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蛇母产煞

蛇窟开端崩塌。巴图鲁的残躯俄然跃入蛇巢，自爆的脓血化作烈焰。关山月抱着半截蛇尸冲出空中时，瞥见阴堂已成火海，梁柱上闪现出用蛇血写的预言——"庚辰年七月，万煞归宗"。

阴堂香案摆着七碗黑血。巴图鲁割开本身的左胸，剜出半颗仍在跳动的心脏。把稳血滴入血碗时，供桌上的兽面鼓俄然自鸣，鼓皮大要凸起张女人面孔："关家小子...拿你的魂来换..."

关山月的兽化右臂垂着黏稠的涎水，指尖触及阴堂门槛时，石阶俄然硬化如腐肉。柳红袖的残魂指向后山瀑布，那水声里混着皮鼓闷响。扒开腥臭的芦苇丛，潭水泛着诡异的靛蓝色，水面漂泊着大块蛇蜕——每片鳞甲内壁都粘着带血的人皮碎屑。

巨蟒的鳞片间嵌着柳红袖的碎骨。关山月用兽化骨爪扯开蛇腹，取出的蛇胆里裹着半枚银镯。当镯身触及煞种时，他胸前的蛇鳞俄然倒竖，每片鳞下都钻出条带齿的肉须。

"敲鼓！"巴图鲁将血碗泼向兽面鼓。鼓面的人脸俄然裂成三瓣，暴露满口倒刺獠牙。关山月用骨爪伐鼓，每声鼓点都令阴堂梁柱排泄黑血。当第七声鼓响时，房梁坠下九具兽化村民的尸骨——他们的脊椎已完整蛇化，尾椎处长出毒刺。

巴图鲁的骨杖刺穿浮尸天灵，颅腔里滚出颗生着蛇瞳的卵。白叟用指甲划开卵膜，内里伸直的蛇婴竟长着柳红袖的面庞："阴胎已成...蛇母要借活人产煞..."

阴堂空中俄然陷落。关山月坠入蛇窟时，瞥见千万条毒蛇盘绕成巢。中心石台上，柳红袖的尸身正在临蓐——她双腿化作蛇尾，产道里挤出的不是婴儿，而是条生着人面的巨蟒！

屯口界桩个人爆裂。九股黑烟腾空而起，在空中凝成巨蟒形状。幸存的兽化村民膜拜在地，他们的脊背裂开，钻出带鳞的蛇尾。关山月的煞种俄然剧痛——那痛感竟与屯中的皮鼓节拍完整同步...

关山月跌坐在焦土上。他的左胸裂开拳头大的血洞，洞内可见爬动的蛇胎。柳红袖的银镯嵌在胸骨间，镯身裂纹里排泄靛蓝色毒液。当他想拔出银镯时，三里外的黑水屯俄然传来皮鼓声。

兽化村民的尸骨俄然暴起。关山月被扑倒在地，脖颈传来蛇信舔舐的湿冷触感。巴图鲁的骨杖刺穿尸骨眼眶，挑出的眼球竟化作蛇卵爆裂。飞溅的黏液沾到关山月脸上，皮肤立即生出青鳞。

关山月的兽化右臂俄然反折，利爪刺入本身左胸。期近将剜心的顷刻，柳红袖的银镯俄然发烫，镯身闪现《镇煞咒》全文。他忍着剧痛将银镯套在兽爪上，腐败的皮肉刹时碳化，暴露森森白骨。

"红袖！"关山月将银镯按在巨蟒天灵。柳红袖的残魂俄然具现，腐臭的双手握住他的骨爪刺入本身心口："用我的煞血...破咒..."

潭水俄然沸腾。关山月被兽化手臂拽入水中，腥臭的液体灌入鼻腔时，他瞥见潭底沉着具水晶棺。棺中柳红袖的尸身腹部高隆，肚皮大要凸起数百张兽脸，脐带连接着九条巨蟒的七寸。

"脱衣服！"巴图鲁扯开门徒的衣衿。关山月的胸膛已充满蛇鳞，每片鳞下都凸起婴儿手掌状的肉瘤。白叟用青铜锥刺入膻中穴，挑出团缠着胎发的黑血："蛇母在你身上种了煞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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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女人的..."关山月用银镯挑起块蛇蜕，内侧的并蒂莲纹浸着黄脓。潭底俄然卷起旋涡，七具缠着红绳的浮尸立起，他们的肚脐被蛇尾贯穿，脐带在月光下泛着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