏着道：“还望客长谅解些个，小店实有难堪之处，银子，小店如数偿还，您看如何？”
几人一起谈笑，行了足有两里之地，总算是见着了魏一恭、李良二人，一会面，李良便笑道：“可苦了我们，总算是寻到了一处上佳之所。”说着，他回身一指道：“就这酒家二楼，北厢三间，已全数包了下来。”
胡万里忙收回视野，微微一笑，道：“落花成心，流水无情，这寄意可不好。”微微一顿，他才接着道：“端的是百里分歧俗，这汗巾上面系着小盒小物件等，年弟还是头一次见。”
固然时候尚早，但迫不及待出来踏青游耍的游人已经很多，河堤上车轿已只是零散可见，来交常常安步而行的人群中一多数倒是女人，有涂脂抹粉，红裙绿袄之艳妇，亦有浅装淡服，不施脂粉，萧洒轻巧之少女，娇声软语，燕语莺呼不断于耳。
独一能够赏识的就是袅娜的身材了，短裳长裙的打扮极易烘托出少女曼妙的身材，特别是身材高挑的，头上是极度讲究的高髻，脚下是盈盈一握的三寸弓足，并非是设想中的行动艰巨，反而是步态轻巧，摇摆生姿，比起T字台上的猫步更胜几分。
这年初已经有防口臭的认识了？胡万里暗叹了一声，可惜他制不出口香糖，不然必定是一本万利，一转念，他便想到，这口香糖是制不成，但女式手袋有没有市场？后代女人谁没有几个手袋？这买卖应当做的，不过眼下却不是做买卖的时候。
“今儿我们运气好。”魏一恭含笑道：“一出去，恰好赶上一退订的。”
胡万里倒是累的不肯意动，当下便道：“既是如此，我陪道宗兄闲谈，你们且去散散。”
“狎妓游乐乃一风雅事。”魏一恭含笑道：“朝廷明令严禁官员狎妓喝酒，虽说现在已是形同虚设，但我们新科进士常日在京师还是不敢猖獗，可贵有机遇出来，天然要略微放纵一些。”微微一顿，他才瞅了一眼胡万里，道：“长青连捷进士，常日里应酬又少，风俗了就好。”
不过，很快，他就被这些女人手上的汗巾吸引住了，这些或是拿在手中显摆或是半藏在袖中的汗巾不但质料讲求，纹样精彩，并且还缀有流苏，上面还栓系着各种小物件，他不由暗笑，汗巾还能如此用？
高粱桥不愧是上佳踏青之地，安步在柳色依依，芳草萋萋的河堤上，左边是白浪滚滚的高粱河，右边是接连不竭掩映在绿荫丛中的酒坊茶馆凉亭，到处皆能见到灿艳的榴花，偶见几个水池，亦是荷叶满塘，荷枝凝香。
“那可真叫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了。”周志伟微微一笑道：“现在尚早，再则人多，酒宴一时半会怕是上不了，何如再逛逛？”
看来这狎妓喝酒该是士子一大癖好，宦海亦大为风行，倒是要多留意一些，胡万里微微点了点头，正待开口，却听一阵脚步声响，抬眼一看，竟是掌柜的急步赶了过来，到的二人身前，那掌柜的躬身一揖道：“二位客长，实是万分抱愧，方才退订的客人又说不退了。”
见胡万里目光逗留在前面一女子手中的汗巾上，孙光辉不由打趣道：“这汗巾但是传情之物，长青不会是落花成心吧？”
几人抬眼望了一下，周志伟便轻笑道：“好极，未曾想如此好座竟然未曾被预定出去。”
“不独京师，江南亦是如此。”孙光辉笑着道：“现在民风重视防口秽，讲究在嘴里含香茶以去秽气，这香茶是必须随身照顾的，小盒里普通都是盛的香茶，其他小物件，天然是以防丧失了。”
胡万里顿觉汗颜，倒是忘了这茬了，家道不好的，那但是数百里，乃至是上千里赶考的，也难怪他们能走，当下他就接着话头，道：“本日女儿节，实在大开眼界，只不知何故还要特地叫上几位女人？”
正自想着，孙光辉倒是轻声道：“不见长青与不夜宫的几位女人搭讪，但是分歧情意？”
三寸弓足看不到，面貌亦看不逼真，普通女子皆是戴着式样不一，色彩各别的眼纱，予人一种雾里看花的昏黄感，对于眼纱，胡万里见的并很多，京师风沙大，稍讲究一点的男女，出门都戴眼纱，不过，眼下，他对这眼纱可谓是深恶痛绝，郊野踏青，阳光亮媚，有需求老戴着眼纱吗？
待的世人分开，魏一恭、胡万里二人才上了二楼，到的北厢临窗落座，店小二紧随厥后就奉上了香茶，呷了口茶，胡万里才叹道：“先前乘轿就该直接到高粱桥才下的，却在西直门大街就落了轿，可累坏了。”
魏一恭微微一笑，道：“这点子路不值一提，当年赶考，哪天不是行数十里，安步逛街亦是一大乐事，何况本日乃是女儿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