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金簪来历

王氏如遭雷击。本来陈蛮与娄德早有勾搭，共盗李员娘家。后因分赃不均，陈蛮借幽会之机杀人，又诱使王氏顶罪。

这时，赵虎仓促出去，在施公耳边低语几句。施公眼中精光一闪："公然如此！"

金秋十月，法场钟响。陈蛮与其叔父等一干人犯伏法。王氏因戴罪建功，改判边陲放逐。

退堂后，师爷感慨："大人此案断得公道，既明国法，又体情面。"

"小娘子莫怕。"黑衣人扯上面巾，竟是陈蛮的亲信张彪！"陈大哥早安排我等在此等待。"

话未说完，忽听衙门外鼓声又起。一个新的案件，正等候着这位明察秋毫的彼苍大老爷。

"差爷，可否让奴家安息半晌？"王氏神采惨白，脚踝已被枷锁磨出血痕。

公堂之上，陈蛮嘲笑："施大人，就算抓到我又如何？我叔父是..."

陈蛮面如死灰。施公又转向王氏："你可知陈蛮救你，实为灭口？那夜真正用烛台击毙娄德的，恰是陈蛮！"

案件终究本相明白。施公判曰：

混战中，张彪见势不妙，竟一把将王氏推向追兵，本身翻身上马逃之夭夭。王氏踉跄颠仆，被赵虎擒获。

施公嘲笑："好个门斗娄德，竟是讹诈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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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记得簪子款式？"

施公俄然拍案："本官明白了！速去查三个月前城南李员娘家失窃檀卷宗！"

县衙密室内，施公与按察使对坐。

王氏捧着母亲的金簪，泪如雨下。

正说着，一匹快马驰来，信使高喊："急报！都城钦差将至！"

临行前，王氏跪谢施公："大人明察秋毫，还民妇明净。"本来她始终觉得是本身误杀丈夫。

话音未落，林中俄然传来一声暴喝："大胆贼人！"只见赵虎带领二十余名衙役杀出，本来施公早推测此着，派兵暗中跟从。

施公望向远方："那典当行掌柜初见官差时，脱口而出'大人饶命'而非'大人明鉴'，显是做贼心虚。而能打通死囚、逃狱如入无人之境者，非宦海中人不成为..."

年长的官差正要答话，俄然林中飞出一支暗箭，正中其咽喉！十余名蒙面黑衣人从树后闪出，年青官差刚拔出刀就被乱刀砍倒。

"陈蛮！"赵虎惊呼。

公堂再审，施公将证据一一摆设。陈蛮见事情败露，终究通盘托出：

掌柜翻看账册："回大人，是娄德本人来当的。那日他醉醺醺的，说这簪子是家传宝贝..."

"娄德发明小人与王氏...之过后，不但讹诈财帛，还要小人去偷李员娘家的金簪..."陈蛮面如死灰，"那夜他醉酒返来，说要告密小人盗窃，还要将王氏..."

施公安闲不迫："下官已有线索。陈蛮能打通死囚替死，必有人暗中互助。"

"记得记得！簪头是朵牡丹花，花蕊嵌着颗红宝石，做工邃密得很。"

"是布政司经理陈大人。"施公打断道，"可惜今早已被巡抚大人拿下。"说着取出一叠手札，"这些是你叔父与你来往的密信，上面详细记录如何贪赃枉法。"

"你们..."王氏惊骇后退，却被为首黑衣人一把抓住。

新的故事，又将开端。

王氏不敢信赖："可陈蛮他..."

"那绞监候的替死鬼是陈大哥打通的。"张彪嘲笑，"快随我们走，陈大哥在三十里外等..."

"施大人，陈蛮逃狱一事震惊全省。"按察使面色阴沉，"上面期限旬日破案，不然..."

施公如有所思："王氏可有甚么金饰？"

次日，施公突袭城南赌坊，在地下密室中抓获正在分赃的陈蛮一伙。令人震惊的是，赌坊老板竟是典当行掌柜的妻弟！

赵虎答道："卑职查过，王氏嫁奁里确有一支金簪，是她母亲给的。但案发后在她嫁妆中未见此物。"

本来，三个月前李员娘家遭窃，丧失的恰是如许一支金簪。当时抓获的窃贼坚称已将赃物转卖给一个左脸有疤的男人。

"这金簪是何人来当的？"施公出示当票。

"陈蛮虽系激愤杀人，但捏造现场、诬指强盗，罪加一等，判绞监候；王氏先遭欺侮后起杀心，情有可悯，改判放逐千里；娄德讹诈行窃，死不足辜，产业充公..."

典当行掌柜是个精瘦老头，见到官差吓得直颤抖。

秋雨绵绵，押送王氏的官差一行人行至黑松林。雨幕中，王氏的枷锁叮当作响。

衙门外，百姓们敲锣打鼓，高呼"施彼苍"。师爷笑问："大人何故看破陈蛮叔侄勾连？"

施公望着堂外飘落的树叶，幽幽道："可悲可叹。一桩奸情，牵出多少罪孽。若当初王氏能忍辱告官，何至于此？若陈蛮能洁身自好，怎会沦为凶犯？若娄德..."

施公叹道："本官观你赋性不恶，望你此后洁身自好。"又取出一包银子，"这是娄德讹诈的赃银赎回的金簪，现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