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任

吃罢饭吴氏拉着肖玉凤要到几个姐儿们住的地瞧一瞧，几个男人们来到厅堂，肖绍饮问季晖预备何时了局，可有订婚，季晖站起来道“回外祖父话，自童试后一向在书院读书，父亲筹算让孩儿来岁了局，暂未议亲。”肖绍钦深思半晌:“翰林院学士苏大人学问甚好，跟我同朝为官数年也算有几分友情，你把克日里作的文章拿来交予我，择日请苏大人指导一二，若得他青睐，你前程有望啊。”正说着话，门房来报，吏部派人上门送任职文书及官服官印，请陈大人明日马上上任。此时陈奎年关是放下心来，从速起家相迎。

肖绍钦捻着髯毛道：“我只得一儿一女，凤儿从小娇养着长大没受过半点苦，与你结婚后，你尊她敬她我都晓得，在我内心，你与我儿无异，一家子亲情骨肉，不必客气。”

肖绍钦对劲的点点头说道：“此次你入京，幸得吏部尚书王大人相帮。鸿胪寺卿刘大人，为官十几载，谨言慎行，勤奋尽责。你曾对他施以援手，他自不会与你难堪。鸿胪寺少卿虽是五品之职，不过幸亏较为安逸。你初至都城，此地人事纷庞杂杂，官员宗族彼其间干系交叉缠结。稍有不慎，或许十年尽力便会付诸东流。你现谋的职位甚佳，能够独善其身，先且静观其变，待今后寻得机会再做筹划。任命文书估计何时下来？”陈奎年道：“小婿来京后便去了吏部报导，王璬大人亲身访问，扣问了路上路程之事，让我先在京安设安妥疗养几日，他办好后让人送到府里。”两人又聊了些闲话，就听外院小厮在问陈奎年跟前的双瑞，“不知小哥可知老爷和大人叙完话没，夫人派人来传要摆饭了。”肖绍钦和陈奎年在书房也都闻声了小厮的话，陈奎年推开房门道：“双瑞去把我放在库房的花雕酒拿来，送到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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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堂里丫环婆子们有条不紊的摆放餐食，陈季晖带着弟弟mm们立在膳堂外候着肖绍钦和陈奎年，肖玉凤挽着吴氏胳膊密切的低喃着。肖绍钦进了膳堂，陈奎年将他和吴氏请上主位，肖绍钦指着季晖和季昭道：“你们过来挨着我坐。”又对维芳道：“芳姐儿也领着弟弟mm过来坐，今儿一家子团聚，又没外人，就别分两桌了，人多也热烈些。”维芳领着弟弟mm们坐下，两位姨娘立在陈奎年和肖玉凤两侧帮手布菜。

肖玉凤让丫环们给几个孩子倒上果酒，肖绍钦道：“姐儿们喝果酒就罢，两个哥儿也喝点辣酒，季晖即将弱冠，将来做了官不免有外出应酬之日，季昭也可尝尝，不要喝醉就好。”丫环们忙取来花雕酒倒上，肖绍钦举杯道：“本日家人可贵团聚，一起共饮此杯。”端起酒盅一饮而尽。陈奎年举杯敬肖绍钦和吴氏：“敬岳父岳母，祝二老美意延年，福寿康宁。”肖玉凤双手执杯，哽咽说道：“一别数年，女儿搀扶夫君教诲后代，却未能敬养双亲，愧对父母哺育之恩，愿尽余生之力，尽皆酬谢。”肖绍钦眼睛出现泪光道：“我儿知书识礼，蕙质兰心，帮手丈夫教诲后代皆是女子表率。奎年志向高远迟疑满志且日渐平步青云，后代们聪明过人德才兼备，且父母后代兄弟姐妹高低一心始终如一，我儿如此贤能不堕我肖家之名已是大孝。”公然是混迹宦海多年的肖大人，一番话下来，把陈府高低都夸了一遍。季晖和季昭也举杯道：“祝外祖父外祖母松鹤长春，春秋不老。”季晖和季昭再次举杯“祝父亲母切身材安康福寿无疆”，维芳也领着弟弟mm向世人敬酒，一顿饭的工夫，肖绍钦跟陈府一家子的豪情仿佛拉近了很多。

本日得知父亲母亲前来，肖玉凤实在费了一番心机筹办炊事，把常日里舍不得用的玉匙玉碗玉盘都拿了出来。此中有母敬爱吃的熘鲜菇、酿果藕、拌肚丝儿、十锦豆腐；也有父敬爱好吃的红烧狮子头、东坡肉、黄花鱼、香酥鸡，外加几个孩子们爱吃的炸鹌鹑、熘鱼片儿、炝虾仁，茄干儿晒卤肉，外加几个时蔬，肖绍钦看着珍羞好菜道：“本日之宴,肴馔甘旨,令人垂涎，凤儿用心了。”肖玉凤听到父亲对她的夸奖之语，眼睛忍不住沁出了眼泪，从小父母对她如珠似宝的疼着，即便犯了错也很少叱骂她，哥哥和她都是父亲亲身教诲学问功课，把她当男儿教养长大。自从到汝南以后已有十余年未曾见面，更未曾在父亲母亲跟前尽过一天孝道，她愈想病愈感惭愧，暗自发誓定要更加酬谢二老。

书房里陈奎年对肖绍钦躬身作揖道：“多谢岳父大人提照顾路，若无岳父大人从中劳累周旋，只怕我还得留在那汝南荒凉之地。”

陈奎年再次躬身道：“须得感激岳父大人不嫌小婿当年一无官身，二无家业，出身豪门，幸得岳父大人青睐相待，愿将掌上明珠放心托付于我，我岂敢孤负大人与夫人。这些年，夫人将我陈家打理的妥妥铛铛，夫人持家有方，御下有章，家道日渐昌隆，皆是夫人之功绩，亦是岳父岳母大人教女有方。还请岳父大人放心，若似月轮终洁白，不辞冰雪为卿热，我陈奎年定不孤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