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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书生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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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当铺..."话音未落,这铁塔般的男人竟栽倒在地。

"大人谨慎!"施忠横刀格开窗外暗箭。混乱中,屏风后转出个锦袍老者,手中账册哗啦作响:"施大人妙手腕,可惜..."话音未落,门别传来甲胄铿锵声,两江总督的令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大人,前头巷口堵住了。"保护施忠勒马回禀。这男人原是绿营把总,右颊刀疤在灯笼下忽明忽暗。

"快放下!"施忠挥刀斩断白绫。尸身落地时收回闷响,施世纶俯身检察,俄然顿住——墨客右手食指指甲翻卷,指缝嵌着几缕靛蓝丝线。

知府手中惊堂木尚未落下,李主事俄然七窍流血。施世纶箭步上前扯开他衣衿,心口处插着枚喂毒银针——与昨夜暗器普通无二。

施忠递过验尸格目:"大人,死者张明远,钱塘人士,今科落第后赁居城东悦来堆栈。"说着从袖中取出半块碎玉,"今早当铺掌柜来报,有人典当带血的青玉蟠螭佩。"

五更梆子敲响时,扬州知府带兵围了盐运司。晨光中,李主事官袍上的靛蓝补子刺得人眼疼。施世纶举起那半块玉佩:"二十年前钱塘县衙放火案,张县令搏命护住的证物,李大人可还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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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悦来堆栈地字三号房烛火透明。施世纶将《策论集注》浸入皂角水,册页夹层垂垂浮出焦黄纸片。残谱上蝌蚪般的减字谱旁,竟用朱砂标注着"丑时三刻,广陵散尽"。

砚台龙纹裂缝排泄褐液,施世纶蘸取少量细嗅,竟是陈年血渍。俄然灵堂烛火尽灭,十余枚银针破空而来。施忠挥刀如轮,金铁交鸣声中,黑衣人自梁上扑下。

暮色四应时,施世纶站在盐运司朱漆大门前。门房说李主事告病半月不足,可偏厅窗棂清楚映着人影闲逛。他回身走向西市,青石板路上车辙交叉,最深的那道直通城西盐商聚居的梨花巷。

密室内烛火透明,檀木架上摆满账册。最新那本墨迹未干:"甲字三号船,七月十五泊瓜洲渡..."俄然门别传来铁器刮擦声,施忠反手甩出腰间链子镖,寒光没入暗中,传来闷哼。

"大人请看!"施忠俄然指着窗棂上的刀痕,"昨夜黑衣人就是从这个角度射入袖箭。"他比划着暗器轨迹,袖箭终究钉住的位置,恰与残谱上宫商角徵羽的标记重合。

子时的梆子声里,施世纶带着二十名亲兵围住当铺。门板裂缝排泄腥甜,排闼刹时,掌柜王老六抬头倒在柜台前,七窍泛青的面上凝着惊骇。施忠强忍伤痛翻检尸身,忽从死者怀中摸出枚翡翠玉蝉——蝉翼竟能活动,腹中藏卷薄如蝉翼的绢纸。

扬州府衙后院梧桐沙沙作响,施世纶盯着案头三件证物:带血的青玉蟠螭佩、靛蓝丝絮和残破信笺。忽听得瓦当脆响,施忠破窗而入,肩头插着半截袖箭。

话未说完,暗巷绝顶传来瓦片碎裂声。施忠纵身跃上墙头,只见一道黑影掠过屋脊,几个起落便消逝在鳞次栉比的商店后。

更鼓声自城楼传来,半夜天了。施世纶就着灯笼细看,死者后颈处有片不天然的淤紫,腰际衣物褶皱里藏着暗红指印。"这不是自缢。"他捻着山羊须,"你看这勒痕..."

"去悦来堆栈。"施世纶抓起官帽,袍角扫过门框时带落几片艾叶。

更鼓骤急,施世纶蓦地想起甚么,回身奔向府衙殓房。月光透过窗棂照在老仆妇泡胀的尸身上,他掰开其紧攥的右手,掌心鲜明有道新月形疤痕——与二十年前钱塘放火案中失落的乳娘特性完整符合。

"甲戌科刘、乙未科陈..."施世纶指尖扫过名单上朱砂标记,俄然在"丙申科李"处顿住。客岁秋闱主考官恰是扬州知府李文忠,而盐运司李主事恰是丙申年进士。

"入彀了!"施世纶拽着施忠滚进假山洞窟。追兵脚步声近在天涯,他却摸到石壁某处凸起——构造轻响,暗道鲜明闪现。

堆栈天字号房还保持着原样。施世纶翻开床笫,一本《策论集注》下压着张泛黄信笺,墨迹洇透纸背:"...盐引之事关乎性命,万勿再查..."落款处被烛油污了,只余半个"李"字。

"追!"施世纶话音未落,身后俄然响起老妇哀嚎。转头见个白发婆子扑在尸身上,干枯的手指死死攥着墨客腰间玉佩——那本该悬玉的位置现在空荡荡的,只余半截断绳。

暴雨滂湃而至,施忠持刀护在轿前。长街两侧屋檐下寒光点点,施世纶却闭目轻笑:"去栖灵寺,该会会那位'已故'的张夫人了。"

"施大人可知,这青玉蟠螭佩本是先帝赐赉都察院的信物?"总督抚摩着玉佩,俄然翻掌暴露掌心新月疤,"张县令当年若肯交出这玉佩,何至葬身火海?"

扬州府的江都县夏夜闷热非常,蝉鸣声里裹着咸腥的江风。施世纶撩开官轿纱帘,额角汗珠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寅时三刻,盐运管库房火光冲天。施世纶握着烧焦的账册残页,目眦欲裂。那上面记录着二十年来江南盐商通过考场安插的官员名录,最新墨迹写着:"丙申科李,纹银八千两,特授扬州府..."

当夜,盐商周宅传出凄厉琴声。施世纶循声摸到西厢书房,忽见案上焦尾琴主动奏响《广陵散》。琴弦震颤间,书架缓缓移开,暴露供奉着灵位的密室。最末牌位写着"先考张公讳清正之灵",而供桌上端放的,恰是失落的鱼脑冻御砚!

施世纶扶着轿栏下来,青石板路下水汽氤氲。十步开外,槐树枝桠在夜风中轻颤,一袭青衫悬在半空晃闲逛悠。待走近了才看清是个年青墨客,素色襕衫被洗得发白,脖颈缠着退色的黄绫。

玉佩断口处还沾着暗褐血渍,施世纶对着阳光细看,蟠螭眼睛竟是两颗米粒大的红宝石。他指尖抚过玉上篆刻的"清正"二字,俄然想起昨夜老妇哭喊的"我儿毫不会盗窃"。

更深露重,两道黑影翻入某处高墙。施忠猫腰前行,忽觉脚下青砖微陷。廊下铜铃骤响,七八个黑衣人自月洞门涌出,刀光如雪。

"大人!"衙役疾奔而入,"那老仆妇...投井了!"

窗外忽起鼓噪,施忠按刀的手青筋暴起。只见掌柜瘫坐在地,面前散落着破裂的景德镇瓷瓶——恰是昨夜墨客房中之物。施世纶俯身拾起瓷片,内壁鲜明沾着靛蓝色丝絮。

次日晨,两江总督的楼船泊在瓜洲渡口。施世纶呈上证物时,忽见总督亲随腰间悬着靛蓝香囊——与黑衣人身上搜出的如出一辙。

次日卯时,府衙殓房满盈着艾草苦香。仵作翻开白布,施世纶用银针轻挑死者喉间:"舌未抵齿,眼合唇闭,确是生前吊颈。"银针俄然在咽喉处呆滞,他眉头骤紧,"但喉骨碎裂过分,平常自缢不该如此。"

缠斗间,施世纶撞翻供桌,牌位底座滚出枚青铜钥匙。追兵脚步声逼近时,他瞥见钥匙柄上阴刻的盐运司徽记——恰是存放甲字密档的库房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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