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骨画屏

"施主可愿供奉肉身？"鬼僧的头盖骨俄然翻开，暴露内里爬动的经卷。九歌怀中的往生印俄然暴起血光，菩萨像轰然坍塌，暴露藏在胸腔的青铜祭坛。坛上摆着九颗程氏先祖的头骨，天灵盖皆被银匙贯穿。

九歌的往生印俄然灼如烙铁，血河刹时解冻。冰层下浮尸的眼窝银匙猖獗转动，分裂冰面构成通道。当他爬向水晶棺时，冰层俄然炸裂，无数鬼手拽着他的四肢向下拖拽。账簿在怀中爆出青光，典当记录闪现新项：

【残剩典当物：触觉、嗅觉、灵魂】

"程公子可要尝尝天国丹青？"无脸画匠从暗影中闪现，手中画笔是截婴儿脊骨。未等九歌反应，骨笔已刺入他肩胛，蘸着血在虚空作画。赤色线条在空中固结成桎梏，将他钉在《刀山狱》的骨画前。

【立即任务：补全骨画】

穿过冰窟时，九歌的指尖触到某种细致纹理。琉璃灯映出洞壁上绷着十八幅人皮屏风，每幅都用骨针绣着《天国变相图》。当他的影子掠过第三幅屏风时，画中的拔舌鬼俄然探出半身，铁钳夹住他的舌头！

子时的更鼓在河面荡起波纹，九歌跟着血蛾指引来到溶洞深处。千具骷髅镶嵌在钟乳石间，构成幅庞大的《九幽巡狩图》。当他踩中某块颅骨时，整面骨画俄然活过来——石雕夜叉的眸子骨碌转动，判官笔尖滴落的不是墨，而是爬动的铁线虫。

第一缕天光照进溶洞时，九歌的右眼已完整灰白。账簿闪现血字警告：

画中的刀山俄然倾斜，实在利刃穿透画卷刺来。九歌用账簿格挡的刹时，册页吞噬刀刃天生新任务：

【解锁：往生河摆渡权（一次）】

"这屏风用的但是程家姑奶奶们的背皮。"戏袍鬼的水袖堵截铁钳，九歌踉跄后退撞上屏风。整面人皮俄然收缩，将他包裹成茧。丝线般的血管从屏风排泄，开端在他皮肤上刺绣——恰是《程氏祭祖图》中的剜心场景。

溶洞深处传来木鱼声，九歌循声跌入血池。池中耸峙着九丈高的血菩萨像，大要覆满跳动的血管。菩萨手中玉净瓶不竭排泄黑血，落地化作戴枷锁的鬼僧。

往生河的腐臭味灌入鼻腔，程九歌在黏稠的血水中沉浮。数以万计的浮尸从河底升起，每具尸身的眼窝都被银匙代替。九歌挣扎间抓住具女尸的臂骨，那白骨俄然反扣住他手腕——尸身后背鲜明刺着完整的程氏族谱！

【往生印腐蚀度：四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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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九歌用银匙割破人皮茧时，碎屑落地化作血蛾。这些蛾子扑向水晶棺，在棺盖大要拼出族谱新篇："第十九代守碑人程九歌，卒于永昌廿四年七月初七"。日期鲜明是三今后的中元节！

"程氏十六代守碑人，皆葬于此。"婉娘的盖头缠住九歌脖颈，将他拽向河心旋涡。旋涡中心浮着口水晶棺，棺中少女身着前朝凤冠霞帔，面庞竟与九歌有七分类似。琉璃灯触及棺椁的顷刻，棺盖闪现血字："擅动者，诛九族"。

【需备：画匠眸子一对（0/2）、阎罗血墨半盏（0/1）、孽镜台碎片三枚（0/3）】

当九歌触碰第七颗头骨时，颅腔传出祖父的声音："我程氏本是阴司画罪人，专在亡魂身上刺往生图......"祭坛俄然翻转，暴露底部刻着的《阴曹户籍册》——程家每小我的生辰八字旁，都盖着"永久不得超生"的朱砂印。

【收取程九歌的听觉（已质押）】

【典当物：程九歌的视觉（已质押）】

骨画屏俄然全数转向他，千具骷髅齐声诵念《画皮赋》。九歌的皮肤开端片状剥落，暴露底下正在成型的《油锅狱》刺青。戏袍鬼的水袖缠住他的残躯："小主子可知，九幽别苑本就是幅立体《天国变相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