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传播文明
刘琦又道：“实在张鲁传道，劝人向善，我并不反对，汉中十余万百姓受其恩德，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当今乱世，也唯有家父能做到如此程度。”
前人将他乡遇故知列为人生四大丧事之一，实在就是一种文明共鸣，扩大到国度乃至天下，也是同理。
刘琦笑道：“简而言之，就是大家以中原为尊，以中原为荣，道家各宗派虽理念分歧，但都是敬天法，供奉历代先贤豪杰。若能叫天下百姓信奉归于一统，又怎会兵器相向，屡叛不止？”
刘琦问道：“不知先生可知左慈道长？”
刘琦点头道：“若张鲁果成心悟道，可出城与我伶仃会晤，我有肺腑之言相告。若定见分歧，我自会放他回城，堂堂正正一战，成王败寇，任他决定！”
杨松蹙眉道：“衡山远在天涯，乃荒蛮之地，毒虫猛兽极多，如何传道？”
“当然有!”刘琦点头道：“长沙之南有衡山，山净水秀，仙气缥缈，阵势灵脉毫不输嵩山、武当。”
张鲁思考半晌，叹道：“刘琦有一言说得有理，府库本为国度统统，我等占据汉中，布道安民，已属万幸，岂能毁之？”
刘琦言道：“鄙人久闻明公作《老子想尔注》，必故意得，然弘扬道法与治国安民大不不异，明公要想真正传道，还需开宗立派，如佛教那般广收后辈，建立庙观，彪炳千秋。”
刘琦的设法实在很简朴，玄门强大与否不首要，他急需实施文明渗入，也就是教养百姓。
武力征服并非悠长之计，同一的文明和信奉，共同的文明认知和传承，才气建立真正的归属感。
刘琦言道：“自汉以来，高祖以黄老有为而治为上，万民疗摄生息，才有大汉乱世，后虽独尊儒术，但弘道者却非止儒家一脉。佛家乃至不远千里跋山渡水到中原弘道，从白马寺到各处宗庙，可谓斥地域外之地，这是多么功德？但玄门弟子至今却各修各的法门，清闲江山之间，看似有为，实则形如一盘散沙，明公若能堆积后辈，同心合力，必能成为一代宗师。”
杨任咬牙道：“刘琦公然狡计多端，杀我兄弟，此仇岂能不报？不如烧了堆栈城池，往米仓山退至巴中，结合夷人报仇。”
刘琦道：“你只需奉告张鲁，他想开宗立派，传道化民，我并不反对，乃至可在改正朝廷以后，设为国教，但决不成以教治民，割地自守，教法高于国法，此举贻害无穷。”
杨任急劝道：“不如烧了府库连夜逃往巴中。”
“信奉？”张鲁浑身一震，仿佛模糊抓住了甚么。
张鲁见刘琦唇红齿白，边幅儒雅，隐然竟有帝王之气，心中暗惊，抱拳道：“鄙人久守汉中，不善治政，谨以祖上所传《太玄经》治民罢了，将军若取汉中，吾自当谦逊，但众弟子无所归处，愿闻将军治教高论。”
“这……”刘琦的打算，已经超出杨松的认知和权限，愣了半晌，抱拳道：“兹事体大，鄙人还要禀告师君，再做决计。”
“国教？”杨松眼睛瞪大：“当真？”
张鲁听得心中震惊，却迷惑道：“自张角之乱以来，朝廷对各宗门死力压抑，孙策乃至不顾万民反对杀了于吉，摈除境内羽士，将军何故反其道而行之，就不怕黄巾之乱再现？”
刘琦笑道：“先生此言差矣，交州刺史赖恭管理境内，交趾太守士燮已派人表示归顺之意，愿与中原通和，衡山便是南北交通冲要，我欲在此设官署，化育边民久矣！”
杨松点头道：“左慈虽在天柱山修行，实则出自昆仑，以炼丹修道，现在于嵩山开设道场，为人治病，名誉极高。”
刘琦言道：“非是治民，而是传道！若张鲁愿到衡山，斥地蛮荒，传道于交州乃至南越，便是南疆开山祖师，功德彪炳万世，受千万民香火，功德岂不比左慈等强百倍？”
在这个科学的期间，以宗教情势传播文明，比设立官府更轻易让百姓所接管，道家传承凝集着中原文明的精华，搀扶它再合适不过！
杨松将信将疑，回到南郑，将刘琦的话尽数奉告，张鲁闻言震惊莫名，并非是为刘琦的霸道，而是他的打算。
张鲁怦然心动，抱拳道：“愿闻高见！”
刘琦的这番话，让他如有拨云见日之感，仿佛在苍茫中找到了方向。
杨松点头道：“若叫师君到此地仕进，只怕他宁死不从。”
张鲁闻报心如死灰，心知局势已去，与阎圃、杨任商讨对策。
刘琦笑道：“黄巾之乱，乃是十常侍弄权，朝廷败北，大失民气，若如汉武、光武乱世，百姓安居乐业，谁又愿背井离乡，抛妻弃子去冒险？我支撑明公布道，非欲效仿高祖尊奉黄老之学，而是为传播中原文明。”
面对刘琦的抵赖，杨松无话可说，人家兵强马壮，兵临城下，实在没有构和的资格。
“传道、开宗、飞升……”张鲁喃喃自语，仿佛中邪普通。
阎圃此时也无计可施，答道：“若主公想盘据一方图谋霸业，可往巴中再做图谋，若要弘道治经，可与刘琦再做商讨。”
张鲁踌躇不定，问阎圃道：“公意如何？”
杨松道：“师君千万不成如此，刘琦已经言明，只要师君诚恳修道，自会尽力互助，逃遁而去，我教众后辈如何对待？平生心血付诸东流，不如开城投降。”
这恰是他平生所求，但之前都是懵懵懂懂，极力而为，至于要如何做，做到甚么成果，却一无所知。
次日还在踌躇之时，沔阳传来急报，张卫命杨昂为先行日夜兼程驰援汉中，在定军山遇伏，全军淹没，张卫人马被挡在阳平关。
刘琦点头道：“不错，曹贼能划地让左慈放心传道，我何尝不成？汉中乃陇蜀咽喉要地，迟早必有大战，张鲁只知传道，却不修武事，焉能守之？何妨另选仙山灵地，放心修道，若能如老子那般，飞升传道于后代，岂不美哉？”
沔阳祭酒得知动静，见势不妙，投降刘琦，不但苦苦等候的救兵未到，南郑也成了孤城。
遂命世人留守，命杨松出城商定会晤，下午刘琦来到城下，二人就在阵前相见。
杨松迷惑道：“将军此言何意？”
杨松问道：“当今天下，可有如此宝地？”
“中原文明？”张鲁惊诧，不明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