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见钟情

苏夫人看到丈夫带着两名陌生男人朝着文昌亭走去，一边走一边扳谈着甚么，时而传来阵阵开朗的笑声。苏婉蓉听到声音后放动手中针线，行至亭子雕栏处了望，只见一名身着玄青色长衫的男人，乌黑的头发于头顶梳成整齐的发髻，以一根玄青色发带束起，发髻中插着一根白玉簪子，眉似墨画，目若秋波，虽穿戴繁复，身上亦无多余金饰，却更衬得此人清冷儒雅。仅一眼，苏婉蓉便呆住了，面似桃花，眼含秋水，紧紧盯着陈季晖的身影，直至那身影进入亭中，全然不见。

第二天苏夫人便把从丈夫那得来的动静奉告了女儿婉蓉，忧心道：“你父亲确切属意他，只是为娘担忧我儿受委曲，他样貌虽好门楣实在低了些，只一介秀才如何配你。”可惜的说道：“那林家与我们门当户对，至公子又是皇子伴读，多好的出息。”苏婉蓉淡然的说道：“这就是命吧，林家至公子母亲今后还是不要再提的好。”苏夫人也觉本身多嘴，讪讪道：“我只是替你可惜罢了，今后我不提就是了。”

数日前肖绍钦令人捎来口信，称七日以后他将同季晖一道前去苏大人府上拜见，令肖玉凤筹办些许礼品。肖玉凤让丫环红杏翻开库房，跟另一个丫环香草把书画，文房四宝寻出来。挑遴选拣后她筹办了两幅画，一幅水墨兰石图，一幅临溪君子图、两方松烟墨。这松烟墨极其难寻，乃至有些“一两黄金一两墨”的说法，又添了一块端砚。

苏夫人岂会不知女儿苦衷？自林家至公子逝去后，蓉儿非常伤感，又恐有流言传出她具克夫之相，整日里足不出户，常日里来往的那些姐妹下帖子邀她过府相聚，也皆被她回绝了。幸而未曾有流言传出，林家也待他们如往昔普通亲厚。

苏南易送走肖绍钦和陈季晖后，便朝苏夫人屋中走去，进门便问道：“本日那年青后生，夫人可曾瞧见？”苏夫人问道：“此人是谁？” 苏大人遂将陈季晖的家世家世细细报告一遍后道：“家底确是薄了些许，不过其祖上曾任过三品盐运使，他父亲虽只是五品小官，倒是全凭本身本领，加上有肖绍钦这个岳丈提携互助，难保不会有出头之日啊。我观陈季晖那后生甚佳，当今拜于我门下，文章亦做得不错，他日让婉蓉也见上一见。”

实在苏大人也存了私心，嫡女婉蓉本年芳龄十六，知书达礼，仪态万方，从小与内阁学士林大人宗子订了亲，已过了订婚，本欲来岁春季择日结婚，谁知客岁立夏那日林大人宗子外出猎狩时从顿时摔下来，被马拖行数百米，抬返来后请了太医也无济于事，拖了几日终是去了。苏夫人得知后晕了畴昔，醒来就抱着女儿痛哭不已，幸亏林夫人宅心仁厚，在筹办罢宗子凶过后即上门退还了聘书与八字，京中也并无不好的传言。苏大人看着日渐低沉的长女甚是心疼，碰到上门请讲授问的学子是来者不拒，就是欲从中为女儿觅得一良配，只是一向未曾碰到令他对劲之人。

苏大人自陈季晖进门起就对这个清俊少年倍感亲热，学问好，样貌好，侧而探听得知家里无妾室通房，操行端方，这不恰是他要帮女儿寻觅的夫君吗，可惜讫今尚无功名在身，仅过了童试。来岁了局若能考落第人，又有本身提携指导，中个进士想必不难。届时在花上点银钱捐个都城的官职似也不错。想到此处苏大人对肖大人言道：“我本不欲再收门生，平素里翰林院诸事庞大，得空教人学问，只是肖大人求到跟前，陈公子亦诚哀告教，我便破此一例，收了你这个门生”。苏南易喝口茶接着道：“每七日你到府上寻我，我出题材，你做答，七今后拿予我看。”说罢又从书架上找出几本册本交给陈季晖：“这是我之前经常翻看的书籍，内里有注释，你拿归去细心浏览。”陈季晖忙躬身施礼表示感激。苏大人道：“前皇上赏了两斤雨前龙井，既新收了门生天然要拿出来接待，走，一同去亭中喝茶喝茶。”苏大人叮咛小厮把茶具拿到院中的文昌亭。

苏夫人见女儿一向盯着文昌亭便打趣道：“难不成蓉儿长了双透视眼，能透过亭子上的瓦片看到亭中的人不成？”苏婉蓉顿时羞的脸通红，娇嗔道：“母亲就知讽刺女儿。”她本欲问母亲本日何人上门做客，看到母亲那促狭的笑容，又低下头去拿起针线，却迟迟没有落针。

见到苏南易后陈季晖马上呈上母亲备的礼，在苏大人书房里，陈季晖躬身施礼道：“感激苏大人不嫌门生粗笨，愿指导门生一二，不堪感激。”

肖大人于休假日拿着陈季晖的文章登门苏府，苏大人见笔迹工致超脱，文章观点独到，思路别致，得知乃新任鸿胪寺少卿陈大人的至公子所着，苏大人呈一副了然之态。父亲是二甲进士，儿子得父亲亲传，学问天然也不会差。遂让肖大人下次休假日带着人到苏府，他亲身考问学问，亦是想瞧瞧品德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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