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院落分配

江妈妈早早地便随夫陈安踏入了这繁华的都城，一起舟车劳累，却未生半分懒惰之意。一至那院落之所，她便马上挽起衣袖，不辞辛苦地筹划起来。先是里里外外仔细心细打扫一通，将诸般角落皆擦拭得一尘不染，涓滴不容一粒灰尘。继而，又悉心策划着家具的安排之位，那些新购买的桌椅、床铺、橱柜等物，于她的妙手之下，皆安设得妥妥当帖，每一处纤细之处皆尽显妥宜，全部院子斯须间便有了家的温馨之态。

在江妈妈的引领之下，肖玉凤等人穿过东西的穿堂，缓缓来到了大厅以内。刚一昂首，劈面便瞥见一幅气势恢宏的松柏图高悬于壁上，刹时攫住了世人的目光。那图中，轻烟薄雾似轻纱般环绕，仿若给全部画面蒙上了一层奥秘的帷幔。而那金色的阳光好像缕缕金线，倾泄下来，映照在苍劲峭拔的松柏之上，那松柏的枝叶在阳光的穿透下，愈发显得朝气盎然，光影透过薄雾，又星星点点地散落于中间的山石之间，更增几分灵动之妙。在那松柏图的下方不远处，另有几株傲立矗立的兰花，它们身姿曼妙，风韵楚楚，好似娴雅的才子，在一旁悄悄披发着淡雅的芬芳，与那松柏图相得益彰。

肖玉凤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后，朝着江妈妈扣问道：“院落可皆安排安妥了？”江妈妈面上挂着亲和的笑容，恭谨地回言道：“夫人宽解，早已安排安插得划一周备了，就等着夫人过目以后，依着您的意义再做分派。”肖玉凤微微点头，略作考虑后，对着孩子们轻言说道：“都莫要拘束在屋里了，去采选本身的院子吧。”言罢这话，她似又忆起了何事，想了想又道：“风哥儿已然过了七岁，依端方再住内院便不当了，让他跟两个哥哥住外院吧。”莫姨娘闻听此语，张了张嘴，仿若欲言，可毕竟还是忍住了，只是立在一旁，低垂着头，面上闪过一丝落寞之态，却也不敢多言。

最后，颠末一番遴选，陈季晖选了那清幽高雅的华轩院；陈季昭则看中了兰怡院；陈季风选了陶锦院；陈维芳选了仪蕙院；陈维萱选了碧波院；陈维君选了紧挨着主院的铭香院。而最大的主院磬安院天然是由陈奎年和肖玉凤居住。两位姨娘则选了庭芜院和凌悠院。

松柏图两边，悬有一幅春联，上联书“瑞气降寰宇”，下联为“兰香遍大千”，字体刚毅雄浑，又透着几分超脱不羁，仿佛将那吉祥之气与兰花的清幽之香皆融入至这字里行间以内，让人观之顿感意韵深远。再往下瞧，松柏图下方陈着一张红木条案，那红木之光彩醇厚浓烈，纹理了了可辨，彰显着不凡之品格。条案前摆置着一张四方桌，桌面光滑似镜，其上陈放着一套兰花底纹的汝窑茶具，那汝窑茶具温润柔腻，在光芒之映照下泛着温和之光彩，仿若一件件精美之艺术品。桌子两边各自安设着一把太师椅，椅子上铺设着寿字纹的软垫，那软垫之色素净却未失持重，触感绵软温馨，让人看着便心生惬怀之感。

肖玉凤安然地端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举手投足之间皆尽显端庄文雅之态。几位公子蜜斯见母亲已然落座，便依序鄙人方的椅子上规端方矩地坐好。两位姨娘则恭敬地垂手站立于一侧，低眉扎眼，涓滴不敢有任何逾矩之举。小丫环们甚是机警有眼力见儿，手脚利落地顺次呈上了茶水、糕点。那茶水热气腾腾，阵阵茶香飘散而出，糕点款式精彩绝伦，诱人的甜香满盈开来，让人见了顿觉赏心好看，胃口大开。

不但如此，江妈妈还依循夫人肖玉凤以及诸位蜜斯平素里的糊口习性，用心遴选了一款淡雅清幽之香，扑灭以后，那袅袅青烟飘散于屋子的诸般角落，令氛围中皆满盈着舒心之气。她又提早烧就了适合温度之水，细心备妥水盆、毛巾等洗漱之物，便利夫人蜜斯打扮洗漱之用，每一个环节皆考虑得详确周至，尽显她的用心良苦与全面妥当。

肖玉凤一行人迈进这院子后，她便一边款步徐行，一边饶有兴味地摆布傲视，眼神中盈满了打量与审度。刚一迈入仪门，一幅别样的景色便跃入视线。只见那正房厢庑游廊，皆小巧精美，独具一番韵致，仿若每一处修建皆在倾诉着独占的故事。再瞧那院中，树木郁郁苍苍，富强的枝叶于轻风中悄悄摇摆，好似在迎候世人的驾临。而那些山石嶙峋耸峙，错落有致地漫衍在各个角落，与葱茏的树木相互辉映，构成了一幅满溢天然情味的画卷。

靠窗的右边几上，安排着汝窑美人觚，那美人觚外型曼妙，线条委宛，好似一名身姿婀娜的才子亭亭而立。觚内插着应时的鲜花，那鲜花鲜艳残暴，披发着缕缕芳香，为这大厅增加了一抹明艳的色采与新鲜的气韵。再瞧那青砖空中，被擦拭得油光锃亮，仿若能映出人的身影普通。大厅里的六张椅上，皆搭着银红撒花椅搭，那椅搭的花色精美，装点于椅子上，显得分外高雅。椅子的两边，亦各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无一不备，摆放得井然不紊，到处皆透着精美与讲求。两面墙上别离挂着两幅梅兰竹菊的书画，那一幅幅画作将梅的高慢、兰的雅静、竹的刚毅、菊的隐逸揭示得畅快淋漓，让全部大厅更具文明韵致与艺术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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