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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露出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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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宁款步迈入阁房,仪态端庄地先行福礼,继而面向老夫人与维萱,柔声说道:“妾身被困于府中已逾半载,久未踏足灵湘寺。本日深思着,一来想去为小世子与小公子虔诚祈福,愿神明庇佑他们岁岁安康、顺利无虞;二来盼着佛祖慈悲,护佑侯爷早日安然归府,阖家团聚;再者,太夫人身子一向不佳,妾身亦想祈求佛祖垂怜,助太夫人早日病愈如初。” 言辞诚心,仿若一片热诚。

自肖玉凤那日与维萱推心置腹、诚心开导一番后,维萱一回侯府,便趁着向老夫人存候之机,悄悄探听隐情。一番促膝详谈,诸多往昔隐蔽如雾散云开,本相明白于前。

待王妃身影全然隐没于门路绝顶,苏长宁疾步扑入荣襄郡王怀中,双臂紧紧环绕住他,泪如雨下,哭诉道:“妾身还觉得事已败露,殿下深陷囹圄,这一起提心吊胆,肝肠寸断,幸得殿下安然无恙。” 声音哽咽,娇躯颤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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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襄郡王长身玉立,锦袍随风猎猎作响,他稳步扶着郡王妃秦正荣款步而下。秦正荣一袭罗裙,绣纹繁复富丽,头戴珠翠,面庞温婉,仪态万千,尽显王妃雍容之态。

黄冬闻令,神采一凛,抱拳应是,回身疾步而去,脚步踏过枯草,簌簌作响。

老夫人悄悄将熟睡的罗宏佑交予奶娘,又抬手理了理衣裳褶皱,神采安静隧道:“苏姨娘这般故意,奉养佛祖如此虔诚,想来佛祖定能感知你的诚恳,必如你所愿。既如此,你且去吧。”

秦正荣微微抬头,望向郡王,轻言软语道:“湖边风大,殿下切勿贪酒,以免损了贵体。” 言罢,抬手为郡王紧了紧领口,体贴之意溢于言表。抬眸间,目光不经意地掠过苏长宁,眼底寒芒一闪而逝,继而带着一众主子,袅袅婷婷回身拜别。

先是在维萱孕期之时,苏长宁在每日所呈糕点中插手少量红花,导致临蓐之际血崩之厄骤临,几乎香消玉殒。

老夫人微微点头,缓声道:“如此倒也可行,这丫头心机周到,又晓得谨言慎行,从不挑衅是非,道人是非,稍后便差人唤她来瑞欣院服侍。”

罗宏熹已然能满地奔逐嬉闹,老夫人度量着罗宏佑,向维萱笑诉道:“熹儿愈发玩皮调皮了,昨日在我房中,竟将御赐的那盆宝珠茉莉薅得仅余残叶,如此珍稀宝贵、娇妍动听的花朵,这小儿全然不知顾恤,年纪尚幼,便这般毒手摧花,今后长大可怎生了得。”

苏长宁四顾张望,却不见荣襄郡王的画舫踪迹。待向岸边略有些眼熟的侍卫扣问过后,方知荣襄郡王携王妃游湖去了。她柳眉微蹙,略作考虑,便抬脚迈入四周一家茶社,寻了个位子坐劣等待。维萱三人也紧随厥后,在茶社劈面食肆中的包房内悄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维萱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苏长宁的面色窜改,见她时而面露迷惑,时而满眼错愕,不由也暗自测度:莫非父亲入狱一事,竟与这苏长宁脱不了干系?她究竟暗中做了何事,又或是晓得旁人的甚么运营,竟如此笃定父亲定会身陷囹圄?或许压根儿就没有下人与她提及父亲之事,而是她自恃有实足掌控,认定父亲必遭问罪。只是她千万没推测,誉亲王与外祖父会联手刑部彻查此案,更未曾想到案子会如此敏捷地水落石出。这苏长宁到底在暗中策划甚么,又为何如此仇视陈府之人?

吴妈妈轻步走进阁房,欠身回禀道:“老夫人,苏姨娘求见,现在已候在门外。”

言毕,略作思忖,又复开口:“青悠那丫头,我瞧着甚是不错,当日你出产之际,幸亏她机灵聪明,未雨绸缪,抢先去府外请了稳婆,方保得你与佑儿安然顺利。现在赢儿不知流落何方,不若将青悠拨至你院中,一道顾问佑儿,我观她做事详确入微,极其妥当,于你也是助力。”

两人行至苏长宁跟前,荣襄郡王狭长双眸淡淡一扫,旋即转向秦正荣,和声言道:“荣儿,你且先行回府。本王刚才忆起,另有诸多要务未曾摒挡,待措置安妥,本王自当回府。” 其声降落醇厚,却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吕凹湖面仿若一面庞大的琉璃镜,将岸边的草木、来往的行人皆映照此中。两个时候过后,荣襄郡王那艘雕梁画栋、极尽豪华的画舫,悠悠向岸边靠近,船头所雕祥兽惟妙惟肖,尽显王府尊荣。

是日晨起,秋风萧瑟,肆意纵横,枝头木叶簌簌纷扬而落。维萱携罗宏熹、罗宏佑于瑞欣院伴随老夫人闲话家常。

维萱则回身在老夫人屋内换了身简便衣衫,与雨燕、黄冬一道,悄无声气地尾随苏长宁而去。

维萱点头应和道:“青悠平日里虽沉默寡言,然心中自有丘壑,极有主张。依儿媳之见,还是留她在母亲房中,帮着顾问熹儿为好。佑儿尚在襁褓,整日嗜睡,还算安稳乖觉。熹儿生性跳脱,母亲虽身子安康,到底不比青悠幼年,精力充分,能陪着熹儿肆意玩闹。”

荣襄郡王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含笑,双臂一展,将苏长宁揽入怀中,悄悄拍着她的后背,温声道:“宁儿如此挂怀本王,倒不枉我对你的一番倾慕。本王乃皇家血脉,怎会等闲折翼?此处人多眼杂,不便久叙,随我入画舫再作详谈。” 言罢,携苏长宁步入画舫。

苏长宁闻言,较着一怔,眼底深处刹时闪过一抹慌乱。她昨日傍晚时分才刚解了禁足,尚将来得及差人密查动静,何况郡王殿下也久未遣人传信。莫不是太庙一事败露,郡王殿下已然牵涉此中?此事性子卑劣,一旦为皇上查明本相,幕后主使定当斩首示众。郡王殿下这般久无音信,难不成…… 她不敢再往下细想,心下一阵错愕。

现在,既已将这重重罪孽洞悉于心,维萱心中却并无向苏长宁劈面诘责启事之意,她眸光冷冽如霜,暗自忖道:此等蛇蝎妇人,留之必为后患,既已害我至此,便休怪我心狠手辣,定要让她尝尝身败名裂的恶果,方能解我心头之恨,为本身这些日子所受的百般磨难讨回公道。

苏长宁候在茶社檐下已久,现在瞧见画舫泊岸,仓猝起家,孔殷地朝着画舫奔去。然将至画舫近前,却戛然止步,侧身闪至一旁。

老夫人夏氏见维萱身子安康,本身亦规复如初,两人商讨后便解了苏长宁的禁足。让其自行暴露狐狸尾巴,一劳永逸将她处理了。

老夫人与维萱对视一眼,顷刻间,两人面上笑意皆隐,俱是神采一沉。稍作停顿后,维萱朱唇轻启,声音清冷却不失严肃:“请她出去罢。”

维萱抿唇轻笑,娓娓言道:“母亲有所不知,那湖中两只鸿鹄,往昔傲岸乖张、盛气凌人,凡是有人趋近,必伸喙怒啄。可现在,见了熹儿这位小爷,却仿若惊弓之鸟,避之不及。前番乘船游湖,一只鸿鹄见舟楫靠近,欲振翅上前挑衅,熹儿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其脖颈,张口便咬,继而又薅下数根羽翎,直把那鸿鹄吓得仓促振翅,高飞远遁。自那今后,再瞧见熹儿身影,便藏匿不出了。”

维萱心底冷哼一声,暗自揣测:父亲入狱之时,这苏长宁已然被禁足内院,她又怎会晓得此事?莫不是有下人暗里嚼舌?可现在父亲已然安然无恙,归府复职,下报酬何未曾将这喜信一并奉告于她?这般想着,面上却只是神采淡淡,轻声说道:“父亲已于月余前安然归家,现下已然官复原职,有劳mm挂怀了。”

苏长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盈盈说道:“夫人当至心细如发,筹划着府中大小诸事,还得日夜顾问小公子,这般繁忙辛苦,竟还能抽出空来用心誊写佛经,妾身实在敬佩。待妾身到了寺中,定会在佛祖面前为夫人照实禀明情意,也祈愿陈大人早日沉冤得雪,官复原职。”

继而在她分娩危难关头,呈来掺大量夹竹桃粉参汤,又蓄意下药灌醉稳婆,迟延时候,更于黎大夫所配药材中偷天换日,将红花浸泡晾干后混入药房,其心之毒,竟欲使母子二人共赴鬼域。

幸而肖玉凤及时现身,痛斥苏长宁,令其手中汤药倾洒一地。兼之黎大夫医术高深、细心谨慎,发觉药材有异,弃之未用;青悠又早早从府内涵请稳婆,维萱与孩儿方能于鬼门关上逃过一劫,保全性命。

维萱微微侧目,说道:“正巧,我前些光阴誊写了些经籍,你此番前去,便一并带上,置于佛祖跟前,权当是我为承祥侯府满门长幼祈福了。” 言罢,唤来芙蓉,令其速回房取来。

老夫人夏氏闻之,笑意更浓,点头赞道:“如此行动,倒也并非全然无益,可见我们熹儿胆气过人、英勇恐惧,这般禀性,待长成以后,必能成绩一番大业。”

未几时,芙蓉将佛经呈至苏长宁面前,苏长宁接过,带着贴身丫环红燕,款步出门而去。

岸边,数丈开外,维萱隐于富强芦苇丛中,目眦欲裂,死死盯着二人。见苏长宁毫无顾忌地投怀送抱,继而双双进入船舱,她顿觉气血翻涌,怒喝道:“果然是浪荡贱人,刚解禁足,便这般迫不及待地与那奸夫私会,当真是无耻至极!黄冬,速去陈府,将我二哥唤来,令他带上火油、弓箭,本日定要让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 浑身尽是断交之意。

行至吕凹湖四周,只见湖面波光粼粼,秋风拂过,出现层层波纹。湖畔垂柳依依,颀长的柳枝随风摇摆。

秋风瑟瑟,凉意渐起,维萱承蒙黎大夫悉心调节半载不足,往昔的蕉萃病容渐消,元气已然规复大半。

犹记佑儿初临人间,尚在襁褓,便周身莫名出现疹斑,日夜哭泣不止,想来还是苏长宁所为。绣上两块普通模样手帕,其一暗沾药粉,其一安然无虞,旁人自是难以发觉此中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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