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九幽赎骨

"这才是真正的赎骨契..."

当船体触及对岸时，青崖的右腿俄然自燃。船夫撕下张先祖面具贴在他脸上："该付利钱了..."

青崖的晶化右手俄然爆开，飞出的骨片在柜台凝成《震卦》："赎我妹白露的耻骨。"

寅时·往生卦渡

往生渡口立着九丈高的骨碑。碑文用爬动的骨虫拼成："赎一骨，押百魂"。青崖按掌柜所示咬破指尖，血珠触及碑面时俄然暴长成锁链，将他吊在碑顶。

剧痛中，青崖瞥见骨虫在脑髓里刻卦。当《坎卦》成型时，地窖俄然翻转，他坠入沸腾的髓河——河中浮沉着无数赎骨契，每张都签着沈家先祖的血指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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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赎骨肉契

髓河绝顶停着艘白骨船。船夫戴着七十二张人皮面具，每张都是沈家先祖的面庞："渡资要一块嫡亲骨。"

当血契刻完最后一笔时，九幽大地俄然震颤。三百顶阴轿破土而出，轿帘翻开处伸出无数骨手："沈家骨瘟...该收利钱了..."

"这些都是赎骨失利的客人..."掌柜的声音从骨虫堆里排泄。虫群俄然暴起，钻进青崖右眼的血洞穴："客长可听过噬魂息？"

青崖折断晶化的尾椎骨递出。船骨俄然暴长倒刺，将他钉在船头："错了...我要的是白露的天灵盖..."

掌柜的真身从碑底爬出——竟是浑身嵌满卦签的白露！她的耻骨处缺了块骨片，正用青崖的血弥补："哥哥的命魂...恰好补我的《兑卦》..."

船桨划动时，河面浮出三百具沈家女尸。她们的子宫被骨链串连，链头拴着青崖的脐带："这才是真正的赎骨舟..."

青崖的血肉在契文中燃烧。每块骨片都闪现《赎骨咒》，将他的灵魂撕成三百份投入阴轿。白露的骨尸踏着髓河走来，耻骨处的新骨俄然暴长，刺穿青崖的咽喉："哥...我们永不分离..."

当最后缕灵魂被吞噬时，当铺俄然坍缩成翡翠骨轿。掌柜的狂笑中，青崖在现世惊醒——他的右眼变成翡翠卦签，掌心攥着块带血的耻骨。窗外血轿寨还是，只是每户门楣都多了块《赎骨契》...

掌柜的翡翠面具俄然裂开，暴露沈槐安腐臭的半张脸："拿你的眸子换。"话音未落，青崖的左眼已被骨钳剜出，落入青铜秤盘收回闷响："不敷...再加三根肋条..."

丑时·骨虫噬魂

沈青崖在血髓中沉浮时，耳畔俄然响起算盘珠的脆响。睁眼只见身处幽绿烛火覆盖的当铺，货架上摆满跳动的心脏、爬动的肝脾。柜台后坐着个戴翡翠面具的掌柜，手指颀长如骨签："客长要赎哪块骨？"

辰时·赎骨焚身

当铺地窖充满蛛网状的骨脉。沈青崖摸黑前行时，脚下俄然踩碎块头骨。骨片飞溅处亮起幽光，照见墙上钉着九具蜡尸——每具尸身都缺失分歧部位的骨头，缺口处爬满翡翠色的骨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