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鸣惊人
为人父母者无不望子成龙，可贵刘琦有如此大志，他天然要倾尽尽力支撑，哪怕拼上全部荆州。
甘宁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旋即又叹道：“只恨某年青气盛，仗着有些力量，逃亡于江湖，铸成大错、虽悔怨前非，改行从善，终不为人所容，苏兄虽知某志，却如之何如？”
江夏郡，自三年前吴军败于夏口以后，孙权忙于安定山越，再未出兵，境内安宁。
诸葛亮负手立于池畔，笑道：“刘琦有元直帮手，可成大事，门生又何必画蛇添足？”
后园竹林清泉，草木新绿，亭台中一名白衣胜雪的年青人，正在石床之上低头操琴。
但安宁荆州以后，已经年老体衰，又看到二子无用，便垂垂落空大志，就算称雄争霸，又有何用？
“大郎大败曹军，活捉曹仁，已全取南阳！”
就在此时，俄然街头上锣鼓声响，差役拿着榜文贴在街头。
“三万？”刘表大怒。
南街劈面，一座小酒馆门口。
“好，太好了！”刘表神情冲动，喃喃道：“吾儿果非池中之物，好好好！”
司马徽点头叹道：“子曰：三十而立！孔明至今不得其主，蹉跎工夫，空负奇才，难道如这幽兰善于草木间？虽孤芳自赏，却终将与草木同腐，惜哉！”
颠末一段时候的保养，刘表病情略微转好，固然还偶尔痛心蔡夫人，但得知药中做了手脚，对蔡家更加悔恨。
兄弟二人默契点头，刘琦的雄起已经势不成挡，从今以后，唯有和他绑在一起，成王败寇，全在此一举。
“且慢！”刘表叮咛道：“还要尽快筹措各地粮草，尽力援助大郎抗曹。”
司马徽抚须笑道：“蛇添足趾，难道为龙乎？”
“服从！”刘磐大喜而去。
诸葛亮目视北方，淡淡说道：“门生寄情于山林之间，安敢问天下之事？”
司马徽放下兰草，拍鼓掌走过来：“刘琦月下追元直，今又大破曹仁，全取南阳，已现峥嵘矣！”
……
酒保认得此人是江夏都尉苏飞，忙将他请进雅间。
诸葛亮一怔，又点头道：“门生久乐耕锄，懒于应世，澹泊满足。”
苏飞一把抢过酒壶，正色道：“日月逾迈，人生多少？公乃豪杰，岂能如此低沉，当早图弘愿，再遇知己之人。”
“兴霸，你公然在此！”正在此时，从街头走来一人，到门口拉着他走进酒馆内。
现在曹操安定北方，把持中原，占有半壁江山，必将迎来雷霆抨击，刘琦能挡得住吗？
刘琦一战成名，但也意味着触怒了曹操！
忽听一人笑道：“孔明琴韵忽起波澜之调，必有苦衷矣！”
刘磐忙解释道：“伯父，南阳兵力不敷，若曹军来攻……”
那青年人抬开端来，只见面如冠玉，头戴纶巾，剑眉入鬓，身躯矗立如苍松，气质却又如幽兰。
水镜山庄，琴音袅袅传来，清气飘然。
“南阳大捷，至公子刘琦活捉曹仁，征兵抗曹……”
闻言哑然发笑，点头道：“徒弟见笑了。”
蜀锦做成的紫色丝带拢着头发，流光溢彩，但眉宇之间却尽是萧索之色。
刘表在病危绝望当中，看到新的但愿，如同拨云见日，病情大好。
曾多少时，他匹马入荆州，多么意气风发，也一样充满大志壮志。
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四行字，恰是比来风传于荆州的刘琦之诗。
“贤弟此言差矣！”苏飞为二人倒上茶水，慨然道：“至公子一鸣惊人，我已看过南阳战报，听我细细道来……”
诸葛亮低头看去，双目微凛：“金鳞……岂是池中物？”
跟着刘磐调兵，南阳战事的动静如东风普通囊括襄阳，传遍全部荆州，吏民欣喜之余，却又喜忧参半。
“刘琦，竟能胜曹仁？”那人自嘲一笑，拿起酒壶又猛灌了一口，喃喃道：“我甘兴霸，何时能有出头之日？”
松林当中走出一人，恰是司马徽，手里拿着一株兰草，正在那边莳花。
蒯越双目微凛，躬身道：“兄长所言极是。”
哀莫大于心死，只想守住荆州，安享暮年，保住子嗣足矣。
“好好！”司马徽点点头，将一张纸放在桌上，安步转入松林，大笑道：“金鳞已化龙，卧龙何时飞？”
归正这片基业几近被蔡瑁篡夺，刘备、曹操、孙权都在觊觎，与其将来让他们抢去，还不如来一场豪赌。
甘宁微微一顿，点头叹道：“某在荆州两年，未受重用，纵刘琦幸运赢了曹仁，刘表父子亦一定是曹操敌手。”
苏飞言道：“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先前贤弟不遇明主，困厄于此，令人可惜！今明主已现，汉室将兴，建功立业就在面前，我特来助贤弟一臂之力。”
刘磐点头道：“伯父所言极是，我顿时就去调兵。”
“大郎……”刘表翻开被子，竟从床高低来，盘跚到窗前，沐浴着融融春光，不觉老泪纵横：“刘氏有后矣！”
“甚么？你……你再说一遍！”刘表从床上坐起来，混乱的白须颤抖。
一人斜靠门槛抱膝而坐，手中提着半壶酒，听到动静抬开端来，浓眉大眼，气势桀骜。
百姓们闻讯而动，熙熙攘攘挤在大街口，群情纷繁。
“兴霸，怎得又在借酒浇愁？”苏飞无法一叹，急道：“你可知荆州已变，乾坤倒转了！”
襄阳城，刘磐获得调兵动静，喜得跳了起来，疾走至府衙向刘表报信。
甘宁晃了晃酒壶，苦笑道：“酒中……也有乾坤。”
蒯家府院中，蒯良坐在梧桐树下，望着光秃秃的枝干上正长出嫩叶，蒯越站在一旁等待他的答复。
好久以后，蒯良才轻叹一声，缓缓道：“刘琦韬光养晦，一鸣惊人，又有关张、徐庶等帮手，更胜乃父。我蒯氏先祖周旋于乱世之间，设谋齐王定三分天下，鼎足之计，今孙曹各据一方，刘琦受刘备托孤而兴汉室，据荆楚可为鼎足之势，成先祖之功业！”
……
“尔等当军事为儿戏焉？”刘表不满道：“起码要调五万。”
刘磐言道：“大郎正筹办调兵三万援助宛城，对抗曹贼。”
现在俄然看到刘琦脾气窜改，撤除蔡氏以后，转眼又拿下南阳，的确像换了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