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穷途末路
汉中兵正在仓促应战，根本来不及反应，被乱箭从侧方射中，纷繁倒地，阵型完整大乱。
阎圃道：“目今只要上中下三策：上策及时抽身而走，退往巴中，张将军另有三万精兵，若得夷人互助，依山险天时，可与刘琦周旋。”
此时昌奇已经心神慌乱，加上又非寇封敌手，勉强撑过五合，正要出声告饶，便被一枪刺落马下。
褒中祭酒心如死灰，瘫坐在地上，颤声道：“小人只求保住家人道命。”
阎圃又道：“中策可命张松出城，与刘琦相见，看是否有和谈余地，若刘琦愿和，主公其赋税兵马篡夺西川，刘琦若得益州，或可放过汉中。”
只听一声巨响，手臂震惊，大刀竟被荡开，那一枪往胸口刺来，昌奇大惊，仓猝扭身闪避。
阎圃神情凝重：“褒中失守，若刘琦分兵取沔阳，张将军便没法援助，南郑将堕入孤绝之地。”
刘贤言道：“你可与沔阳县令熟谙？若能劝他来降，便是大功一件，也免得沔阳方面动兵器，伤及无辜。上可救百姓以敬神灵，下可建功领赏，岂不一举两得？”
三人一片沉默，半晌以后，张鲁言道：“先命杨松出城去见刘琦，看他如何答复，再做决策。”
杨松固然有伤在身，但毕竟交友刘琦的战略是他所出，此时兵临城下，南郑垂危，不管是为汉中，还是为求自保，都不得不出城来见刘琦。
张鲁长声一叹“刘琦此番出兵，对汉中志在必得，现在局势，恐不肯和！”
“啊这？”杨松惊诧道：“汉中乃我主统统，将军犯境，我等只是出防，何来先动兵器？”
二马交叉，对方又反手一枪扫过来，昌奇提刀架住，再回马时，寇封已经挺枪杀入乱军当中。
这一年多在襄阳，刘贤跟着卧龙凤雏，但是长进很多，半路伏击救兵，恰是他向陈到献计。
褒中祭酒告饶道：“念在小人献城有功，可否将产业偿还？”
“忸捏！”杨松难堪一笑，硬着头皮问道：“鄙人先前到襄阳，与将军交友，商定共取西川。两家既已缔盟，何故又兵器相见，关键我仆性命？”
杨任点头道：“自前日探马派出，便未有复书。”
陈到言道：“这你固然放心，刘将军宽仁为怀，我等早有将令，降者不杀，更不会滥杀无辜。”
二人方才在火线路口林中埋伏，不想救兵到了河滩，竟上马休整，便临时窜改打算，分两路杀出，公然大胜。
杨任问道：“下策如何？”
“哼，黄口小儿好大的口气！”昌奇见来的只是一名后生，不觉得意，举刀相迎。
“事到现在，另有何良策？”张鲁一颗心沉到谷底，救兵迟迟不到，守军不是敌军敌手，完整看不到任何但愿。
“先生何出此言？”刘琦笑道：“我此来就是为取益州，但何如却被张鲁所阻，是你们动武在先，杨柏领兵来攻，岂有不抵挡之礼？”
张鲁顿时慌了神，急问道：“救兵到了那边？”
寇封这也是初次斩将，仰天大吼，抖了抖枪尖上的血水，冷嗤道：“某首战正要拿你开刃，还想告饶？”
张鲁蹙眉道：“吾于汉中布道数十年，数万教众后辈在此，岂能舍弃独生？更何况此乃我等根底之地，一旦落空，便如无根之萍，再难有安身之地矣！”
刘琦淡笑道：“即便如此，吾为汉室宗亲，到自家地盘上走动，这很公道吧？”
汉中兵两处被袭，右边又是褒河，只能来往路逃脱，很多人被逼得跳入河中，死伤无数。
刘琦嘲笑道：“这汉中之地，难道朝廷统统？据我所知，汉中太守本为苏固，张鲁攻而据之，又擅自改汉宁郡，破坏官署，装神弄鬼，盘据一方，与那黄巾贼张角何异？我奉诏讨逆除暴，匡扶朝廷，不问尔等之罪，已是法外开恩，竟敢出兵反对，与谋反何异？”
杨松神采大变，忙摆手道：“师君爱民如子，庇护汉中数十年，百姓奖饰，更无兵变之意，绝非张角之流，请将军明察！”
二人押着褒中祭酒来到城下，命其上前叫门，守将见祭酒投降，救兵被杀退，只好开城投降。
埋伏在岸上的恰是刘贤，挥兵顺势掩杀，与寇封两路夹攻，直冲到河岸边，杀得敌军四周逃窜。
刘贤看着地上尸身，发笑道：“如此用兵，岂有不败之理？”
陈到嘲笑道：“褒中觉得我囊中之物，何必你来互助？本将饶你不死，已是格外开恩了。”
“投降！”阎圃无法道：“保百口小及城中百姓。”
陈到大喜，顿时让褒中祭酒写信，命寇封、刘贤领兵两千取沔阳，又派人向刘琦报信，尽快分兵来驻守城池。
刘贤俄然笑道：“你若果然能建功，刘将军必有重赏，就看你可否掌控住机遇了。”
此时汉中兵早已逃散，刘贤押着一人前来，恰是褒中祭酒，已经吓得抖如筛糠。
寇封言道：“固然埋伏不成，却也斩了敌将，只是还未纵情。”
昌奇见敌军杀到，忙调集兵士结阵，人马仓促筹办，马队已经杀到。
褒中祭酒忙问道：“请将军明示！”
寇封见刘贤杀到，敌军已乱，不再追逐逃兵，回身又与昌奇厮杀。
张鲁言道：“再派救兵，恐又遭伏！刘祭酒乃吾亲信，不必担忧。”
还未到入夜，救兵便败逃回城，杨任闻报大将，仓猝禀告张鲁。
昌奇大怒，圈马又来追逐，就在此时，岸边又一支伏兵从侧翼杀到，前军未到，箭矢如飞蝗普通从天而降。
刘琦命人看座，笑道：“先生并未临阵，何故受伤？”
“如此也好！”阎圃点头，提示道：“沔阳相称首要，师君当派一军前去援助。”
昌奇还未追到寇封，人马已被冲散，身边兵士死伤无数，惊怒不已，唯有咬牙向前突围。
到了中军大帐，绑着一条胳膊躬身道：“鄙人有伤在身，恕我不能施全礼。”
遂命杨任持续守城，阎圃安抚城中百姓，张鲁则亲身去见杨松，让他出城与刘琦和谈，哪怕迟延一两日，也能等救兵赶到。
只见一员年青小将纵马而来，挺枪大喝道：“寇封在此，贼将受死。”
褒中祭酒闻言连连点头道：“将军放心，我与刘道兄了解已久，只要晓以短长，必能劝他归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