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丞相的亲切问候
中午过后，曹洪以策应粮车、护送伤员为名，将营诽谤残将士全数带走，引发一片骚动。
“不准再提此事！”曹操指着程昱，慎重说道：“不准再提！”
他们刚被收编，本就心中不安，又接连遇挫，挨饿刻苦，营中怨声载道，觉得曹军偏袒，乃至呈现了逃兵事件。
曹操猛灌了一口酒，吐出一口浊气，点头道：“军心可用，但另稀有万北军，如之何如？”
曹操捂着鼻子进帐，摆手道：“端出去，半月内不要叫我看到任何肉食。”
但当干粮和肉香在营中飘散的时候，统统兵士对曹操戴德戴德，每人端着大碗，望着满满一碗肉，泪流满面。
厥后才晓得那些粮草当中，程昱竟杂以人脯，搞得曹操恶心了好几年，数月不能食肉糜。
不自发舔了舔嘴唇，才为曹操斟酒压惊，问道：“河北军士气如何？”
曹操举起第三杯酒，朗声道：“吾闻燕赵之士，慷慨善战，此次全军命脉，全仗诸位，奉求了！”
只要杀到宛城，运来的粮草可供十万精兵两月之用，足以与刘琦周旋，不取南阳，也要攻破宛城。
诸事安排结束，曹操返回中军，勉强走出南营，便蹲在路边狂吐不止。
各营传下号令，今晚吃喝管饱，不限量，饿了数日的曹军狼吞虎咽，全营都是噗嗤噗嗤的声音。
曹纯轻抚曹操后背，笑道：“多日未曾见过荤腥，闻到肉香该欢畅才是。”
世人错愕，想不到曹操竟会将粮草全数留给他们，感激之余，又非常迷惑。
曹操饮罢，安抚众将，让他们各去清算兵马，全军将供应统统物质助他们破城建功。
程昱抚须言道：“数万雄师攻城，刘琦必会分兵救济，只等明日粮草运到，将士们休整一日，丞相便强渡白河，直取宛城。”
曹操大口吸气，半晌以后才点头道：“非也，方才营中肉气扑鼻，搅得我胃里翻滚。”
实在煮熟做成肉脯，与牛羊肉并无辨别，特别妇女婴儿，肉质更加细嫩。
但作为知情者，曹操闻到满营的肉香，便胃里翻滚，刚才在营中差点就忍不住吐出来，没想到曹纯这小子竟然还去偷嘴。
莫说是来到南阳，就是在中原时，也从未吃过这么丰厚的饭菜。
回到营中，却见程昱正在那边摆好酒菜等待，桌上摆着一盘肉，两人又跑到帐外干呕起来。
正吃得满头大汗，盛赞丞相之德时，曹操亲身来巡查，转过全营，兵士们纷繁见礼，非常打动。
徐晃抱拳道：“吾等甘为丞相效命，万死不辞。”
刚才犒赏兵士，曹操严令军卒不得分享他们的物质，曹纯偷偷找徐晃要了几块肥肉，至今还回味不断。
程昱笑道：“丞相不必多心，此乃熟牛肉，本日才杀的一头小牛犊，专为丞相留的。”
一句话，说得众将热血沸腾，齐刷刷跪在地上，当时便有人哭了出来。
入夜以后，南营中俄然骚动起来，跟着曹操优先犒劳南营，偏疼兵卒的动静传出，最不循分的河北军冲动万分。
曹操言道：“雄师粮草两今后才到，其他二营尚在挨饿等待，吾将整兵与刘琦对峙，助诸位一军功成。”
二将先前攻城受辱，早就心中不忿，此次听到有五万人马，信心大增，欣然领命。
等曹纯吐了一阵，兄弟二人相视苦笑，这个苦果只能吞进肚子里，对任何人也说不得。
大师驻扎田野，一日只吃一顿饭，饿得前心贴后背，苦等粮草，有人竟要先走，很多人都开端装病冒充，被曹洪连斩数人以后，才算停歇下来。
程昱点头发笑，心想曹操平生杀人如麻，屠徐州、屠邺城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会因戋戋人肉而如此失态？
此次雄师再次堕入危急，曹操无法又用程昱之计，先煮牛羊肉，再用肉汤煮人肉，用膻味袒护其他味道，加上兵士挨饿多日，根本分辨不出来。
曹纯大惊，赶快上前问道：“丞相莫不是风寒尚未病愈？”
曹操举杯道：“自南征以来，吾屡获大胜，何如天不助我，一场大雨，粮草被毁，让诸位享福了，曹某在此向全营将士——赔罪！”
世人感激涕零而去，曹操将徐晃、乐进二将伶仃叫到帐内，叮咛道：“五更过后，你二人各领五万人马取城，三日内不并力破城，皆斩！”
这但是来自丞相的亲热问候，众将冲动不已，纷繁举杯，连称不敢。
曹操言道：“此一批粮草，只够诸位三日之用，尔等明日出兵，再去攻打新野、安众，务必拿下二城，方可从南阳各地筹粮，顺势一举拿下荆州。”
“甚么？”曹纯大惊失容，愣了一下以后，也跑到路边狂吐起来。
这也是曹操不吝损兵折将，两次征张绣之故，如果让刘琦站稳脚根，不但前功尽弃，曹军也会处于被动之地。
众将对曹操的正视和信赖非常打动，现在也恰是他们建功之时，纷繁抱拳，愿效死命。
转了一圈以后，曹操调集偏将以上官兵，在中军帐内备酒设席。
程昱摆摆手，表示将肉盘撤下，只留下一盘凉菜，慨然道：“丞相乃当世豪杰，杀人无数，何必在乎戋戋……”
曹操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明白程昱这是筹算让那数万报酬前驱，强行渡河。
曹操望着乌黑的夜空，无法点头，当年吕布奇袭兖州，两军交兵时又遇蝗灾，眼看就要全军崩溃，幸得程昱抄掠本县，及时援助粮草，才度过难关。
一杯酒饮下，曹操慨然道：“本日虽有粮草运到，但路远地滑，数量极少，吾将统统粮草犒赏南营，乃是有求于诸位。”
曹操关照卫在远处，低声道：“子和有所不知，彻夜北军所食之肉，八成皆为……人肉。”
南阳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西可过武关入关中，北可走鲁阳驱洛阳，进可虎视荆襄，退可保护许都。
曹营人马大抵分为三部，曹休领青州军驻扎博望坡一带，曹操本部居中，徐晃领河北军居南，自北向南对宛城构成拱卫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