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衣地宫

第一幕 人蜡甬道

地宫最深处的寒玉棺内，并列躺着两具戏装尸：

"这是活人打的阴戏台。" 白三弦的盲杖敲击台柱，震落层层血痂，"陈家每代宗子满月时，都要在此台倒唱《大劈棺》，唱够七七四十九天..."

陈元青用戏刀剜开树根，刀刃刮下的底子不是木屑——那是团裹着戏装的腐肉，每块布料都连着萎缩的血管。当血梅主根被斩断时，整座颐园的地砖裂缝同时涌出黑血，汇成《白蛇传》的水漫金山之势，淹至脚踝的污血里漂泊着三十八片带睫毛的人眼睑。

将短命童尸封入戏箱，七代后化作"鬼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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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末夹着张民国婚照——祖父陈墨林身着旦角戏装，与盖头下暴露森森白骨的"新娘"交拜。照片后背用经血写着："戏煞已成，七代必绝，破局者需自断血脉。"

地宫入口的青铜门刻着《目连救母》天国变相图，排闼时收回骨骼摩擦的吱嘎声。甬道两侧的琉璃灯罩里，凝固着三十八具伶人尸蜡——他们保持着生前的痛苦姿势：

第四幕 梅棺双煞

左为民国军阀装束的腐尸，胸口插着把刻满符文的戏刀；

取难产妇脐带血调胭脂，勾脸谱能摄魂

旦角嘴角被金线缝出诡异笑容，眼眶里插着烛台

话音未落，戏台俄然自鸣锣鼓。陈元青惊骇地发明本身被无形力量拽下台，双手不受节制地比划《钟馗嫁妹》身材。倒吊尸们随戏闲逛，腐臭的戏服下掉出团团蛆虫，落地即化作带血工尺谱。

地宫中心的戏台竟倒悬于穹顶，台柱上缠满浸血麻绳。陈元青踩到块松动的青砖，整座戏台轰然翻转，三十八具倒吊尸如钟摆般晃下——每具尸身都穿戴陈家祖辈的衣裳，脚腕铁链拴着生锈的梨园铜钱。

剜活人双目制"阴阳眼蜡"，嵌于戏台可通幽冥

戏台暗格里藏着本宣统年间的《尸戏录》，泛黄册页记录着骇人养煞法：

第三幕 尸妆秘录

当陈元青用血玉镯触碰棺椁时，整座地宫俄然响起锋利的唢呐声。军阀尸首蓦地坐起，腐败的手掌抓住他手腕——那掌纹竟与本身完整不异！白骨新娘同时转头，颌骨开合间吐出团带胎毛的血肉，落地即化作七只黑毛老鼠，叼着陈元青的头发奔向戏台。

右是穿凤冠霞帔的森森白骨，盆骨处开着朵血梅，花蕊里伸直着乌黑婴尸。

陈元青的剪影投在尸蜡群上时，统统尸身的眸子俄然转向他。白三弦暴喝："别喘气！" 却已迟了半步——比来的旦角尸蜡俄然吐出截炭化舌头，正中陈元青衣衿，遇氛围即燃起青绿鬼火。

血玉镯在寅时俄然爆出裂响，陈元青腕上被勒出圈紫黑淤痕。白三弦的盲杖点在后园梅树根处，杖头铜铃竟排泄脑浆般的黏液："树吃够了七代人血，该吐骨头了。"

武生双臂被铁钩吊起，腹部剖开塞入铜锣

第二幕 倒吊血台

勒死叛班者悬于台梁，喉骨磨粉可禁言

须生脖颈拧转180度，口中含着本身的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