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禅火问道
“嗔雷狰的怨气染了云墟地脉。”和尚目光扫过罗盘,在林霄玉佩上顿了顿,“若要破局,需往焚心谷取《渡厄经》残卷。”
“佛狱即心狱。”和尚扯开衣衿,心口鲜明是道爪形疤痕,“魔狰第三目能照见心魔,玄穹宗那些长老……当真只是弹压妖兽?”
和尚锡杖顿地,九环齐鸣:“嗔毒入髓,已非汝同门。”
**深夜,篝火噼啪**
林霄闷哼发展,见和尚断臂青莲猛地绽放,花蕊中浮出枚琉璃佛牌,正与玉佩气味相冲。白芷俄然挥剑斩向二者之间,冰霜在佛光与玉佩幽芒中炸开三重气浪。
林霄点头。
远处传来玉磬浊音,白芷立在古松下,手中攥着半枚冰魄碎片。碎片上映出的,清楚是三百年前的天狱峰——八十一根镇魂钉贯穿的,竟是位眉生莲印的年青和尚!
“镇狱佛牌?!”她盯着青莲中的琉璃,剑尖微颤,“你是当年守狱僧一脉的遗……”
灰袖拂过,林霄顿觉丹田灼痛。内视之下,一缕黑气正在经脉中逃窜,却被俄然涌入的琉璃佛火逼至左手掌心。他咬牙并指为刀,竟生生剖开皮肉,将染毒的本命精血逼出!
枯叶纷飞处,灰衣僧踏月而来。他颈间佛珠半数焦黑,右手持的九环锡杖却澄明如镜,每走一步,杖头金环便震散一缕山间瘴气。更奇的是,和尚左袖空空——断臂处竟生出青莲虚影,莲瓣开合间隐现卍字佛印。
“非教唆,是因果。”和尚合掌轻笑,身后忽现千手观音法相。当胸一掌推出时,佛光却化作柔劲,将林霄袖中蠢动的玉佩镇住——那古玉不知何时已爬满血丝,如活物般搏动!
她俄然掐诀封住林霄周身三丈,一缕白发从兜帽中滑落:“你可知这罗盘为何人统统?”
西方密林炸开百丈火墙,三眼雷狰踏焰现身,额间竖瞳已化作乌黑旋涡。更骇人的是它脊背上凸起的肉瘤——那清楚是半截人身,着玄穹长老袍服,面庞干枯如尸!
惊天兽吼打断话音。
林霄哄动青木玄元诀,空中藤蔓刚缠住两柄断头斧,忽觉神魂刺痛——那锁链竟能直击灵台!千钧一发之际,怀中玉佩幽光大盛,在他识海中凝出一篇金色经文。
白芷拾起染血的掌门令符,指尖抚过后背小字——“天狱峰镇守使:凌虚子”。她俄然将令符捏成齑粉,转头时眸中似有泪光:“明日焚心谷,你与这和尚同去。”
下认识诵出的《心经》脱口成梵,玉佩与佛牌同时共鸣。林霄足下绽放弓足,藤蔓镀上佛光,缠住人尸的锁链竟收回悲鸣。和尚见状大笑:“妙哉!道种佛缘!”
雷狰趁机化作紫电遁走,林霄正要追击,却被和尚按住肩头:“小施主的青木灵气感染嗔毒,需以佛火淬炼。”
和尚拨弄着腕间佛珠,任火光在脸上投下阴翳:“当年守狱僧一脉受命把守魔狰,却在月圆夜个人癫狂。你可知他们最后刻在狱墙上的血字?”
云墟山脉深处,林霄攥紧星图罗盘,指尖划过青铜纹路上出现的微光。那光芒如蛛网延长,终究指向东方一座被雷云覆盖的孤峰。白芷的冰魄剑悬在身侧,剑锋凝霜,却压不住她眼中翻涌的暗潮:“三百年前天狱峰崩毁时,玄穹宗三位太上长老以命为祭,才将魔狰分魂弹压。现在残魂现世,宗门却秘而不宣……”
**“观安闲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锡杖腾空画圆,九环化作金箍套向雷狰。白芷趁机捏碎腰间玉符,冰魄剑哄动北斗星光,却在斩落刹时偏了三寸——剑锋擦着人尸发冠掠过,削下半片带血的掌门令符。
雷狰背上人尸蓦地睁眼,袖中射出十二道锁链,链头皆系着滴血刑具。白芷御剑格挡,冰魄剑却被一道钩吻刺中剑脊,霜纹顷刻染上黑气。
白芷剑鸣骤响:“大悲寺的和尚也敢教唆玄穹弟子?”
林霄触及腰间玉佩,忽听得梵音破空。
“戒律长老?!”白芷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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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