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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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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若青露馅了,也不会这时候还不放返来,据我看安乐王的性子,虽有些霸道,却并非胡搅蛮缠的,既留下青翧,就申明两人相谈甚欢,没准正成了朋友也未可知。”

忽听胡掌柜惊呼了一声,青翎回神,本身爹正跟胡掌柜翻开包裹看熊孩子拿来的东西呢,的确是伴计说的,珠光宝气,并且还真是熊孩子说的贺礼,根基都是女子的金饰,满满一大承担,大略预算一下也得代价令媛,就算他富有天下,这贺礼也太厚重了些,不过即便如此,胡掌柜也不至于大惊失容吧。

总算是混畴昔了,父女俩相互瞄了一眼悄悄松了口气。

翟氏这一问,倒把胡老爷问住了,这事儿可不能说,说了不就露馅了吗,正揣摩如何混畴昔呢,青翎便开口了:“不是有上回假人参的事儿吗,胡掌柜便格外谨慎谨慎起来,赶上不大好辩白的,不敢做主,这才叫人送了信儿,不是甚么奇怪东西,就是一对玉镯子。”

胡老爷叫青翎避开了,就算再傻也晓得,不能让安乐王晓得青翎的身份,不然今后还不知有多少费事事儿呢。

当初买的种苗好,加上房后这片地是填的坑,先头坑底的积泥变是现成的肥料,故此二十颗桃花都种活了不说,长得更是非常富强,转过年便开了花,再转年过秋的时候,胡家便多了一样收成,红彤彤的大蜜桃。

有了青翧这个挡箭牌,青翎也就不睬会熊孩子了,就当跟本身毫无干系,何况大姐就要出嫁,本身也得帮着娘亲打理些力所能及的事儿,比方帮大姐保养身子。

听小满扫听返来的动静,熊孩子跟青翧相处的非常投机,有说有笑的,跟好哥们儿似的,就连青翎也感觉很有些不测,想问清楚,如何也得等熊孩子走了才行。

胡老爷都不晓得该说甚么,半晌才道:“既是故交久别相逢,不舍得分开也是有的,只是青翧的大姐,订的下月里的好日子,家里头正慌乱着,不……”

青翎笑道:“你当安乐王有多闲,还能见天儿在我们这儿待着不成,他乐意,皇上皇后,他那些教员们也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混闹,想来过不几天就该回京了,既如此,青翧不晓得反倒更好些,免得不安闲。”

娘娘腔道:“这个倒不难,我们家小主子,现在就住在冀州府郊野文家的别院里,胡老爷如有急事,可遣人去别院,只跟门上说是胡家的人,就成了。”

青翧内心乐着花了,这几年跟二姐在一处玩儿,别的没学会,倒是这鲁班锁如何解,学的极溜儿,他二姐聪明,只照着二姐说的体例,拆这个一点儿都不难。

青翎却叹了口气:“大姐但是比我还奇怪这片桃花,往年一开春,日日都要来桃林里逛逛,本年忙的连看花的心机都没了。”

青翧三天后才返来,不止他本身返来了,还带了熊孩子一起身来了,让胡老爷跟青翎实在无语,幸亏男女有别,安乐王又没亮出身份,只含混的当个浅显的客人,加上青翧也不傻,返来只照了一面就把熊孩子带庄子上去看小马驹去了。

青翎如果晓得他爹想甚么,必定会说,恰是不学无术的青翧才最有能够跟安乐王有共同说话,依她瞧,安乐王这熊孩子跟青翧也差未几少,或许聪明些,徒弟牛一些,资本多一些,爹娘短长些,从玩心上跟青翧能找到共鸣,说不准正就臭味相投了。

又问:“倒是甚么大买卖,满贵这个大掌柜还决定不了,非让你们父女俩跑这一趟。”

小满:“难不成奴婢还能利用二蜜斯啊,您瞧本年咱家的桃花开得比客岁还好呢,仿佛映着大蜜斯的丧事儿呢。”

青翎几步走了出去,笑道:“真的开了。”

青翧回不来了,父女俩只能办理着往家走,到了家翟氏不见青翧,奇特的道:“青翧呢,不说跟你们瞧热烈去了吗。如何不见人,莫不是又跑庄子上玩去了。”

说着,偷瞄了青翎一眼,开口道:“实在这天下的婆婆,也有好的,过了门说不准把儿媳妇儿当亲闺女待,奴婢瞧着陆家夫人就是好婆婆。特别对二蜜斯,真是当闺女一样疼的,这几年,非论过年还是二蜜斯的生日,陆夫人可没少来,便不能来的,东西也到了,衣裳金饰,料子,玩意儿,可没少给,如果能得这么个婆婆,不是擎等着纳福呢吗。”

安乐王这才感觉没认错,拍了青翧一下:“这些年你如何不进京去了,我去陆府找了你好些回,都没见着人,陆敬澜倒是见过几次,他说你回家闭门苦读,备着考童生试呢,我也不能出京找你玩,如何样,以你的聪明,早该考过了吧。”

青翎叹了口气,就晓得这熊孩子是个费事,都畴昔五年了,只当他早把本身忘了,不想竟找到了这儿来。

胡老爷虽觉女儿说的太不成思议,胡家说到天上就勉强算个安平县里的富户,本身平生见过最大的官就是陆家老爷,安乐王但是皇族,还极有能够担当皇位,胡家怎会跟如许的人贴上边儿,做梦都想不出来。

自从出了正月,青翎每天都要过来瞧瞧,盼着着花,可越盼着越不开,本身昨儿还特地来瞧了一次,只是打了花苞,不想只一夜昨儿还光秃秃的枝头便开满了桃花,还没踏出后门呢就闻见了桃花香。

小满:“但是那毕竟是安乐王,二少爷这般跟他玩在一起,不大安妥吧。”

青翎:“便再好,能跟家里比吗,便娘舅舅母再亲,能亲的过爹娘吗,更何况舅母又岂是费事的,你没见爹娘冒死的给大姐购置嫁奁吗,还不是怕舅母挑刺儿。”

想到此,接过来,三两下就拆装了一遍儿,还给了安乐王。

胡老爷听青翎说完,也感觉没甚么,不过就是赶上解了个鲁班锁罢了,哪至于送这么厚的贺礼啊。

胡老爷话没说完,青翧已经给那小子拽了出去,远远闻声一句:“你们家大蜜斯不是要出嫁了吗,我跟青翧是朋友,这些就算是我送的贺礼了。”

更何况,我跟安乐王也不过才见过两回,且都是仓促就畴昔了,话都没说过几句,他对我的印象也只逗留在会解鲁班锁,现在青翧也能解开,另有甚么狐疑,毕竟他对我并不熟谙,哪知我是甚么样儿。

青翎感觉本身娘不愧是大师闺秀,总能把最平常的日子过得如诗如画,哪怕给大姐保养身材的方剂,也极雅,方剂的名儿叫桃花粥,顾名思义,就是用桃花熬粥,详细体例,是把桃花洗净泡半个时候,放入御粳米,用小火煨煮,等煮好,插手红糖就成了。

青翎松了口气,瞥眼看着他:“你还真不见外,才几天就一句一个穆小九叫着,你晓得他是甚么人吗?”

小满:“要说安乐王也真够胡涂的,连男女都没分出来。”

青翎不过临时编的谎,倒忘了她娘正四下里给大姐踅摸嫁奁呢,一时倒没词儿了,胡老爷适时的接过话头:“镯子的成色不错,只是满贵说瞧着上头侵的色,像是墓里头的东西,不吉利,就充公。”

父女俩相对无言,青翧没返来之前,也不能回胡家村,派德胜出去找吧,连人去哪儿了都不晓得,往哪儿找去。

胡老爷说甚么,人家堵甚么,也只能点头应了,送着娘娘腔走了,返来看了女儿一眼担忧的道:“小翎儿你说不会是青翧暴露甚么马脚,给这个安乐王瞧了出来,扣住不叫回家了吧。”

小满:“二蜜斯您就不怕今后见了面给他认出来,该如何办?”

自打房后种了那二十颗桃花以后,初春便成了胡家最美的时候,东风一过,催开千万朵桃花,粉嫩嫩盛放的花枝,远远看上去如烟如霞。

转过天不见青翧返来,明德先挺不住了,非要去县城找青翧,他要去了,不全露馅儿了吗,老太爷哪儿打个号召就能圆畴昔,明德这小子咋咋呼呼的,如果在铺子里找不见青翧,不定如何嚷嚷呢。

青翧忙摆手:“二姐当我是周宝儿那下三滥不成,也就瞧瞧,哪能轻浮人家的丫头呢,成甚么人了。”

小满道:“想是二少爷在文家别院里喝了好茶,口高了,就喝不惯家里的茶了。”

胡老爷倒不信:“你跟青翧虽是龙凤双胎,长得虽像,却毕竟不是一小我,青翧这小子整天就晓得玩,肚子里可么多少学问,这不说话光瞧着还过得去,一张嘴还不露了啊。”

娘娘腔早上跟着熊孩子来的时候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对胡家的铺子眼皮都不带夹一下的,现在倒格外客气,特别对胡老爷更是谦恭:“我们家小主子跟青翧少爷久不见面,今儿好轻易故交相逢,便有说不完的话,一时半会儿的舍不得分开,又怕胡老爷惦记取,就遣了主子来给老爷送个信儿,我们小主子留青翧少爷住几日,转头主子亲身送少爷家去。”

说着跳下炕,弓着腰捏着嗓子学着样儿:“胡公子请用茶,胡公子请用饭,胡公子……哎呦喂,听得我这内心头直扑腾。”

青翧嘻嘻笑道:“穆小九成心机的紧,家里好多奇怪玩意,特别鲁班锁最多,各式百般的,这三天我都不晓得拆装了多少,哎呦可累坏我了,小满快给你家二少爷倒茶,你这丫头就是没谷雨有眼力劲儿。”

胡老爷一惊,忙道:“这位公子,您不是来典当东西的吗,这买卖还没成呢?”

想着不由道:“你不是轻浮了人家的丫头吧。”

青翎瞪了他一眼:“从速回你本身屋里乐去吧,在我这儿嘎嘎的,转头把狼都招来了。”

特别,在脑筋里把青翧的德行过了一遍儿,本身这几个后代里头最不着调的就是这小子,整天除了调皮就是玩,也就这两年略微安稳些,跟着翎儿学了管账,说白了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有青羿撑着,本身两口儿对青翧就不大管焦了,如许的小子能跟安乐王说的上来,的确胡说八道。

娘亲说的时候青翎听着都流口水,这天一早小满一说桃花开了,便忙提着竹篮儿,往房背面去了。

青翎:“今后?哪还来的今后,便他跟青翧有些来往,可我跟他男女有别,即便有会面的机遇,也该躲避,他往哪儿认出我,更何况,我跟他本来也不熟悉,又过了五年之久,安乐王甚么样儿,我都记不得了,他对我也不过一个恍惚的影儿罢了,现在见了青翧天然按在了青翧身上,跟我另有甚干系。”

父女俩极有默契,绝口不提安乐王的事儿,胡老爷道:“青翧贪着跟老太爷看戏,说要陪着老太爷在铺子里住几天,趁便也跟胡掌柜学学本领。”

翟氏点点头:“这倒是,死人戴过的东西,活人拿了不定要出甚么邪事儿呢,也真是,干如许挖坟掘墓的事儿,也不怕损了阴德,行了别提这事儿了,听了都倒霉,跑了一天,快着用饭吧,再不吃可就凉了。”

青翎看了他一眼,如何有甚么不对,胡掌柜牙齿都有些颤抖:“阿谁,阿谁二蜜斯,昨儿仓猝间,没瞧太清楚,刚我细心一瞧,这些金饰,瞧着,瞧着像是内造的,刚,刚那位公子,莫非是皇族?”

胡老爷仓猝追出去,马车已经去远了,只得返来,问青翎:“这到底是甚么人啊?如何说风就是雨的,你不是说跟他不熟吗,不熟做甚么给在咱家送贺礼?”

青翧挠挠头:“还真有能够,二姐这穆小九到底是甚么人啊,他家阿谁别院大的都不晓得有几进院子,里头的花草都是我见都没见过的,另有那些吃的用的,就连他家的丫头都比别人家的都雅,一个个别提多白净了,说话的声儿也好听,跟林子里的黄鹂鸟似的。”

青翎:“我跟他本来没见过几次,他能分出甚么,记得不过是鲁班锁罢了,青翧会拆,恰好阴差阳错的认了实,如此,倒省了诸多费事。”

青翧摊摊手:“我管他是甚么人呢,归正我们说的上来,就当朋友一块儿玩呗,我又不求他甚么,非扫听人家的秘闻做甚么?”

胡老爷神采也变了,翎儿你跟爹说实话,刚那位公子到底是甚么人,青翎见瞒不畴昔了,只得道,爹,他是安乐王。

胡老爷哪敢用这位啊,忙道:“也没甚么大事儿,只怕家中有急事,不知去那边找人?”

青翎:“爹您可别小瞧青翧,这小子虽不喜读书,却比谁都机警,特别善机变,叫前头那两位先生给训出来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大话,应当能对付畴昔。

青翎也没想到啊,揣摩本身甚么时候跟这熊孩子成朋友了,满打满算两人也没见过几面,并且熊孩子说见过陆敬澜,陆敬澜这些年,每年都以养身子为名,来胡家住个一月半月的,怎连提都没跟本身提过,再有这熊孩子大老远跑安平县来,莫非就是为了找本身玩的,的确荒唐。

青翧:“这穆小九也不知甚么弊端,就爱玩这个,拉着我玩了三天都没过瘾呢,还跟我比试看谁拆的快,可惜他没有个聪明的二姐,回回都输给我,哈哈哈,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回这么痛快,二姐你是没瞧见穆小九的样儿,好笑的不可。”

青翧神采非常难堪,心说,考个屁啊,小爷最烦的就是读书,揣摩刚二姐不说跟这小子就是偶遇的吗,如何听这小子的话音儿,像是很有友情的样儿呢。

小满挠挠头,内心还真有些不信,这一晃五年了,当初安乐王也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罢了,只见过两面的人,若不是心心念念的记取,怎会过了五年还找过来,可想而知记得有多逼真,二蜜斯跟二少爷虽说眉眼儿之间长得像,性子却天差地远,日子长了哪会不狐疑。

青翎:“之前我只说青翧这小子就晓得玩,现在才发明如许的赤子之心,最可贵,有道是无欲则刚,青翧之以是没发明安乐王的身份,是因为他底子想都没想过探知这些,就像他本身说的,又不求甚么,晓得那么多做甚么?”

翟氏扑哧乐了:“快算了吧,他跟满贵学本领,我看惦记取玩才是真,得了,也诚恳些日子了,让他去散散也好,不然,不定又出甚么幺蛾子呢。”

青翧忙道:“是我说错了,我们小满最有眼力,晓得我渴了,立马就倒茶去了。”

翟氏一听来了兴趣:“玉镯子好啊,我正愁你姐的嫁奁票据里却一对好的呢,如何样,可收了?”

幸亏熊孩子身份特别,在胡家玩了一天,到天擦黑的时候就走了。

想着看向本身的爹,胡老爷这才从惊诧中回神,咳嗽了一声:“本来这位公子跟犬子竟是旧了解,伴计还不给这位公子换新茶来。”

熊孩子前脚走,后脚青翎就把他拖到了本身屋子里:“我是让你对付畴昔,你如何把他带家来了。”

小满嘟了嘟嘴:“二少爷要不找谷雨倒茶去吧。”

小满:“大蜜斯出嫁是大丧事,二蜜斯如何老是不大欢乐的样儿呢,何况嫁的又是表少爷,这亲上加亲青梅竹马,世上哪另有如许快意完竣的婚事啊。”

他学的怪模怪样的,青翎跟小满两人实在忍不得,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畴昔青翎忙道:“这些话跟我说说也就罢了,爹娘跟前可不能胡说,娘若晓得一准儿没你的好果子吃。”

青翎摇点头:“爹放心吧,不会的。”

胡老爷愣了愣,安乐王,你是说,当今万岁爷那位,青翎点点头,胡老爷跟胡管家道这些东西好生收起来吧,这安乐王的贺礼咱家收不得,翎儿你出去,跟爹秘闻说说如何回事儿。

小满白了他一眼:“怪不得夫人总说二少爷这张嘴生的最好,专爱哄人。”嘴里说着却仍去倒了茶过来。

青翎倒不知该说甚么了,敲了他的脑袋一下:“亏了娘还总说我没心没肺,我看你才是个没心没肺的,合着你跟他在一起这三天,甚么都没干,就玩鲁班锁了。”

青翎正焦急如何拖住这小子呢,田家那边儿来了人,说水田里该着施肥了,姑姑干脆就让丈夫跟明瑞明德先家去了,本身带着儿媳妇儿跟两个孙子留在娘家帮手,青翎这才放心了。

胡老爷话未说完,娘娘腔就笑着截住话头:“我们家小主子也晓得贵府大蜜斯的丧事儿,特地叮咛下了,如有忙不过来的,胡老爷固然开口跟主子说,这冀州府内,不消我们小主子出面,主子说句话也顶些用。”

伴计刚应了一声,安乐王却皱了皱眉:“你们家的茶实在的难喝,不喝也罢。”说着一把拉着青翧:“你想喝茶,去我哪儿,我哪儿有的是好茶,另有好些奇怪玩意给你瞧,走啦。”说着拖着青翧就要往外走。

青翧喝了一口,皱了皱眉:“这是甚么茶,如何这么难喝?”

从早上一向比及天擦黑,没等来青翧倒是等来了阿谁娘娘腔的男人,之前胡老爷还觉此人有些古怪,现在晓得了那位的身份,这个娘娘腔必定就是寺人了,寺人这么个做派倒不新奇了。

不过二蜜斯说的也对,男女有别,瞧不见狐疑也没用,只要青翧少爷哪儿不露马脚,这档子事儿就算混畴昔了。

等青翧走了,小满才道:“二蜜斯您如何不跟二少爷说清楚呢,那但是安乐王,驰名儿的混世魔王,如果二少爷不谨慎冲犯了他,岂不糟糕。”

小满:“怪不得夫人总说二蜜斯是杞人忧天的性子呢,这谁家婆婆不是一样,咱家姑太太那么好的性儿,您闻声昨儿话里话外的还挑儿媳妇儿的娘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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