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兵分两路
城头上乱箭齐发，乱石落下，转眼之间，曹军纷繁坠地，全数身亡，惨叫声消逝在夜风中，统统又堕入沉寂。
这新野本是刘备驻地，城墙加固多次，护城河水势极大，如果强攻，只能无功而返，只能趁夜偷袭。
荀攸也眉头紧皱：“我正为此事担忧，下雨路滑，粮草还要三日才气运到，刘琦按兵不动，恐有劫粮之意。”
见城上火把稀少，守备松弛，心中暗喜，围城察看一圈，见南门处只要一队兵士巡查，将人马集合于此。
徐晃等人全都吓得一个激灵，正要痛骂那人失手，坏了大计。
乐进双目微凛，厉声道：“汝是何人？”
月影之下，望着一道道黑影如壁虎般快速攀登，徐晃忍不住心跳加快，在远处屏息以待。
看这景象，明显守军早有防备，刚才一向引而不发，就是在等候兵士爬城，迎头痛击。
话音刚落，便见城上传来一阵大笑，一人冷声道：“曹操奸贼，欺君罔上，尔等助纣为虐，竟敢大放厥词，可知耻辱二字？”
程昱言道：“丞相兴仁义之师，奉诏讨逆，南阳之民暴起反叛，招致兵祸，实乃咎由自取，今雄师被困，当舍小存大。”
三十万兵马分离各处，士气低迷，军心涣散，再加上粮草危急，如果关张等领兵到，结果不堪假想。
当夜半夜时分，半轮明月挂在天空，夏季的夜晚非常清爽，徐晃领兵悄悄来至新野。
徐晃见城上守军全部武装，便晓得这里早有筹办，此时兵士早已困乏，又没有照顾干粮，只能无法感喟，传令退兵。
“哈哈哈，尔等狗贼，想要偷袭？”城头之上，霍峻指着曹军大笑道：“白日做梦！”
眼看兵士登城过半，巡查守军走过之时，统统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恐怕被发明。
大道之上留下泥泞的足迹，曹操望着远去的人马，充满忧愁，若此行不能胜利，雄师将堕入两难地步。
很久以后，曹操长出一口气，俄然轻抚额头：“吾头疾发作，军中之事，暂由曹洪代掌。”
遴选五百善水者先悄悄度过护城河，再策应五百人过河，悄悄来至城下，各将钩锁抛上城头，开端登城。
守军闭门不出，安众县令来到城头，见是曹军，问道：“何人领兵？”
程昱抚须道：“公达所虑，与我不谋而合，还需早做防备。”
只等那些兵士爬到城头，放下吊桥，抢了城门，他便领兵杀入，一鼓作气拿下新野。
曹洪将人马重新清算，避过白河之水，在博望坡一带安营，等待粮草运到，再攻宛城。
程昱与荀攸商讨道：“雄师南下遇阻，刘琦于各处早有防备，可见诸葛极善用兵。然丞相病重，军心不振，却不见刘琦来进兵，只恐此中有诈，公达觉得如何？”
他在曹军中号称先登，最善攻城拔寨，但此时手中没有军火，突袭威慑失利，也是束手无策。
“嗯？”曹操眼睛微微一眯：“若纵兵劫掠，南阳民气大失，如何取荆州？”
连日来分兵到四周各地掠取百姓粮食，固然严令不准杀人，但一样闹得民怨沸腾，怨声载道。
荀攸言道：“博望城以南，门路狭小难行，可派兵到博望城策应。”
那队兵士打着火把走过，世人松了一口气，但就在此时，俄然夜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有人从墙上滑落。
程昱来到曹操身边，低声道：“军心不稳，丞相称恰当放松军纪。”
乐进大怒，传令攻城，曹军急行军而来，未带辎重，举着兵刃便往城下冲来。
另一边徐晃领兵杀奔新野，到傍晚时分，来至一处山林，人马藏于此中，命人向前刺探动静。
曹操背动手，昂首望向隐现在云层当中的骄阳，微微闭起双目，眼下的局势，若还束缚兵士，恐怕会激发暴动。
见军纪涣散，溃不成军，曹操眉头紧蹙，慨然道：“如果于文则在，军容何至于此？”
夜风吹拂，远处蝉鸣阵阵，曹军伏在潮湿的泥土中，任凭蚊虫叮咬，却动也不敢动，眼巴盼望着城上的黑影，的确度日如年。
却见城头之上火把齐明，无数箭矢、石块、檑木毫无征象地落下来，爬城的兵士纷繁掉落，惨叫声此起彼伏。
程昱跟从曹操好久，天然心神体味，顿时命亲兵扶着曹操回帐安息，找曹洪商讨军机。
徐晃蓦地起家，惊呼道：“入彀矣！”
自张绣投降以后，安众便是曹操麾下，乐进奇袭至此，想以兵力威慑，叫县令屈就。
天气将晚，看着倒在城下混乱的尸身，兵士个个都有害怕之心，晓得强攻无益，奇袭失利，只得无法退兵。
众将当中，于禁最善治军，军纪严明，即便在这类环境下，也不会答应兵士如此涣散。
“放箭！”直到此时，文聘才一声令下。
“南阴文聘是也！”文聘按剑站立城上，沉声道：“刘将军早已推测曹贼要来偷袭，即使曹操亲至，某亦无惧，更何况尔等这些落汤鸡，丧家犬？”
文聘大笑道：“叫曹操亲身来！”
文聘岿然不动，竟对曹军的冲锋置之不睬，守军张弓搭箭，城上一片吱吱呀呀的声音，如麻雀欢鸣，却无一支箭射出。
阳光暴露云隙，曹操出营来，见满地狼籍，营帐像一个个泥房，兵士们委靡不振，都在晾晒衣物。
夏季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未到中午，便雨过晴和。
曹军号令冲到城墙脚下，不见箭矢，反倒愣了一下，才将钩锁抛上城头，筹办登城。
次日二人接踵回营，曹操见两军兵败，又折损数千人，头疾真的发作，加上淋雨，浑身发热，卧床不起。
乐进冷声道：“某乃乐进是也，尔等叛变曹丞相，若能早日悔过，丞相既往不咎，如果执迷不悟，某杀进城中，鸡犬不留。”
乐进领兵至安众，已是傍晚时分，径直冲到城下，将城池四周包抄，大喝县令出降。
转眼之间，一半人马倒在城下，乐进双目似欲喷火，紧咬钢牙。
午餐极其粗陋，只要稀粥和潮湿发胀的面饼，优先分给徐晃和乐进兵马，各带五千精兵向南而去。
城上鼓声高文，箭矢如雨，曹军纷繁惨叫倒地，抛到城上的绳索也被砍断。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