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弑神者之祭

空中蓦地陷完工赤色旋涡，沈砚坠入暗中前抓住了一片漂泊的青铜鳞片。鳞片贴上左眼的刹时，他瞥见了本相的最后一角：周婉娘当年剖开的不止是本身的七寸，另有沈怀山藏在祭坛下的心脏；所谓"镇渊铃"，实在是封印着罗睺神魂的容器；而无面者...恰是被剥离人道的罗睺本体。

"三千年来，你是第一个活着走出时候裂隙的人。"无面者裂开空荡荡的眼窝，数百条水晶手臂从虚空伸出，每条手臂末端都抓着一枚跳动的心脏，"但代价是成为新天下的祭品——用你左眼开启归墟，用右眼献祭灵魂。"

沈砚的剑锋停在周婉娘咽喉前三寸，镜中血雾突然凝集成无数藐小的青铜锁链。那些锁链穿透他的左眼眶，与归墟之钥的纹路完美符合。"本来如此..."他喉间溢出破裂的喘气，琉璃瞳里翻涌的黑血竟化作微型旋涡，将刺向母亲的匕首震成齑粉。

实际中的祭坛俄然狠恶倾斜，七具银甲骷髅收回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它们胸前的玉佩同时炸裂，飞溅的碎片在半空构成诡异的三维星图——那恰是归墟之门墙壁上缺失的图案。无面者的嫁衣无风主动，头颅上的青铜锁链迸收回刺目青光："你终究触发了'弑神者悖论'！"

最后的画面是沈砚站在时空绝顶，左手握着归墟之钥，右手攥着弑父的骨刀。身后是被斩成两半的无面者，她的银甲碎片化作漫天星斗，而罗睺的吼怒仍在虚空中回荡："钥匙公然在你这里..."

九重渊最底层的赤色湖泊俄然沸腾，沈怀山的茧蛹突破岩层。他残破的面庞上爬满尸蟞，声音却带着诡异的和顺："砚儿，来我的怀里吧...我们一起完成最后的献祭。"数百具银甲傀儡从归墟之门涌出，它们的铠甲在打仗到湖水时熔化成赤色藤蔓，缠住沈砚的双脚拖向深渊。

在完整坠落前，沈砚用最后的力量将青铜鳞片刺入右眼。剧痛中，他瞥见母亲在三千年前扑灭的引魂灯，瞥见无数沈家先祖在循环中挣扎，更瞥见罗睺扯开时空裂缝的奸笑。当他的血滴落在镇渊铃上时，全部九重渊开端崩塌——不是物理层面的毁灭，而是统统因果律的扭曲与重构。

沈砚的右眼俄然传来灼痛，影象如潮流般涌入。他瞥见二十岁的本身站在赤色月光下，手中握着的底子不是青铜匕首，而是一柄刻满梵文的骨刀；周婉娘腹部的伤口并非利器所伤，而是被无数尸蟞啃噬出的蜂窝状创口；而所谓的"镇渊铃"，不过是封印在她脊椎处的半枚青铜鳞片。

祭坛下的液态金属俄然沸腾，沈砚的靴底传来被腐蚀的剧痛。他踉跄后退时撞翻青铜镜，镜中映出的却不是本身，而是个额间烙着朱砂痣的陌生女子。女子手中的青铜铃与镇渊铃共鸣，收回超越时空的悲鸣："快堵截循环！罗睺吞日之时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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