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02、三迎壮士

世人瞥见高大的寨门外，上百人众肃立不动。

那大汗看着看着，却自语道：“错了！错了……”又看了半晌，又自语道：“对了！对了！”

听他如此说，三贝勒、额亦都俱都抬头大笑，德格类和金寓北也忍不住浅笑起来。

世人在他身后听他一会儿说‘错了’，一会儿又说‘对了’，不由面面相觑，不明以是。

他顿了顿，又看看金寓北，对世人道：“看到懦夫如此神情、如此派头、如此器宇，也的确应是如此人物，才气与那泰初绝今的图们河一战、乌碣岩一战相配！才气不为厚利所动，才气为我建州着想。不！是为我全部女真着想，使得我的大礼能得大用！芥令媛而不眄，屣万乘其如脱，若非神人，谁又能有这般手笔？谁又能有如此胸怀？以是啊，我是不是又想对了？”

大汗大步向金寓北走来，世人随后跟来，俱都谛视着金寓北。

世人俱都肃立静听，大汗金石相击般的铿锵言语句句入耳，三贝勒、额亦都等都是几次点头，深然其说。

行列最西一名懦夫大声应诺，马上骤马绝尘而去。

那大汗止住笑声，抬首向这边看向金寓北。

鲁克泰随即引兵在前带路，一世人马即又西行。

三贝勒、额亦都、德格类又引着新来的将领向回朝金寓北走来。

不到半个时候，金寓北见火线寨栅密密层层，枪旗如林。寨内营帐重重迭迭，密如层云。

就听三贝勒哈哈笑道：“来来来，‘神仙佳耦’就在这里！”金寓北听义兄如此说，心知那人是在扣问本身与苏儿的地点。马上上马，等待义兄引他过来。

雅尔哈齐又转首对金寓北道：“金懦夫，一日以内，接连两战，图们河上，调教得三百兵马大败一万乌拉精兵。乌碣岩那边，又助建州大破劲敌，我建州三千兵马、瓦尔喀部五百户部众得以生还。即便真是神人也办不到啊！雅尔哈齐佩服你！金懦夫，至心佩服你！”

金寓北就听德格类在中间轻声叫道：“五哥，父汗！”鲁克泰大呼一声：“上马！”金寓北见世人马上上马，亦即上马，在后看着义兄及额亦都等人一拥前去。

雅尔哈齐听金寓北说得如此安静，面色讶异，又细细看看金寓北，竖起大拇指道：“金懦夫，真豪杰，雅尔哈齐更加佩服你！”马上转头对世人说：“上马，尽快回营，大汗等着呢！”

大汗听到雅尔哈齐的问话，自知失语，大笑起来。笑毕，说道：“我说的是我把这‘神仙佳耦’想错了，这会儿又想对了！”

金寓北也一时不懂，这大汗说的是甚么错了、又是甚么对了。

雅尔哈齐口快，忍不住问道：“大汗，您说的是那里错了？又是甚么对了？”

大汗在金寓北身前站定，眼神不堪赞成，又带些诧异。几次细看金寓北，见他临风耸峙，平静沉寂，开阔安闲。

德格类拨马站到道旁，看着人马奔近，大声喊道：“五哥！额亦都将军！来的是雅尔哈齐叔叔。”

三贝勒笑道：“雅尔哈齐叔叔，这就是你要焦急见到的‘神仙佳耦’，我的义弟金寓北！”又对金寓北道：“兄弟，这是大哥的叔叔雅尔哈齐。”

德格类抢先跑到金寓北身前，转头说道：“雅尔哈齐叔叔，这就是你要见的‘神人’！他是金寓北，是我五哥的义弟！”

雅尔哈齐对三贝勒、额亦都说道：“大汗本来是派赫舒里前来驱逐你们，我是抢了赫舒里的差使来的。我得先好都雅看‘神仙佳耦’究竟是甚么模样。为此，大汗又骂我猴子屁股坐不住了。哈哈哈……”

鲁克泰疾奔十余步，到得三贝勒马前，躬身大声禀道：“鲁克泰见过贝勒爷！我等奉大汗之命，前来驱逐贝勒爷和‘神仙佳耦’！”

雅尔哈齐抬手一礼，道：“金懦夫，久闻大名，得见尊颜，真是幸甚！”

金寓北见他说得直率至诚，看他年纪虽比义兄都大了很多，却如同是少年普通坦直敬爱。当即浅笑道：“将军过奖了，鄙人适逢其会，只是助我义兄、也是围护本身亲人求生罢了，不敢想甚么大胜，能满身而退，实是幸运。”

金寓北行礼道：“将军所言，鄙人愧不敢当。”

金寓北见那大汗脸型长方，天庭广大，隆准阔口，双颊略显肥胖，眉间竖纹及前额横纹如同刀刻铁铸，一双眼睛深沉如蕴万千风云，又神光炯炯，动听心魄。

三贝勒和额亦都听到是大汗的弟弟雅尔哈齐来了，一起和德格类催马赶到行列最前，带队迎上前去。

抢先一人，黄袍金甲，头戴金盔，日光下浑身金色光彩。又兼高大宏伟，手按腰间刀柄，山岳般当风岿立不动，气势豪壮又雍容沉稳，宛似一尊天神泥像。

那人随后抬手指向这边行列以内，说着甚么。

金寓北见义兄、额亦都、德格类以及阿尔萨兰等人，俱都向那大汗恭谨行毕大礼。

世人俱都上马，直奔大营而去。

大汗浅笑点头，抬手抚住三贝勒右肩，昂首扣问，面露体贴嘉许神采。金寓北看义兄不住给大汗说话，大汗不住点头点头，面色由迷惑不解变得愈来愈是欣喜高兴，最背工掌连拍三贝勒右肩，仰天大笑，声音苍劲浑厚，喜不自胜。

几人走到金寓北身前，那人还是诧异地看着金寓北。

鲁克泰躬身大声应诺：“嗻！”返身与一众猛士上马，在顿时叫道：“托格！你回营禀报大汗，就说贝勒爷和额亦都将军等人已到露水河，再有一个时候即到大营。快！”

三贝勒道：“将军辛苦。大汗可好？”鲁克泰回道：“谢贝勒爷体恤鲁克泰！回贝勒爷，大汗安好，只在等待贝勒爷等人回营。”三贝勒叮咛道：“鲁克泰，头前带路，一同回营。”

金寓北见那一世人马来至近前，三贝勒、额亦都、德格类与那位新来的将军同时上马，相互问候。

随即自行讲解道：“你等没到来之前啊，只想这‘神仙佳耦’应是御风飞翔、乘云而来。还应是仙风道骨，神仙普通的人物。不料这一见之下，是我想错了、想错了啊！这几十年交战，也没曾想，你们竟一再给哨探来很多这‘神仙’的动静，竟然令我也胡乱测度起来。”

又行得约二十里路，世人见火线马道上又有一队人马驰骤而来。

金寓北见义兄领过来的人，长方脸盘，两眼灵光，豪气勃发。那人老远就顺着德格类的手，边走边诧异地打量着金寓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