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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条小鱼破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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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州临城,周家宅院。

四周立即跪倒一片,董淑妃扶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也跪了下来,双眸直视天子,铮然道:“陛下,既然周美人已怀了身孕,此事更不成以不查。皇家的血脉必须纯洁不容有失,陛下即使心中信赖周美人,然究竟就摆在面前,不由得她不承认。若陛下执意要偏袒周美人,臣妾只能去禀明太后,请太后决计了。”

她笑而回身,道:“你都说了五柳先生,天然是缺五棵柳树了。”

周姮昂首一看,却见刘氏已禁不住潸然泪下,见周姮看来,忙忙地用绢帕掩了。

“周美人有孕在身,在弄清孩子究竟是否龙裔之前,天然是保胎为上,然此事牵涉的别的两人必得严审。在事情未弄清之前,周美人也不适合再如之前普通养尊处优,臣妾建议将她移居长宁宫,并着侍卫看管起来,待事情水落石出后,再做决计。”见天子做出了让步,董淑妃态度复又倔强起来。

周仙驭嗯了一声,踏进房来。

惊吓了半夜,又听到如此诛心之语,周婉又惊又气,立时便昏了畴昔。

周姮抬眸,有些诧异道:“爹瞥见了?不过是手札中我偶尔提及姐姐善奏琵琶,他便托人送了来,叫我转赠姐姐的,只说他家中无人会使琵琶,放着也是蒙尘,不如赠给善使之人,方才相得益彰。他一片美意,我也不好推却。”

周姮听了,不忿道:“之前娘病发时,那许希只消来看个两三回便能好转,此番是如何了?难不成姐姐走了,他便也怠慢了不成?”

但见鬼斧神工的一个山坳,满坳的红枫云蒸霞蔚灼灼其华,更有一泊澄湖如镜,残荷几点。湖边数间竹屋,长门月窗古朴高雅,屋前门路篱笆,秋菊丛开。一人宽袍缓带,手执一杆碧竹,正在垂钓。

“这都是劫,在这赵州地界,难不成我们婉儿容色最美?总不能为着怕女儿被人看上,都假扮小子吧?何况这也不是悠长之计,下月十五姮儿便及笄了,该与她说亲了,如不换回女装,如何让媒人相看呢?”刘氏也拭干了泪,絮絮道。

周仙驭点头。

周姮心中深恨,却也不想无端增加父母烦忧,只好按下不提。

周姮跟着他穿林跃涧地走了半晌,转过一片枯林,面前豁然开畅。

刘氏拍了下她的手背,怒斥道:“你这暴躁脾气何时能改改?那许希不过是我们的邻里,又不欠着我们甚么,平素家里人有个小病小灾的,他过来问诊施药从不肯收钱,倒是我们欠着他的。”说到这里不免长叹一声,道:“本来我瞧着那孩子极好,家里虽没有长辈了,屋田俱在,那孩子医术好,又勤恳孝敬,对你姐姐也是……是咱家没这个福分。自你姐姐走后,那孩子低沉了两个月,厥后得了你姐姐当选的动静,他便变卖了房屋田产,说要出去访医肄业,竟是不想再回这悲伤之地了。”

周姮见状,心中略悔本身言辞狠恶不顾母切身材,但思及姐姐入宫一事,心中到底有气,遂只别过脸去,并不软言认错。

周姮应了,便仍做男人打扮,拿了佩剑牵马出门。

他双眸本就极黑极亮,现在倒映着她清秀的面庞,更如稀释了万千春光在里头普通,流光潋滟得让人不敢直视。

小厮送至此处便转回了,周姮冷傲之余,徐行踏入这如画普通的景色中。

将周姮安设在院落中的木桌旁,曹景便进了屋。

周姮忙畴昔扶了一把,拿靠枕让她靠着,道:“母亲,近年来不是说好多了么?如何又建议病来?”

周仙驭点头,道:“你既有如许的筹办,又有如许的志气,为父便放心了。”转而又对刘氏道:“那曹汭在婉儿一事上吃了哑巴亏,虽目前未曾再苛难于我,只怕也是不肯罢休的。依我之见,姮儿之事还需速速悄悄地安排安妥为好,只是你这病总也不见转机,可如何办才好?”

“姐姐嫁人了?嫁在那里?姐夫又是甚么人?何时成的婚?缘何都不告诉我呢?”周姮与姐姐周婉自幼豪情最好,听闻姐姐已经嫁人,而本身竟毫不知情,不由得满面惊诧地跳了起来。

周姮伏在刘氏膝上,撒娇道:“若我与姐姐普通到处慎重事事妥当,爹娘岂不无聊?对了,娘既病着,如何不见姐姐在旁奉养?姐姐呢?”

刘氏见她古灵精怪的模样,忍不住戳了她一指头,道:“再有月余便及笄了,还这般没个端庄,就不能叫你爹娘省点心?”

曹景休看着她双颊上晕起的淡淡娇红,忍着笑意,问:“今夙起来抹胭脂了?”

周姮心中顿生不祥之感,问道:“娘,你为何落泪啊?难不成,难不成姐姐出了甚么事?”

“婉儿她怀了龙裔,难不成也要将她送去掖庭局受刑?”天子冷眼看着皇后。

不错,爹爹是托了人,并且对所托之人戴德戴德没齿难忘,只因你姐姐如不能入宫选秀,定会遭了兵马监押曹汭那厮的毒手。那曹汭仗着他伯父曹操纵是朝中一等一的重臣,在赵州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家中驰名分的妻妾便有二十几房,我怎忍心让婉儿去屈就这等恶棍!只可爱你爹爹我无能,除了仗着你姐姐另有几分姿色,千方百计将她荐成秀女这条路,再无它法。这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岂不知,一旦你姐姐被选作宫嫔,我们与她便是平生一世也见不着了,我与你娘只你和婉儿两个女儿,心中岂能不痛?”说到此处,周仙驭也忍不住老泪纵横,悲伤不已。

曹景休回声转头,瞥见周姮,将鱼竿往地上一插,笑着站起家来,道:“姮儿,你来了。”说着走近身来,极其天然地执了周姮的手,问:“何时从家中解缆的?累不累?”

“景休。”

周仙驭沉吟一回,对周姮道:“你娘说的也对。婉儿临走前,曾央告爹爹和你娘,说她此生已必定身不由己,摆布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说来日为你择婿,除了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外,务求你本身也要中意才成,也算是弥补了她那一番遗憾。爹娘承诺了她。现在便来问你,心中可有中意之人,如有,爹娘便托人去相看相看,若没有,你娘心中倒有几小我选,也说与你听听。”

周仙驭看了看榻上容颜暗澹的刘氏,叹了口气,道:“你姐姐入宫了。”

周姮来到桌边,只见桌上大大小小放了十数个碟子,有云英面、洗手蟹、烤羊排、雕花果子、砌香果子、珑缠果子及一些时鲜生果,仿佛都是前次两人见面时她曾提起的。

周姮自小假扮男孩儿,脾气多少有点男人般的大大咧咧,唯独在他面前,仿佛才体验到甚么是女孩儿的娇羞,就如现在。

“这些,都哪来的?”她问。

周姮长眉一轩,傲然道:“若论繁华,谁家的繁华又能高过天家去?便是那天家的繁华我也是不恋慕的,何况别个?他如果又繁华又能待我好,天然最好,若不能,便也只能在我与繁华之间择一个了。爹娘且放心,我断不会甘心为人妾室做低伏小。”

素娘闻言,羞恼地直顿脚,道:“蜜斯一返来便只知消遣我!”

刘氏强忍住泪意,拭干眼角,勉强道:“没甚么,不过是出嫁了,女儿家,迟早有这一天。”

刘氏与周姮面面相觑,问:“如何?那琵琶有甚不当么?”

“如何?数月不见对我思念成疾了?”一身素白襕衫,长发髙束足蹬皂靴的周姮长眉一轩眼角一挑,戏谑奸刁中别有一股豪气飒爽之姿,即便素娘晓得她是女扮男装,却犹是忍不住双颊一红,撅着小嘴道:“依我看这嵩阳书院也不算甚么好去处,瞧,蜜斯去读了这一年的书,也没见有多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看我不奉告夫人去。”说着抱着蓑衣斗笠一扭一扭地在前面走。

本身爹娘能答应本身自小女扮男装,其开通程度绝非平常父母可比,故周姮虽有些羞赧,却也实话实说道:“不瞒爹娘,年前女儿跟从书院中的教员去岳麓书院游历,结识一人,对他很有好感。”

周姮抬开端来,玉白的脸颊上已是泪痕莹然,她看着爹娘,一字字道:“从小我与姐姐便暗恨本身不是男儿身,不能如男儿普通读书长进考取功名,衣锦回籍灿烂门楣。爹娘却总安抚说功名利禄不过过眼云烟,只要我们姐妹平生安然喜乐,你们便老怀安抚了。我与姐姐不知有多感激,自发福分不浅,得了这天底下最最慈爱的爹娘。却不想,本来爹娘只是说说罢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现在姐姐可算是为爹娘灿烂门楣了吧!”

周姮一愣,本身抽手蹭了蹭脸颊,茫然道:“没有啊。”

周姮早已听得呆了,现在见父母悲伤落泪,便噗通跪在榻前,忏悔道:“都是女儿不好,不能谅解爹娘的苦心,反惹得爹娘悲伤,女儿错了,请爹娘莫要介怀,谅解则个。”

“感觉此处比之五柳先生故居如何?”周姮正神思渺渺,忽听曹景休在身后问道。

“姮儿,你怎能这般与爹娘说话?”刘氏一冲动,手又按上胸口,略有痛苦之色。

“姮儿,你一起风尘仆仆,想是累了,你姐姐的事今后再说,先去歇着吧。”刘氏见她面色不善,温言劝道。

过了两日,刘氏之病本来就因表情郁结而起,周姮返来后,常在榻前相伴,讲些怪诞不经的笑话故事给她听,表情伸展了,身材便也垂垂好起来。

“夫人,你别怪姮儿,她与婉儿豪情最好,乍闻此事,悲伤之余心中有气也是该当。”周仙驭坐在床沿,安慰了刘氏一番,遂又转头看着周姮道:“姮儿,此事爹娘本不欲奉告你,却也不想就此让你认定爹娘是见利忘义出售女儿之辈。你定是想,宫当选妃,官宦人家的女儿必是要五品以上的方在待选之列,而爹爹不过戋戋八品提举常平司,若非本身找门路托人保举,婉儿又怎能被选作秀女?

周姮惊诧过后,神采便一分分地沉了下来,闷闷地坐下,不语。

刘氏闻言,与周仙驭对望一眼,黯然道:“姮儿这话,便是在责怨爹娘了?”

“我有一个同窗是汴京人氏,他说汴京会仙楼各色小吃很不错,书院放授衣假后我便跟他去了趟汴京,带些给你尝尝。”曹景休一边说一边布好碗筷,抬眸见周姮立在桌边怔怔地看着他,不由莞尔一笑,道:“如何?不会这点举手之劳便将你打动了吧?”

曹景休终是忍不住大笑起来,拉过被她摆脱的手,道:“我知你天然不会是因为我脸红,不过我却确确实在为了等你饿坏了,先用饭吧。”

阳光碎金般地遍洒山谷,周姮沿着篱笆安步,手指悄悄抚过秋菊千丝,抬头看着湖劈面还是翠绿的苍山,想起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一时遐思不已。

周仙驭听后,沉默不语。

周仙驭与刘氏大惊,刘氏忙伸手捂了周姮的嘴,急得泪眼汪汪,道:“我的儿,你且消停些吧!你姐姐已是如许了,你若再有个好歹,爹娘便真的不能活了。”

这日,周姮向父母说要去紫金山会个朋友,入夜即回。

周姮反应过来,看着他粉饰不住的笑意,心中暗恼,气鼓鼓道:“天然是因为一起纵马过来有些热罢了,难不成还会因为你……”话甫出口,她便恨不得咬掉本身的舌头。

皇后昂首看了看天子,目光触及他怀中的周婉,微微点头,道:“臣妾附议。”

两人互看一眼,终究皇后先道:“陛下,周美人与保卫有私一事尚未查清,陛下切不成轻纵。”

“姮儿,若真有,但说无妨。”周仙驭道。

周姮瞧着她娇憨风趣,正欲再逗弄逗弄她,目光一扫瞄见廊下的药炉,笑容一敛,问:“谁病了?”

周姮点头,有些羞赧道:“说来也怪,我在嵩阳书院读了这好久的书,同窗们也不知我是女儿之身,只感觉女儿行事古怪罢了。他却道见我第一眼便知我是女子,爹娘,你们说怪也不怪?”

“陛下,长宁宫阴暗潮湿地处偏僻,实在倒霉于养胎……”

“灵慧之人,看人看事的角度自与凡人分歧。我只问你,你行囊中那把琵琶,但是那位曹公子所赠?”周仙驭问。

皇后被天子冷遂的眼神刺得一激灵,到口的话生生憋了归去。

刘氏不过四十出头,容颜姣好并不显老,只因病着神采略显惨白,也没甚么精力,道:“这病向来发作也没个规律可循,无碍。”说着细心打量周姮一番,道:“个子倒是见长了些,怎的骨肉却比去时更加消减些?难不成在书院里都未曾好好用饭么?”

周姮闻言,仓猝冲进屋中,穿过月门转过屏风,便见其母刘氏正撑着坐起家来。

“陛下!”天子一语未完,皇后和董淑妃齐齐叫了起来。

曹景休笑而点头,道:“你就别讽刺我了。当真说来,我不过东施效颦罢了。不过即便如许也无妨,其他不成及,我们还能够且效醉昏昏。”他扬了扬手中青地白瓷酒壶。

“既没有,脸红甚么?”曹景休弯起淡红色的唇角,眉眼含笑。

周仙驭佳耦送至门口,因周姮从小女扮男装,在内里野惯了的,又跟隔壁本是少林武僧出家的阮大爷学过一些技击,故而佳耦俩也没甚么不放心,只叮嘱她早些返来。

周姮虽心伤姐姐之事,然闻听父母问她心仪之人,忍不住双颊飞红,不甚天然道:“爹娘,姮儿不想这么早嫁。”

刘氏道:“不早了,人家女孩儿十三四岁,父母便已托人说亲了,你这已算晚的了。”言讫细心觑她神采,对周仙驭道:“看模样,倒像是不消我们操心的。”

周姮不昂首,闷了半晌,道:“一入宫门深似海,姐姐出不来,我亦进不去,此生当代,我们姐妹怕再无相见之日了,爹娘觉得,我还能睡得着么?”

“是甚么人?那里人士?”刘氏问。

周仙驭拭了泪,扶周姮起来,令她坐了,复又对刘氏道:“你总怨我,对姮儿宠溺过分,因不忍她受缠足之痛,便由她扮作小子,日日混闹没个形状。现在看来,还是如许好,若当日婉儿也做男儿打扮,或许便不会叫那曹汭看上了去。”

周仙驭微微感喟道:“我观那琵琶的材质及雕镂工艺,怕是一把令媛难求的焦桐琵琶,能将这等物事等闲送人,那位曹公子的家世,只怕甚是显赫。”

半晌不闻刘氏答话,脸颊上倒似落了一滴水珠,冰冷湿滑。

素娘将蓑衣在廊下挂起,复又捡起葵扇,眉间微蹙道:“是夫人肉痛病又发作了。”

素娘扔下葵扇,冒着淅沥的秋雨跑到后门,果见周姮正解下身上的蓑衣,她自但是然地接了蓑衣斗笠,欣喜道:“二蜜斯,你可返来了。”

周仙驭佳耦暗忖她定是去会那曹景休,便提示她若真成心于他,有些事情需得问清楚了,他们佳耦也好酌情为她安排。

后巷模糊响起了马蹄声,由远及近。素娘竖起耳朵,向后院院门处张望。不一会儿果然听到了开门声,接着传来府中老仆赵伯的声音:“二蜜斯,你返来了。”

周姮抿唇笑道:“爹娘经心养了我十三年都未曾将我养胖,还希冀书院一年便能叫你女儿脱胎换骨不成?”

刘氏还未答话,却听廊下素娘道:“老爷返来了,二蜜斯也刚返来呢。”

刘氏听得连连点头,道:“听你说来这倒是个长进的后生,十五岁便中了举子,可见其资质过人聪明不凡,将来必能大展雄图。只是不知,他家世到底如何?”

“入宫?”周姮更加惊愣,“爹爹的意义,是姐姐入宫做了妃嫔?”

“陛下,此事若不查清,您焉能肯定,周美人腹中之胎,就是龙裔呢?”从最后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董淑妃俄然道。

见董淑妃要将周婉打入冷宫,苗秀士试图再次为周婉讨情,然她话还未说完,便听天子问:“皇后,你意下如何?”

廊下红泥小火炉上的药壶滋滋地冒着热汽,素娘手执葵扇心不在焉地扇着炉火,面有忧色地看着天井中那株被秋雨打落了很多花瓣的秋海棠,想起昔年花开时节,大蜜斯和二蜜斯在花下流玩的热烈景象,不由悄悄地叹了口气。

“大胆!”天子抱住周婉,怒喝。

刘氏闻言,娥眉轻锁,对周姮道:“自古婚嫁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平常富户我们自是婚配得起,可如果贵爵将相那般的高门大户,我们便攀附不起了。即使对方至心实意相中你,最多不过能给个妾室之位,便是如此,我与你爹也是千万不肯让你去为人妾室的。”

周姮道:“可巧也是赵州人氏,详细家住那边我倒未曾细问,只知他姓曹名佾,字景休,年十九。十五岁那年插手解试中了举人,厥后离家游历山川名胜荒废了两年,这两年才去了岳麓书院读书,筹办插手来岁的春闱呢。”

周姮听后,有些失神,道:“之前我就瞧出他对姐姐是成心的,却不想他情深至此。”念起这类种不幸,复又恨道:“恨不能立时诛杀曹贼,以平心中之忿!”

周姮乌眸一瞪,道:“哪有?我不过在想先吃甚么罢了。”

然心底却不想让他晓得只不过因为他握了她的手便让她羞了,故而她仰开端强装风雅道:“还好,不太远。”

周姮有些难堪,道:“我与他了解数月见过两面,虽常有手札来往,到底也不好细问他的家世。”

周姮立起家先见过了父亲,随后又急问:“爹,娘说姐姐嫁人了,为何不奉告我?姐姐现嫁在那边?我要去看她。”

刘氏忽想起一事,忙问道:“他可知你是女儿身,别是你对人动了心机,他却还只当你是兄弟朋友之类。”

天子眸中肝火狂炙,然在与董淑妃的对峙中,却一分一分地暗淡下来,毕竟化为死灰普通的绵软:“依你之见,眼下该当如何?”

周姮一起快马加鞭,只一个时候便到了紫金山下的茶棚外,不见相约之人,倒有个青衣小厮等着她,只说是奉他家公子之命前来为周姮带路。

周姮发笑,拂着衣袖跟在她身后道:“之前如此开打趣总也不见你脸红,现在看来,素娘确是大了,该叫娘探听着给你许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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