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尸绣阴缘

轿厢底部暗格弹开，暴露件浸血的戏装嫁衣。陈元青刚触到衣衿，嫁衣俄然活化，水袖如绞索缠住他脖颈。白三弦的卦盘掷出青光，照出嫁衣内衬的骇人本相——

话音未落，轿帘俄然掀起，内壁贴满炭化的胎盘，每块都嵌着枚枪弹头。陈元青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耳边响起婴儿哭泣——那哭声竟与血玉镯的嗡鸣同频！

乱葬岗中心的坟台竟是用戏箱垒成，每口箱子都探出截炭化的小腿骨。陈元青被迫穿上嫁衣的顷刻，三十八具穿寿衣的腐尸从坟包爬出，围着他跳起诡异的傩戏。

"这是你祖母的出殡轿！"白三弦甩出墨斗线缠住轿杆，"当年她怀着双生子坐这轿冲了煞..."

暴雨夜的颐园戏台，祖母被强按着躺在棺盖上。军阀用刺刀剖开她孕肚，扯出对连体婴——活着的阿谁被塞进戏箱，死胎则被剁碎混入梨园铜钱。

第三幕 双生戏煞

嫁衣领口俄然探出半张腐败的妇人脸，嘴角扯破到耳根："我的儿..." 腐臭气味喷在陈元青脸上，嫁衣内层翻出黏连着胎膜的襁褓布，将他裹成个爬动的蚕蛹。

整座颐园的灯笼突然转红，墙根排泄腥臭的胭脂水。陈元青被无形力量拖向西厢，妆台铜镜里映出个穿血红嫁衣的"本身"，盖头下滴落的不是泪珠，而是混着梨园铜钱的脓血。

子时阴风卷起满地纸钱，陈元青在坟坑底挖出个青铜戏匣。匣内躺着半张民国婚书，男方是祖父陈墨林，女方姓名处却贴着片带符咒的人皮——恰是军阀九姨太的背皮！

中庭地砖轰然陷落，八具白骨轿夫抬着枣木鬼轿破土而出。轿帘是三十八条人舌缝制，舌面用金粉写着《游园惊梦》的戏词。陈元青的指甲不受节制地暴长，在轿厢刻出"奠"字，木屑里钻出无数带胎毛的尸虫。

第四幕 坟台对戏

血泊中闪现七星阵图，活婴后颈被烙上铜钱胎记，恰是陈元青身上那块！

幻象破裂时，鬼轿已行至后山乱葬岗。陈元青扯开襁褓布，惊见本身双臂充满尸斑，皮肤下凸起游动的工尺谱。白三弦的卦盘俄然爆裂，碎片拼成个"凶"字："当年被献祭的，本该是你..."

每针绣线都是人筋搓成，珍珠纽扣实为童尸臼齿，金丝镶边里裹着三十六根钢针，针尖沾着干枯的紫河车血！

坟台俄然升起座纸扎戏楼，楼内传出《阴阳河》的唱腔。陈元青的声带不受控地动颤，与戏楼里的鬼音对唱。每唱一句，就有具腐尸爆成血雾，凝成带生辰八字的铜钱嵌入他骨缝。

第五幕 阴契血盟

第一幕 鬼轿裂魂

白三弦割破掌心，将血抹在陈元青眉心。幻象骤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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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阴戏缝尸

血玉镯俄然嵌入婚书凹槽，闪现出祖母的遗言血书："结婚夜墨林活剥我皮制鼓，此恨七世不消..." 陈元青的左手开端炭化，皮肉脱落暴露刻着工尺谱的指骨。白三弦的盲眼俄然淌出血泪："陈家真正的谩骂，是你祖母的皮鼓要醒了！"

血玉镯在祠堂空中砸出火星的顷刻，陈元青的瞳孔俄然蒙上白翳。白三弦的盲杖裂开，暴露藏在内层的青铜卦盘："吉时到了，它们要来讨七代前的阴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