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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枣夹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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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淑妃一手搭在侍女秦蓁的手腕上,挺着肚子一脸不屑地哼笑:“事有变态必为妖。有皇后审着,还怕给不了我们一个明白么?”

周婉咬着唇,心中一团乱麻毫无眉目,目之所及皆是一双双幸灾乐祸坐等好戏的眼睛,唯有苗秀士,被众妃嫔挤在最后,蹙着眉尖担忧地看着她。

“是呀,她最是讨喜不过了,只是不知此生,我姐妹另有无见面之日……”周婉说着,眼中倏然蒙上一层泪光,泫然欲泣。

周婉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有理,既如此,便替我打扮吧。”

从临华门进了后苑,一起穿花拂柳来到华景亭,只见亭中宫灯昏黄,并无人影。

周婉回过脸来,看着一脸竭诚的芳蕊,问:“你入宫有几年了?”

她心中一片空缺,逼迫着本身做出镇静的模样,忙忙地退到一旁,跪伏在地。

如坠雾中,不知到底产生了甚么事。”边说边泪如雨下。

芳华抬起脸,让统统人都看清了她,随即再次瑟缩到一边。

周婉回回身,眸中亮起一丝光彩,讶然道:“我记得昨日路过后苑时还尽是花苞,本日便开得如许好了?但是华景亭之侧的?”

“陛下,巡夜侍卫在临华门侧抓到一名鬼鬼祟祟的侍卫,鞠问之下倒是拱宸门的保卫,此人深夜擅入后苑形迹可疑,侍卫们已将他押来请陛下措置。”周婉刚开口,小寺人阎文应便从前面吃紧赶来向天子禀报。

周婉心如死灰四肢麻软,情知此等环境之下如何分辩都不铛铛,唯有实话实说,看着天子道:“陛下,刚才在阁中芳华来报,说阎公公奉陛下旨意召嫔妾来华景亭弄月。嫔妾来后不见陛下,芳华又引我入花林当中,远远看到此人穿戴陛下的银龙长袍,嫔妾觉得是陛下,便走畴昔。此人转过身嫔妾才知被骗,却被此人所制没法逃脱,听到陛下驾临嫔妾才得以脱身,直到此时嫔妾犹

“如主子实在怕见罪于皇后,不如亲身去华景亭劝说陛下,一来可慰陛下对主子思念之情,二来主子若能劝得陛下重回皇后身边,今后皇后也不好借此事发作,刁难主子。”芳华劝道。

阎文应从亭侧小寺人手中提过一盏灯,以便江德明辩看簪子,江德明吃力地边看边念:“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大胆主子,身为宫门保卫,竟敢未经传召私入后苑,究竟为何还不速速招来?”江德明喝问。

天子的眉尖微蹙,暗淡的宫灯光晕中,双眸如两点寒星,明灭不定。

“这可希奇了,顾夐的《诉衷情》,惟这一句可谓彻骨情语,脍炙人丁。父母赠给女儿的簪子,怎会刻上这句诗?岂不成笑?”董淑妃哼笑道。

窦士林道:“微臣不敢欺瞒陛下。”

周婉有力地靠在天子胳膊上,唇色惨白道:“嫔妾也是刚刚才得知。”

语音极轻,仿佛也很不肯定,却胜利地使统统人都停了下来。

芳华的手有些凉,她沉默了半晌,就在周婉顿下脚步游移不前时,她道:“主子,陛下在那边。”

天子看了她一眼,却毕竟没有再为她说话。

“主子可不敢这么说,若让人听去,备不住在陛上面前如何编排您呢。”周婉一语未尽,芳蕊吃紧阻道。

阎文应上前,一把拽出来,倒是一方湖蓝色的锦帕,右下角绣着几朵淡粉色的秋海棠。

董淑妃退至一边,盯着犹自跪在天子脚边的苗秀士,眸中狠戾之色一闪而逝。

“你!”秦蓁大怒,却不敢过分发作,一张还算清秀的小脸涨得通红,强自忍住。

皇后娥眉微皱,道:“更深露重,你不在清扬阁服侍你的主子,站在这里做甚么?”

见天子不说话,皇后忍不住道:“甚么证据?”

天子垂下眸子,右手藏在袖中握紧放松握紧放松,最后似腻烦了普通,道:“既如此,三小我一同送出来吧。”

世人皆是一惊,高低打量着周婉,眼神不一。

周婉接过她递来的手巾拭干了泪,强忍着鼻间酸楚道:“实在只要她与父母安好,不见又如何?”

周婉发笑,道:“如不想家,怎会记得如许清楚?”

芳华悄悄地抬开端,道:“皇后娘娘,簪头上有字。若如周美人所言,这簪是父母相赠,怎会在簪头上刻那样的字?”

就在周婉惊诧的目光中,那男人却微微一笑,道:“婉儿,你可来了,想死我了。”说着,张臂便来抱她。

内里银蟾光满月色如雪,一进入花树丛中光芒顿时暗了下来,周婉紧紧攥住芳华的手,四顾道:“芳华,这里黑漆漆的,我有些惊骇,陛下许是不会在此,不如我们归去吧。”

“你先起来。”天子虚扶一把,看了看地上的周婉,道:“苗秀士所言,也不无事理,来人,宣太医。”

周婉心中难堪,沉吟不语。

周婉顺着她的指向一看,公然一盏宫灯搁在花枝间,灯下长身玉立一名男人,灯光中只看到仿佛是天子常穿的那袭秋香色绣银龙长袍。

“此事与你无关。芳华,你身为侍女,为何要谗谄你的主子?”天子淡淡开口。

芳蕊噗嗤笑了起来,道:“主子的mm可真风趣儿。”

周婉立直了身子,皓雪般的小脸却犹自侧向窗外,道:“梦见了家人,便睡不着了。”

见周婉情感似有些降落,芳蕊绞着双手,绞尽脑汁想引她高兴,眼角瞄到本身刚摘返来的秋海棠,便道:“主子,你看这秋海棠开很多艳啊!”

周婉道:“我又不爱喝酒,既是陛下亲酿,不喝又不好,幸亏没去。”

芳蕊看着她姣好的背影,游移半晌,故作烦恼道:“早知主子早晨精力这么好,倒不如去插手宫宴了,传闻明天宫宴上的荔枝甜酒是陛下亲酿的呢。”

周婉点头,道:“皇后娘娘,这簪是嫔妾及笄之日父母相赠,嫔妾带入宫中只为留个念想,并非如芳华所说的那样。”

“人证物证俱在,犹自狡赖,陛下,依臣妾看彻夜怕是不能叫周美人改口了,不如送掖庭局好好鞠问,定能给陛下一个交代。”董淑妃在一旁建议。

皇后及众妃嫔闻言一愣,周婉懵懵懂懂,还未从一片浑沌中醒过神来,苗秀士欣喜之余,心中不免也松了口气。

很快便有人将那支簪取了来,交给了江德明,江德明呈给天子,天子却并不看。

芳蕊给她系好了缎带,微微一笑道:“主子这是想家了。不计主子还是主子,初入宫都会想家的,熬过这一阵子便好了。”

她定了放心神,直觉彻夜被人算计在灾害逃,遂欲在局势还未生长到不成节制时尽早为本身分辩,以期能证明本身的明净。

周婉惶恐欲死,回身欲跑,却不防那男人长腿一跨便从身后抱住了她。

“大胆!你竟敢如此冲撞淑妃娘娘!陛下,您定要治苗秀士大不敬之罪,为娘娘做主啊。”董淑妃的侍女秦蓁气恼地瞪着苗秀士道。

少时,周婉打扮安妥,由芳华领着向后苑行去。

周婉一惊,蓦地侧首,双眸定定地看着芳华,酷寒如波纹般,从内心深处一层层地泛上来,使她面色惨白毫无赤色。

皇后等人一听,便知天子意在保护周婉,然事情还未弄清天子便如此偏袒,更让世民气中酸妒。

“陛下与皇后娘娘尚未开口,淑妃娘娘便如此急不成耐,难不成今时本日,这后宫竟是淑妃娘娘您做主么?”苗秀士忽而转头,目光悍然地看向董淑妃。

周婉昂首一看,大惊失容!那人不是天子,而是一名陌生男人。

她昂首看去,天子,皇后,董淑妃,张昭容,郑婕妤,付美人,冯美人,黄秀士,苗秀士另有各自奉侍的宫女寺人。人真齐啊!

她内心有些惊骇,游移道:“芳华,要不然你替我去回了陛下,就说我身子不爽,已然睡下了。”

芳华道:“这个时候了,陛下还特地遣人来请主子,可见内心有多挂念主子,如果主子不去,岂不是负了陛下这片情意?”

周婉摆布看了看,迷惑道:“陛下呢?”

周婉在桌边坐下,纤细白净的手指悄悄抚过那嫣红柔滑的花瓣,粉色唇角微微一勾,眼波如春光流转,道:“我夙来喜好淡雅的花儿,如许光鲜热烈的色彩,是我mm喜好的。我家中后院也有一株秋海棠,粉色的花朵,每次盛开时总要被她挖苦一番,说不白不红,像褪了色的红裙子。”

周婉近乎木然地看着他们两人在那儿一唱一和非常逼真,只觉本身仿佛坠入了无底的冰窖,每畴昔一分本身保存的但愿便小一分,心跳声越来越恍惚,耳边却嗡嗡直响,一片浑沌中只听皇后在问:“周美人,她说的但是真的?”

“陛下,主子可不敢扯谎,这上面真刻着呢。”江德明回身向天子道。

“按你的意义,如果周美人身材抱恙,本日之事便可当作没产生,亦不消再鞠问了?陛下,依臣妾看,如许迟延时候是没需求的,如何鞠问犯人,掖庭局自会拿捏轻重。”董淑妃道。

天子还是不看簪子,也不说话。

芳华道:“如此良辰如此夜,奴婢便不煞风景了,主子自去吧,奴婢在林外候着。”说着,提着宫灯回身退下,周婉本欲留她,但顾及天子就在前面不远处,不敢大声,目睹她消逝在花树那端,周婉没法,只得徐行向不远处那人影走去。

芳华支支吾吾,说不出以是然。

“陛下,嫔妾……”

那侍卫趴在地上,连连叩首口呼饶命,却并不答话。

侍卫很快被押了过来,周婉一看,恰是在林中对本身无礼的那名男人,不过早已脱去了银龙长袍,换上了浅显的侍卫装束。

芳华道:“既是陛下相邀,想必皇后那边已是安排安妥的,主子自去赴约,无碍。”

“芳华……”她一眼看到芳华,旋即看到帝后及众妃嫔都在,顿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走到近处,周婉刚想施礼,冷不防那人俄然转过身来。

芳蕊赧然,随即又道:“主子与奴婢分歧,主子有陛下宠着,这日子天然也就好打发了。”

“换衣?怎的发髻狼藉一脸错愕,倒似被人撞破了功德普通?”董淑妃挑起一侧的眉,神情极冷却也极媚。

“陛下,您向来宠嬖周美人,合宫皆知,而皇后娘娘也一贯仁爱厚德,宽以待人。然彻夜之事非同小可,臣妾一心想着如何保全天家庄严,说话不免暴躁了些,但绝非成心冲犯,还请陛下,皇后娘娘恕罪。”董淑妃一手扶着肚子,轻柔地向帝后施礼。

“不……不!陛下,皇后娘娘,嫔妾不认得此人,之前也从未见过此人!芳华在扯谎,她在扯谎!”求生的*让周婉失控地喊了出来。

“回禀皇后,事情是如许的,主子她独坐阁中闲极无聊,便让奴婢陪她出来逛逛,刚好来到此处,主子要换衣,便让奴婢在此守着。”芳华低着头道。

芳华疲劳于地,以一种惊诧悲伤的神采看着周婉,半晌以后,才流着泪道:“主子,奴婢身为您的侍婢,数月来身受你的照拂,本来即便为您支出统统都是该当的。但是奴婢已经入宫十四年了,另有一年便可出宫回家,与家人团聚了,请恕奴婢不能再持续为着您欺瞒陛下。”

“周美人,你的锦帕怎会在这侍卫怀中?”皇后眸光凌厉,不问侍卫问周婉。

周婉大惊,道:“不,不成能的,嫔妾簪子上没有这些字。”

“芳……”周婉吓得脚软,张嘴欲喊,男人却伸出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主仆正相对伤感,耳边珠帘轻响,倒是芳华出去了。

周婉低了颀长柔婉的娥眉,有些欣然道:“君恩再盛,又怎抵得十数年的骨肉嫡亲……”

周婉点头,又俄然想起常日里皇后对她多有苛责刁难,彻夜如何会放由陛下与本身相伴弄月?即便碍于情面承诺了陛下,只怕心中对本身也会重生仇隙。

“主子,你怎的起来了?”芳蕊忙放动手中花瓶,去屏风上拿了镶银边绣快意纹貂绒大氅来,谨慎地给周婉披上。

“周美人!你在花丛里做甚么?你、你这是如何了?”皇后毫不粉饰震惊之色,诘责周婉。

天子兴冲冲地畴昔扶起周婉,暖和道:“婉儿,你有了身孕如何也不奉告我?”

她面无神采,如同陶俑中的掌灯宫女普通,一动不动,直到远处模糊传来妃嫔们的轻笑低语声,她才有些呆滞地侧首,看向那在灯火阑珊处昏黄绰约的衣香鬓影。

芳蕊点头道:“是呀是呀,昨日我见主子在华景亭立足很久,想着或许主子是喜好这花,本日见它开了,便自作主张摘了些返来。”

纵使她再天真,也知此番是芳华害了她,彻夜她和芳华之间,是你死我活的较量,她惊骇而又悲伤,只因入宫三个多月来,芳华是她最信赖最倚重的人。

“咦,这,这不是周美人的……”冯美人说了一半,本身掩住了本身的嘴,只看着周婉。

“陛下?”周婉敛了敛心境,“不是说陛下彻夜要宿在皇后宫里么?我……我应当去么?”周婉初入宫不久,对宫中一应情面油滑都不熟谙,以是平常糊口迎来送往凡此各种都很仰赖芳华提点。

天子墨玉般的眸子看了眼周婉,起步走入华景亭坐下,方才沉声道:“带上来。”

芳华提着宫灯,悄悄地站在华景亭侧的道边,抬头看着天幕上那轮满月,那么亮,那么圆。

苗秀士嘲笑,道:“连淑妃娘娘身边的小小侍女,也敢给陛下拿主张了。”

话音未落,耳边脚步声沙沙作响,一人从秋海棠花丛中扑了出来,世人定睛一看,倒是周婉,钗环不整衣衿狼藉。

郑婕妤站在董淑妃身后,疑道:“这芳华是宫里的白叟了,常日里瞧着甚是妥当,本日怎的如此失态?”

她看了看眼眶泛红的周婉,表示芳蕊退下,随即向周婉行了一礼,悄悄道:“主子,即使有再多的思乡思家之情,也请临时收敛起来吧,奴婢要服侍主子打扮换衣。”

“叛变陛下的事情她都已经做出来了,还希冀陛下能顾恤她么?”不等天子开口,董淑妃便瞪着苗秀士道。

天子看了一眼,乌眸沉沉,不说话。

永巷里人影寥寥,长风浩大,周婉闻着风中浓烈的桂子暗香,看着一起高悬的大红宫灯,才感受出稍许中秋佳节的喜庆氛围。

少顷,太医窦士林受命前来,给周婉诊过脉后,便向天子施礼道:“恭喜陛下,周美人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主子您别哭啊。”芳蕊见她落泪,顿时老迈着慌,手忙脚乱地想欣喜几句,却又不知从何提及。

芳蕊撩开珠帘进得房中,一眼便看到周婉双臂交枕伏在金丝楠木窗棂上,抬头看着天上那轮满月,乌黑长发顺着月红色的寝衣铺泄而下,宫灯下看来光芒莹然直如流锦普通。

言讫,不顾周婉错愣的神采,回身面向天子叩首道:“陛下,奴婢有罪,奴婢不该坦白周主子与人有私之事。主子她入宫一个多月时便与此人见了面,奴婢开端不知,厥后奴婢发觉后,也曾劝过主子不要孤负陛下对她的恩宠。主子却说她并非志愿入宫,且此人与她自小青梅竹马,此番又为着她千辛万苦当上拱宸门的保卫,她实在不忍心对他视而不见。并且还信誓旦旦说她与此人发乎情止乎礼,毫不会做出秽乱宫闱之事。奴婢一来怕担干系,二来想着另有一年便可回家不欲多惹是非,便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奴婢实在胡涂该死,请陛下恕罪。”说着趴伏在地哀泣不已。

天子一向暗沉沉的双眸倏忽一亮,年青的脸上满是忧色,站起家道:“果然?”

周婉跌坐在地,泪痕满面,连连点头道:“不成能的,不成能的,陛下,皇后娘娘,定是有人趁嫔妾不在,偷偷刻上了这些字。”她身子薄弱,现在轻泣哀婉,荏弱如风中落叶般,我见犹怜。

芳华道:“刚才阎公公来报,说陛下邀主子去华景亭弄月。”

“仿佛是啊,喂,你抬开端来。”另一道声音拥戴。

游龙般的宫灯由远及近,她仍然不动,直到御前寺人江德明大声喝问:“道上所立何人?陛下在此,还不速速躲避!”

芳蕊道:“四年了又三个月了。”

“看你气色如许不好,来人,速速送周美人回清扬阁……”

苗秀士不睬她,只道:“现在事情还未清楚,陛下,切不成不顾周美人的性命啊。如若真的要送掖庭局,也请陛下召太医来为周美人诊视一番,如周美人身材无恙,陛下也能放心。”

周婉眨了眨明若秋水的双眸,复又看向窗外,感喟道:“这个时候,宫宴应当已经散了吧。”

其他嫔妃也是群情纷繁。

周婉有些惊诧地看着眉眼颀长面庞白净的芳华,“打扮换衣?为何?”

周婉闻言,一口气上不来,软倒在地。

尊荣的人群缓缓走近,眼看就要畴昔,冷不防一道婉柔的声音悄悄响起:“咦,这不是周美人身边的芳华么?”

周婉又怕又急,双眸看着月光下面庞如玉却没有过量神采的天子,张口欲辩白,又不知从何提及。

“陛下,主子冤枉,主子刚才一向奉养陛下摆布,未曾去过清扬阁啊。”阎文应忙道。

“周美人,这支簪否是你统统?”皇后指着江德明手中的簪道。

芳华是清扬阁的大宫女,另有一年便要被放出宫去了。

“陛下,他怀中仿佛藏着甚么东西。”冯美人最是眼尖,指着侍卫衣衿处暴露的一小角锦帕道。

其他妃嫔悚然一惊,再想不到这后宫当中会有人胆敢如此当众给董淑妃尴尬,特别对方还只是个小小的秀士。

皇后伸手拿过簪子,细看一番,道:“公然有这句诗。”

眼看事成定局,一人从嫔妃中挤出身来,噗通跪倒在天子脚边,道:“陛下,迩来周美人身子不适,如果送掖庭局鞠问,只怕周美人身子会受不住,还请陛下三思。”倒是苗秀士。

“陛下,奴婢并非胡说,奴婢有证据!”芳华抬开端道。

芳华看着华景亭侧大片的秋海棠花海,道:“这秋海棠开得如此残暴,即便月色下看来都蔚为壮观,陛下会不会贪看景色,误入花丛深处?奴婢陪您找找看吧。”说着挑起手中宫灯,扶着周婉向花树深处寻去。

“此人曾赠给周美人一支青玉梅花簪,就藏在清扬阁的妆台下最后一层屉中。”芳华道。

“芳华,你怎能证明这支簪是这侍卫所赠?”皇后问。

“你这个吃里爬外忘恩负义的东西!”周婉还未做出反应,那侍卫却俄然直起家向芳华扑去,一副想要将她生吃入腹的凶恶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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