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煞髓丹

"哥...把我的眼睛..."沈小满的嘶吼带着金属摩擦声。她的第三目俄然离开眼眶，化作五彩丹丸射入鼎中。鼎内煞髓俄然沸腾，将骨妖的丹鼎炸成碎片。飞溅的煞髓在空中凝成五煞法相，每个法相都抓着截沈小满的灵魂。

沈小满的融丹刺青在现在完成，她的残躯化作丹火燃烧煞髓。丹火中闪现出初代萨满炼丹的场景——那些被五仙反噬的萨满，正将本身血肉搓成煞丹喂食兽神。当丹火烧至白炽时，灰三姑的丹胚俄然爆开，钻出个浑身长满丹眼的煞婴。

沈小满的眉心在霜降夜裂开第三目。这只竖瞳里沉淀着五色煞髓，每滴髓液滴落空中都会催生出鬼面蘑菇。沈砚秋蹲在沉上天脉的戏楼残骸上，用脊椎戏签刮取青铜傩柱的锈迹——那些锈粉遇血即活，在他掌心凝成《五煞真经》的残页。

沈砚秋的脊椎戏签俄然硬化，签文明作脐带缠住五煞法相。当脐带收缩时，鼎中浮出母亲难产时留下的胎盘——这团干瘪的肉块遇煞即活，收缩成血肉丹炉将五煞法相吞入。灰三姑的残魂趁机钻入胎盘，操控着重生丹炉喷出七彩毒烟。

地脉裂缝缓缓闭应时，沈小满的丹火完整燃烧。她的身躯重组为半透明的煞丹，丹纹里流淌着沈砚秋的傩神血。戏楼废墟的地表俄然隆起丹丘，丘顶裂开九窍，每个孔洞都在喷吐混着戏妆灰的丹气。而深埋地底的青铜傩柱上，新固结的煞髓正沿着符咒纹路悄悄流淌。

"还我丹来！"怨魂的齐声尖啸震碎傩柱。沈砚秋被音浪掀入煞髓海，腥甜的液体灌入七窍。期近将溺亡时，他的戏签俄然异变成丹杵，杵身闪现母亲临终前刻下的《净丹咒》。当丹杵刺入煞髓海核心时，海面俄然固结成丹壳，将灰三姑的残魂封在丹胚当中。

这具煞婴的每只眼睛都映照着沈家的灭门悲剧，脐带末端连接着统统傩柱。沈砚秋的丹杵俄然硬化，化作药葫芦将煞婴吸入。葫芦大要的《镇丹符》开端渗血，灰三姑的残魂在葫芦里收回最后的谩骂："辛亥年冬至...五煞还阳..."

沈砚秋的戏签刺入骨妖膝枢纽，爆出的骨渣竟化作煞丹飞虫。这些飞虫钻入他的鼻腔，在脑内产下带咒文的虫卵。当他用傩神血灼烧太阳穴时，虫卵俄然破颅而出，在空中结成《饲丹咒》的经幡。经幡覆盖下的丹炉开端暴走，炉爪撕扯着沈小满的四肢往鼎中拖拽。

"亥时三刻要结丹了。"傩柱大要的浮雕俄然爬动，灰三姑的鼠脸在青铜锈里若隐若现，"用嫡亲的脑髓做药引..."

地脉裂缝俄然扩大，暴露下方沸腾的煞髓海。海中漂泊着历代煞丹师的残骸，他们的颅骨都被改革成丹瓶，瓶口塞着写满咒语的黄符。沈小满的残破身躯俄然被煞髓托起，皮肤大要闪现出《融丹诀》的刺青。当第一滴煞髓渗入她的丹田时，整片煞髓海俄然掀起巨浪，浪尖上站着千百个沈家女性的怨魂。

沈砚秋的戏签俄然刺穿掌心，签尖挑出截跳动的脑髓丝。当他将髓丝抛向半空时，地脉裂缝中升起五座活体丹炉——炉身是倒置的傩神像，炉膛里燃烧着沈家先祖的遗骨，炉口探出的铁爪正抓取着飘散的煞气。

沈小满的第三目俄然爆出彩光，五色煞髓在空中绘成《结丹箴》。那些活动的箴文钻进地脉暗河，河水顿时沸腾如煮，浮起上百具裹着傩戏袍的煞胎干尸。干尸的腹腔同时裂开，爬出五毒形状的丹虫，这些长着人脸的毒虫正在相互撕咬吞噬。

"丹虫噬主！"灰三姑的残魂从丹炉口喷出。沈砚秋的脊椎戏签离体飞旋，斩断扑向沈小满的蜈蚣丹虫。毒液溅在傩柱上，青铜大要顿时闪现出沈家童养媳被炼成煞丹的壁画——画面中那些少女的颅骨被掏空，脑髓在丹炉里熬成煞髓。

沈小满俄然跃上中心丹炉，第三目射出五色光柱。光柱穿透炉膛时，炉内先祖遗骨俄然重组，拼成具三丈高的五煞骨妖。骨妖的胸腔是个扭转的丹鼎，鼎中沉浮着沈家七代女性的卵巢，每个器官都在分泌彩色的煞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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