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傩戏惊魂
苏晚照的残骨拼成傩戏鬼面,眼眶里嵌着刻满咒文的伞骨铜钱
"阿姊...该还债了..."
霜降当夜,洛河镇来了个自称"阴山傩班"的梨园子。七辆乌篷船载着戏箱泊岸时,船头吊挂的青铜傩铃惊飞满河尸鹫。班主陈三眼戴着半张焦黑的钟馗面具,暴露的左眼窝里嵌着枚伞骨铜钱,钱孔穿戴的红绳系满人牙。
拂晓前的暗中最浓稠时,苏晚照的脊椎伞骨刺破天灵盖。她蘸着颅顶血在掌心画出《焚伞咒》,城隍庙的梁柱俄然窜出青色火焰。戏台变幻的千棺塔开端崩塌,伞妖姬收回凄厉尖啸,七百根伞绳发辫如毒蛇般缠住苏晚照的脖颈。
子时梆响,城隍庙戏台亮起惨绿色的气死风灯。陈三眼戴着青面獠牙的"开路前锋"面具退场,每踏一步,戏台木板就钻出伞状血藤。鼓师敲响人皮鼓的刹时,苏晚照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那鼓面清楚用三张少女背皮缝制,中心刺着的傩戏图谱恰是《伞妖录》缺失的"百鬼献伞"篇!
旦角踩着三寸纸鞋飘但是出。苏晚照的瞳孔突然收缩:那旦角脑后垂着的不是假发,而是七百根渗入尸油的伞绳!当她甩出水袖时,袖口俄然射出无数伞骨,将前排看客的眼球钉在柱上。鲜血顺着柱子流成工尺谱,戏台两侧的"出将入相"门帘无风主动,暴露前面三十八个被伞骨钉穿的纸人。
苏晚照伸直在船埠茶棚暗影里。她脊椎处的伞骨刺破粗布衣裳,正与梨园那口描金戏箱产生共鸣。当陈三眼揭开箱盖取出傩戏面具时,她后背的骨刺俄然暴长三寸——那些面具的额心处,全都嵌着苏家特制的血纸伞伞钉!
陈三眼的青铜面具熔成伞状铁块,内部封着三十八个微型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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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眼的破锣嗓震得船埠青石板开裂。夫役们搬运戏箱时,发明箱缝排泄混着金箔的黑血,箱底黏着湖蓝色绸缎碎片——恰是苏晚照母亲沉塘时的衣物残片。更夫老赵头瞥见戏箱夹层暴露半截油纸伞,伞尖上挑着个干缩的婴儿头颅。
半夜时分,戏台俄然堕入死寂。陈三眼的面具迸裂,暴露炭化的半张脸——那竟是苏家太爷爷苏墨林的面庞!鼓师的人皮鼓炸开,飞出七十二把三寸铜伞,每把伞尖都挑着个抽搐的活人。
"好戏才收场!"
苏墨林扯开戏袍,胸腔里插着把青铜傩伞。伞面展开的顷刻,全部戏台化作千棺塔幻影。看客们的皮肉如蜡般熔化,暴露伞骨状的骨架。苏晚照试图逃离,却发明城隍庙的门槛已变成伞骨栅栏,每个栅格都嵌着颗带血槽的人牙。
焦黑的戏箱里伸直着七具梨园尸身,每具心口都插着把三寸血伞
"你当真觉得能逃过傩血祭?"
苏墨林的心脏伞俄然展开,伞面用苏家九代女眷的皮肤拼成傩戏图。当伞影覆盖苏晚照时,她腹中俄然钻出把青铜傩伞——那竟是三岁时被她溺杀的mm怨灵所化!
"彻夜半夜,《钟馗嫁妹》开台!"
正中午分,幸存者们在戏台废墟中发明:
旦角的纸鞋俄然燃起青火。她扯下脸皮暴露伞妖姬的真容,腐臭的指尖戳向苏晚照:"三百年了,苏家的血债该还了!"
戏台地砖轰然陷落,暴露下方由十万把血纸伞构成的伞妖冢。每把伞柄都穿戴具梨园成员的尸骨,最中心那把鎏金伞的伞骨,鲜明是苏晚照失落三日的双生mm!
当夜暴雨突至,洛河上漂来七盏人皮灯笼。每盏灯笼都映出苏晚照的残影,伞骨状的烛芯烧到子时,俄然齐声唱起《钟馗嫁妹》的戏文。更夫老赵头循名誉去,瞥见七百把血纸伞在河面扭转,伞下立着个脊椎扭曲的女人——她的后脑插着把青铜傩伞,伞尖挑着个哭泣的婴孩。
"咿——呀——"
伞中传来婴儿哭泣。苏晚照的四肢被伞骨钉在戏台柱上,看着本身的皮肉被傩火寸寸燃烧。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伞妖冢时,她嘶吼着扯断脊椎伞骨,将燃烧的残躯撞向苏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