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九 元启皇帝
徐亦航回道：“你姬氏一族行篡逆之事，我是不是也该杀了你！”
浮涯子说道：“以我对徐亦航的猜测，这些一定能入他眼，没准施翊师兄早就传给他了。”
元启帝摆了摆手，回道：“虽说帝王无情，但朕仍然念着与汝父的儿时之情，不然朕早就杀了你了，方才朕便说过，与朕联手，拔掉通宝钱庄这个祸端。”
徐亦航不解：“为何?”
浮涯子说道：“只怕没那么轻易，陛下但是说了，得他的侄子同意才成，这较着是陛下对徐亦航既往不咎了。侄子，通缉要犯摇身一变成了天子的侄子，这如果传出去，这天下谁还敢找徐亦航的费事，如果徐亦航不肯将四象剑法传与我等，我等又岂敢用强?”
徐亦航问道：“你与家父了解?”，连个尊称也没有。
“为何?天柱峰和蓬莱岛向来与世无争，崆峒派地处极西之地，也是极少踏足中原。”徐亦航问道。
元启帝回道：“以朕的猜想，天柱峰、蓬莱岛以及崆峒派地点的昆仑山便是三界通路，天机白叟必是有了些许动静或掌控，才会尽派中原各堂的妙手去剪灭三大派。至于为何要让烽火复兴，只怕是为了翻开三界通道，但详细如何朕也不知。”
元启帝盯着徐亦航细细打量，很久才说道：“确切跟他幼年时有几分相像。”
元启帝闻声回道：“朕晓得了，你奉告四位真人，他们所求之事，朕允了，但可否胜利还要看朕的这个侄子能不能同意。”
震阳子向来脾气火爆，说道：“管他如何得知，只要那小子情愿把四象剑交给我们便成。”
空宁子道:“师兄的意义是，我等传他一门工夫，换回天势四象剑?”
徐亦航刚才在殿外被那寺人封了周身大穴，现在略有些气血不顺，但为了搞清元启帝到底打的是甚么主张，也只能从命。
元启帝对徐亦航的不敬也不见怪，也涓滴没有了方才刹时的失态，只安静地回道：“朕与汝父乃是儿时玩伴，更是血脉相连的姑舅兄弟，你应当喊朕一声叔父。”
元启帝闻声轻抚衣袖，略一展眉，仍背对着殿门，说道：“让他出去吧。”
行宫偏殿，一人身着褐色华服负手而立，双眼盯着红木架子上的舆图沉思。
徐亦航听得是一知半解，问道：“这与钱庄所为有何干系?莫非灭了三大派、教唆周齐两国开战，让天下大乱就能让灵气再度充分吗?”
元启帝说道：“不错，恰是钱庄所为。”
元启帝回道：“朕不是你的仇敌。”
青霞子回道：“不错，恰是如此，也该如此。”
元启帝笑道：“你在擂台上振臂一呼，青城、绝刀、东海、花枪，另有那秃枭寨头领，个个为你奋不顾身，现在也该你为他们着想了，只要你同意跟朕联手撤除通宝钱庄，朕马上下诏，免除他们统统人的罪过，此后我大周境内随他们自在来去。”
震阳子闻言急道：“难不成还要用上玄无极功去换?”
徐亦航回道：“好，我承诺了，但是你要包管不会难堪我的那些故交老友。”
“主子服从。”
青霞子说道：“我等尚未面见陛下，并未奉告所求何事，陛下怎就未卜先知?”
徐亦航虽知钱庄并非大要上那般人畜有害，但现在听闻元启帝之言，也是震惊不已。
元启帝说道：“不错，不管是四十年前还是现在，钱庄的独一目标便是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徐亦航道：“你跟我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让我为你卖力吧?”
徐亦航道：“那又如何?现在还不是沦为阶下囚?”
“甚么?”元启帝俄然回身，绝望、悲伤、悔怨的神采在其脸上一闪而过。
徐亦航回道：“十余年前蜀中大疫，家父不幸身故。”
门外应了一声，紧接着便是几下点穴的声音，未几时，殿门被推开，徐亦航大步踏进，殿门又被缓缓地关上了。
元启帝又说道：“你聚众行背叛之事，朕本该直接杀了你，若不是因为你的出身，你觉得你会站在这里?”
“甚么?何人所为?莫非是钱庄?”徐亦航本日可真是吃惊不小。
徐亦航回道：“我之前一向在蜀地，对这些事倒是不知。”
徐亦航听完如有所思，元启帝所说不无事理，当年他只是一个孩童，对当年产生的事哪能摆布的了?
青霞子道：“也一定，之前在擂台上，徐亦航但是喊了我等师叔的，他既自报是施翊师兄的徒儿，又认了我等做师叔，那他就是我派的弟子，同门之间交换武学，甚可。”
徐亦航正要诘责，却又听元启帝持续说道：“朕八岁即位，当时不过懵懂小童罢了，得知太子身亡，一众表兄弟身故，朕也是极其哀思！但是朕又能如何？朕也只能任凭摆布罢了！窃国谋位的是朕的祖父和父亲，你让朕如何做？这么多年了，朕至今未为他二人追封帝号，莫非你不懂吗？天下人不懂吗？汝父与朕自幼交好，你是朕的侄子，本日侄儿要反我，把我当作不死不休的仇敌，朕又该如何？”
徐亦航道：“曾听公孙不疑前辈提过。”
元启帝说道：“你可知近些年，天柱峰、蓬莱岛接踵销声匿迹?本年就连崆峒派也没了消息。”
元启帝持续说道：“那就好，钱庄的统统所作所为，其本源就是灵气和天赋元气。相传数百年前，有六合人三界，因三界相通，灵气充盈，人界多有练气修道之士，更不乏得道成仙之人，厥后三界神魔大战，绝六合通，人界灵气日渐淡薄，才逐步演变出了习武强身的功法。以朕的猜想，天机白叟是想重开六合人三界的通道，使灵气重新进入人界，他是想修炼成仙。”
“你说你是汉平郡王先人?据朕所知，汉平郡王只要一子，当年也不过七八岁罢了，你现在二十余岁，但是当年的汉平郡王世子的儿子?”元启帝仍旧在看舆图，背对着徐亦航，倒是涓滴不怕徐亦航脱手偷袭。
青霞子等人对视一眼，似是都拿定了主张。
这偌大的偏殿只要元启帝和徐亦航二人，别说甲士保护，连个侍从都没有。
此人四十多岁年纪，长得是温文儒雅、卓尔不凡，眉宇间颇具豪气，只是现在倒是眉头舒展，满眼尽是忧愁。
这华服男人正深思间，殿外却有人轻声禀报：“启禀陛下，徐亦航已到殿外，主子与几位太医已对其验明正身，确是前朝皇族先人。”
元启帝回道：“你可知灵气和天赋元气?”
徐亦航道：“你跟我说这些何为。”
徐亦航冷声道：“亡国灭族，喊仇敌叔父?”
徐亦航没想到二人的说话会是这般开端，略一考虑回道：“家父恰是当年的汉平郡王世子，当年郡王府保护头领曹杭庇护家父逃入蜀地，是以得免于难，未造奸人毒手！”
这华服男人恰是现在的北周天子，元启帝。
元启帝仍在看着舆图，头也没回，说道：“近前来。”
元启帝说道：“你真正的仇敌除了朕的祖父和父亲，便是这股背后使手腕的庞大权势，你不是想报仇吗?跟朕联手，如果能将其剪除，于国于民均是天大的功德。”
元启帝听闻此言还是一脸风轻云淡，脸上竟稍有了些笑意，像是对长辈的表示非常对劲的模样。
徐亦航回道：“你说的这股权势但是钱庄?”
元启帝说道：“不愧是汉平郡王以后。”
元启帝闻言并未愤怒，说道：“令尊可还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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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亦航回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同意?”
行宫甬道，上清派四位真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嘀咕。
徐亦航本就担忧凌毅君、屠龙田等人的安危，现在心中窃喜，这已是最好的成果，正要回话，却听殿门外那寺人轻声道：“启禀陛下，上清派四位真人求见。”
震阳子道:“用哪门工夫换?百相剑法?还是混元功、混元掌?”
空宁子感慨道：“我们这个陛下可真是深不成测呐。”
元启帝点了点头，说道：“天机白叟苦心运营数十年，钱庄已是尾大不掉之势，其权势盘根错节、漫衍甚广，朝堂、军队、江湖、官方，不止我大周，南齐也早被渗入，一旦钱庄发难，改朝换代也不是不成能，只是颠末朕这些年的暗中调查，钱庄之意仿佛不在这天下江山，而是另有所图。”
徐亦航迷惑道：“莫非钱庄只是想天下大乱?”
元启帝持续说道：“现在天下二分，朕有一统天下的大志壮志，南齐虽不敷虑，可有另一股权势在背后操弄手腕，当年我姬氏一族行篡逆之事也是他们死力促进的，现在已到了必须剪灭这股权势的境地了。”
元启帝说道：“这三大派被灭门了。”
这偏殿可不小，而那寺人在殿外轻声说话，这一字一句却极其清楚地传到元启帝和徐亦航这。
元启帝笑道：“朕乃九五之尊，如何欺诈于你。”
殿外再没了声音，元启帝看着徐亦航说道：“你可同意朕的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