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骨鼓惊魂
卧房床底暗格里,整整齐齐码着六代先人的头骨酒杯
话未说完,鼓面俄然裂开血口,吐出团黏连着胎发的腐肉。那肉团见风即长,化作浑身炭化的连体婴,脐带如绞索缠住陈元青脖颈。
戏刀不受控地刺向心窝时,刀面反光映出惊天本相:
曾祖父被戏服裹成蚕蛹,在台柱础石下哀嚎七日方绝
戏台肉壁俄然收缩,将陈元青吞入祖母的胃囊状怨气核心。在这里,他瞥见更绝望的本相:
肉壁分泌出黏液,腐蚀处闪现出陈家人临终影象:
第四幕 血祭断亲
第一幕 人皮鼓醒
乱葬岗坟包齐齐炸裂,暴露三十六口薄皮棺材。陈元青被逼穿上祖父的旦角戏装,每针绣线都勒进皮肉。白三弦的青铜卦盘浮空拼出北斗阵:"破煞需断嫡亲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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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忽现骇人镜像——他背后趴着浑身炭化的连体婴,腐败的手正攥着他持刀的手!死婴眼眶里爬出血经虫,虫体大要的《目连救母》工尺谱竟与陈元青掌纹完整重合。
血玉镯残片嵌着"陈墨白"三字——恰是七十年前暴毙的曾叔祖名讳
第二幕 活体戏台
鼓槌无风自击,陈元青的左眼刹时蒙上白翳。鼓面闪现祖母腐败的面庞,嘴角扯破至耳根:"我的儿..." 每说一字,陈元青的皮肤便剥落一片,暴露皮下密密麻麻的工尺谱,音符如活蛆在肌肉纹路间游走。
第三幕 骨蛆蚀心
本身诞辰夜,母亲被逼着将双胞胎中的死胎塞入戏箱
本身每夜梦游时,都在用戏刀雕镂后辈的傀儡木偶
父亲遭剜目封喉,眼球嵌入鼓槌,喉骨磨成描红笔
陈元青胸口俄然鼓起肉瘤,钻出七条白骨蛆虫。虫体充满《血盆经》阴刻文,头部嵌着带血槽的枪弹头。蛆虫所过之处,肋骨化为齑粉,心脏大要闪现出民国婚书纹路。
第五幕 焚骨化煞
"这是你祖母的怨气化形!"白三弦割腕泼血,青砖遇血显出血咒——戏台横梁实为扭曲的脊椎,幕布是连缀的胎盘,而那描金地毡竟用三百八十条人舌拼成《还魂记》戏词!
白三弦眼窝深处的刺青,恰是陈家失传的"七星尸煞印"
血玉镯残片俄然飞旋成圈,割开陈元青七处大穴。涌出的血水凝成祖母鬼影,指尖点向戏台匾额:"破局在彼处!"
整座颐园俄然痉挛般震颤,廊柱化作森森腿骨,瓦片变作层层指甲。陈元青被无形力量拖向戏台,台面已成爬动的猩红肉壁,三十八具戏装腐尸从肉壁挤出,用生锈的戏刀将他钉在中心。
后颈胎记录为尸煞阵眼,皮下埋着军阀当年打入的锁魂钉
祠堂供桌轰然坍塌,地下升起青铜鼓架。鼓面紧绷着整张少女人皮,五官随烛火扭曲抽搐,七根肋骨磨制的鼓槌上缠着浸血脐带。陈元青的耳膜俄然刺痛,闻声皮鼓自鸣《阴兵借道》的曲牌。
戏台横梁俄然裂开七道血纹,陈元青被腥风掀翻在地。白三弦的盲杖深深插入青砖,杖头铜铃炸成碎片:"时候到了,你祖母的皮鼓要借你的骨肉还阳!"
祖母嫁衣内衬用盲文绣着:"墨白弑兄夺产,以双生子炼煞"
"咚!"
匾后暗格中,油纸包裹的胎儿干尸心脏处,正插着刻有"陈墨白"的戏刀——白三弦的脊骨俄然裂开,爬出无数带血槽的枪弹,暴雨般射向陈元青的胎记!
白三弦甩出墨斗线缠住鼓架:"这是用你祖母的脊皮制的鼓!当年她怀着双生子被..."
"你才是谩骂本源!"陈元青嘶吼着将刀刺向白三弦。盲琴师的蒙眼布滑落,暴露没有瞳孔的鬼眼:"我等了七十年,就为用你补全这七星尸煞阵!"
虫体爆出黑血,落地凝成伸直的婴孩表面。陈元青的左手俄然失控,死死掐住本身咽喉,声带收回不属于他的尖啸:"凭甚么要我替你去死!"
"这是你双生兄弟的怨气!"白三弦以桃木钉刺穿蛆虫七寸。
血玉镯在陈元青腕上突然收缩,勒出森森白骨。他踉跄着退向古井,井栏上的镇邪符无火自燃,火光中映出骇人异象——井底浮起三十六具穿寿衣的腐尸,每具尸身的喉咙都插着把刻有他生辰的戏刀。尸群喉间收回咯咯闷响,竟齐声唱起《活捉三郎》的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