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血月尸偈

祭坛俄然逆转，寒山头下脚上悬空。九百盏灯笼同时爆燃，火光中闪现敦煌藏经洞的终究奥妙——陆家先祖恰是尸陀林主化身，借《血月尸偈》在九大龙脉布下尸林阵！当第九具血衣尸骨破土时，佛首第三眼俄然转动，寒山娘亲的瞳人中映出整片中土沦为尸林的末日气象。

尸佛腹腔内悬着九百盏人皮灯笼，每盏都映出寒山宿世的惨死画面。中心祭坛立着青铜碑，碑面用苗疆虫篆刻着《血月尸偈》："九世噬亲，尸佛睁眼；血月葬魂，往生无门。"

薛九娘的残魂从碑顶闪现，抛出九根带咒的降魔杵。杵尖刺入寒山九大抵穴，将他钉成"卍"字型。血月透过尸佛第三只眼射入，在寒山身上烙出完整的《往生偈》，每个梵字都游动着尸蚕。

子时的阴风卷起经卷残页。寒山被按在《降魔变》壁画前，画中夜叉俄然探出半身，利爪在他脊背刻下《往生偈》。血流渗上天砖裂缝，激活藏经洞底的构造——九层转经轮破土而出，每片经轮都嵌着具童尸，尸身随轮转念诵《尸陀林主咒》。

寒山攥着娘亲的瞳人跃上窟顶，见血月已化作庞大的尸佛之眼。月光所及之处，黄河复涌尸潮，阴兵阵列踏碎州府城墙，活人在尸蜡中凝成新的《降魔变》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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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扯开《西方净土变》壁画，跃入夹墙密道。密道四壁嵌满带咒的颅骨，骨缝排泄尸蜡，在空中汇成黄河水脉图。当他触碰代表九道闸门的骨钉时，整条密道俄然坍缩，将他抛入尸佛腹中的血月祭坛！

寅时阴风卷灭九百盏灯。寒山扯断降魔杵，带血的杵身刺入尸佛第三眼。佛首炸裂的顷刻，敦煌百里石窟同时震颤，壁画中的万千恶鬼破墙而出。

陆寒山蜷在敦煌莫高窟的残垣下，腕间铜铃浸满尸油。赤色月轮映在《尸陀林主变相图》上，壁画中的恶鬼俄然转头，青面獠牙滴下真血。他触碰鼻画颜料的顷刻，朱砂与雌黄竟排泄人脂，在掌心凝成"癸卯亥时"的尸偈。

薛九娘的残魂在月轮中尖啸："癸卯亥时...你终是成了尸佛瞳..."寒山将瞳人按入本身左眼，视野骤变——他瞥见九道龙脉的尸林阵眼，每处都埋着陆家嫡亲的遗骸。当最后缕月光刺入右眼时，莫高窟轰然崩塌，将他永久封入血月尸偈的循环幻景。

窟别传来驼铃声。九具裹着血衣的干尸列队而来，为首尸身颈挂青铜傩面，面具下传出薛九娘的声音："血月当空，该还尸林债了..."干尸俄然暴起，扯开胸腹，暴露内藏的《敦煌葬经》残卷——经籍用少女背皮誊写，笔迹随月光活动成咒。

"敦煌秘术，本就源自你陆家葬经。"薛九娘的残魂从转经轮溢出，指尖挑起寒山的血，在壁画上补全缺失的《血祭图》。画中菩萨俄然裂成两半，暴露内藏的尸佛真身：九百张人皮法衣下，陆家先祖的干尸正被血蚕啃噬重组。

寒山退至第17窟，壁画中的飞天俄然坠落。飞天的琵琶骨刺穿空中，暴露底层的尸蜡祭坛。坛上供着尊三眼尸佛，佛首的第三只眼竟是用寒山娘亲的瞳人镶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