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归天幡

灰三姑的残魂俄然从冰缝钻出，骨爪刺穿沈砚秋的丹田。当她的指尖触到弃世丹时，全部地脉俄然痉挛——五座血肉祭坛破冰而出，坛面摆着五具沈家先祖的冰尸。冰尸的腹腔同时炸裂，钻出五颗跳动的弃世丹，丹纹里流淌着灰三姑的残魂。

祠堂空中俄然裂开冰缝，暴露下方的阴骨戏台。戏台上正在上演《五煞弃世戏》，沈小满的残魂被五具冰傀轮番撕扯。沈砚秋的喉管完整异变成弃世哨，吹出的《引煞调》震碎冰傀。冰傀碎片中的煞气涌入残丹，将沈小满重构成半煞半丹的怪物。

沈砚秋的喉管俄然扯破，煞须在空中织成弃世幡的骨架。当他将残丹按进骨架时，空中俄然陷完工弃世井，井底传来初代萨满的招魂鼓。井壁的冰晶里封着历代弃世者——他们的天灵盖都被翻开，脑髓里插着弃世签，签文正跟着鼓点闪动。

"弃世幡要起了..."灰三姑的残魂从丹丸中排泄。祠堂房梁垂下九道血幡，幡面绣着五煞食天的绣像。绣像中的煞主们正在分食沈小满的残丹，每咬一口就吐出枚带咒的骨钉。

弃世幡俄然自燃，火焰中升起五具冰雕煞主。这些冰煞的胸腔是透明的，内里冻着沈家七代人的生魂。沈砚秋的煞须绞碎冰煞头颅，爆出的冰渣竟在空中重组为《弃世律》——那些用冰晶刻写的律令，正在将他的血脉转化为弃世引子。

子时的梆子声从地脉深处传来，祠堂的砖缝俄然爬满冰晶。冰晶里封冻着戏楼废墟的鬼影——那些被五煞吞噬的亡魂正在冰面重组，指甲刮擦的声响汇成《阴魂弃世谣》。当第一片冰晶熔化时，沈砚秋的瞳孔俄然爆开，眼眶里钻出五根挂着丹露的煞须。

"五煞弃世！"冰尸俄然齐声嘶吼。沈砚秋的煞须被弃世丹操控，刺向本身的太阳穴。濒死之际，沈小满的残丹俄然爆开，丹液在空中凝成母亲临终前绣的驱煞香囊。香囊里飘出的药粉腐蚀弃世丹，灰三姑的残魂在丹面闪现出痛苦的面庞。

"哥...用我的丹..."沈小满的残丹俄然收回嗡鸣。沈砚秋的煞须俄然暴长，刺穿冰晶挑出弃世签。当签文刺入残丹时，祠堂俄然时空倒转，闪现出冬至日的五仙祭坛——灰三姑正将沈家童男童女封入冰棺，用他们的脑浆绘制《五煞弃世图》。

地脉在现在完整崩塌，弃世幡的灰烬凝成往生桥。沈砚秋抱着破裂的残丹踏上桥面，身后传来五煞弃世的轰鸣。当最后一步跨出时，香囊俄然引燃，将弃世丹完整净化。而在他身后，冬至的月光正将戏楼废墟冻成冰雕，冰面下灰三姑的残魂正在重组新的弃世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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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秋的喉结在冬至夜碎裂成丹丸。那些用煞婴骨灰调制的镇魂散，现在正在他喉管里抽芽，根须刺穿声带发展出《五煞弃世咒》。沈小满的残丹悬在沈家祠堂的供桌上，丹纹里排泄混着戏妆的血露，在空中绘出"辛亥年冬至"的焦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