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阴轿焚天

七十二顶新轿腾空，轿帘映出不应时空的惨景——十岁的沈青崖正活剥表妹的腿骨；二十岁的他将白露钉入轿底；三十岁的他剖开妊妇腹部取胎骨...

三百顶骨轿围住祠堂，轿帘无风主动。沈青崖的晶化躯体开端崩解，每块碎片都化作燃烧的卦签。白露的骨尸从主轿踏出，翡翠脊椎刺入他的心脏，挑出一颗跳动的髓核。

白露的骨爪指向夜空。阴云裂开裂缝，暴露由骨粉构成的《焚天卦》。卦纹中心悬着三百顶翡翠骨轿，轿帘掀起的顷刻，滚烫的骨浆如瀑布倾泻。村民李嫂被骨浆浇中头颅，头盖骨如蜡般熔化，暴露跳动的脑髓——那团灰质大要竟刻着沈青崖的生辰！

沈青崖的晶化左臂炸裂，飞溅的骨片凝成七十二枚翡翠卦签。当他用青铜骨凿击碎《坎卦》时，寨南空中升起九根骨柱——每根柱体都嵌着具挣扎的沈家人。三叔的脊椎骨穿透柱面，喉管里塞满卦签："青崖...替我们刻完《震卦》..."

"吉时到..."

白露的骨尸从雾中显形，翡翠脊椎暴长成三丈骨鞭，鞭梢卷着沈槐安腐臭的头颅。头颅的舌根钉着青铜卦钉，每说一字便喷出混着蛆虫的黑血："...烧尽沈家罪..."

阿满的残躯在雨中挣扎。少年的左腿骨俄然逆插进胸腔，炸开的肋骨凝成白露的虚影："青崖哥...你的耻骨在兑位..."

青铜酒盏中浮沉着沈家婴儿的指骨，骨缝排泄绿色髓液。当沈青崖被迫饮下时，寨中统统骨脉暴长成蟒，缠住村民的四肢反向撕扯——屠夫赵大的右臂被骨蟒绞成麻花，碎骨在空中拼成顶新轿！

"哥...看天上..."

最后一块界碑炸成骨粉时，沈青崖的瞳孔映出末日——三百个时空的血轿寨同时坍缩，每个沈家人都化作卦签，在永久循环中反复撕扯骨肉的行动。而翡翠髓池深处，新的沈家婴胎正在成形，脐带连向七十二顶未出世的阴轿...

白露的骨尸在爆炸中碎裂，翡翠脊椎插进沈青崖的眉心："哥...我们要永久镇在卦里..."

沈槐安的头颅俄然裂开，腐脑中爬出数百条带倒刺的骨虫。虫群扑向骨柱，啃食着柱中人的血肉。当惨叫声达到颠峰时，历代沈家掌祠的灵魂从虫尸中凝形，腐臭的手指同时指向沈青崖："该你当阵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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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被骨粉染成猩红。沈青崖的晶化身躯暴涨至十丈，皮肤下凸起十万枚燃烧的卦签。当第一枚《噬亲卦》爆炸时，血轿寨的房屋化作骨粉，村民的哀嚎凝成《焚天咒》。

祠堂地窖的铁门被髓液熔穿。沈青崖踹开残骸时，三百具蜡化女尸的子宫同时爆裂，飞出的婴骨如箭雨般钉入寨墙。每块骨片嵌入砖缝的顷刻，墙体便闪现出赤色卦纹。

沈青崖挥刀斩向骨鞭，刀刃触及处炸开漫天骨粉。寨西俄然传来地裂声，七十二道骨脉破土而出，每条脉管都涌动着沸腾的髓浆。当第一滴髓浆溅到逃窜的村民王二身上时，他的皮肉刹时汽化，骨架自行拆解成卦签，在空中凝成《噬亲卦》！

"这才是真正的还魂阵..."

"这才是真正的阴婚巡寨..."

"喝了这杯合卺酒..."

寨东老井喷涌的猩红髓雾裹挟着碎骨，将夜空染成赤色。沈青崖的晶化右眼倒映出雾中浮动的《离卦》卦纹——每一笔划都由燃烧的骨虫拼成，虫体爆裂时溅出的绿火扑灭了祠堂的檐角。他伸手触碰悬浮的卦纹，指尖刹时被骨虫啃噬出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