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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听春知门道 二婶言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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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眼角泛泪,景秀欣喜道:“二婶放心,我看到四姐姐,会尽量劝她。巧娘总跟我说,孩子是娘亲肚皮上掉下的一块肉,是打断骨头也连着筋的。骨肉嫡亲,不管如何都抹不掉,我想四姐姐只是一时还想不通罢了。”

景秀抿唇一笑,唇角抿出两个小小的菱角,极其标致:“巧娘,也就是我娘的贴身丫环,另有就是母亲了,您是第三个。”

二太太难言地看了眼景秀,再三踌躇,叹口气,才渐渐说道:“是如许,你四姐姐景月是我的孩子,一向寄住在这府邸,那孩子这些年还跟我活力,不肯见我。你二叔也不管她,她早过了十五及笄礼,正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你二姐姐景颜,三姐姐景薇都嫁了,景沫的婚事大嫂也正操心,我就怕担搁了景月的婚事。虽说她喊着大嫂为母亲,可我才是她生母,这婚事如何说也该由我这生母为她做主,现在她不肯见我,我真不知该如何办?”

二太太赶紧点头,又道:“我晓得这件事难堪你,可我实在不知找谁好。我想着,你刚回府,你四姐姐会多来看你,你住的大暖阁又与她的望月阁挨得比来,你便趁机帮我说说话,劝她见见我。总归是她的毕生大事,很多为本身着想了,做母亲的不会害她。”

“哦?另有谁?”二太太亲和了语气问。

“二婶客气了。”景秀话音落,院子内里就有辩论声,听到一个男人大声嚷道:“爷来给六表妹送礼,凭甚么不让进。作死的狗主子,你看清楚了,爷是你睿表爷!”

“没事没事。”听春见景秀眼神,忙垂下脸直摆头,想起白蜜要她传达的话,忙道,“奴婢另有活,退下了。”

景秀笑了笑,二太太看时候也不再多留,便要告别,景秀送到院子里,内里还飘着雪,二太太把身上半旧的厚绒大氅裹紧,搓了搓手。

景秀点点头。

而六蜜斯明着看是记到太太名下,如同嫡出,可如何看也不过是个嘘头罢了!

景秀目光转到二太太身后的丫环,见那丫环手里的手炉一点热气也没,她转头叫来一个小丫环:“带这位姐姐去添点炭。”

景秀眼皮轻微一跳,垂脸低低道:“我一出世,娘就去了,也没见过娘的模样,不过您是第三个说我像的了。”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内里就有人传话道:“二太太来了。”

景秀正在看巧娘绣小袄上的斑纹,听春刚进屋,回禀道:“六蜜斯,奴婢照您叮咛传好话了。”

可如果细想想,这是个一箭双雕的战略,不但让安姨娘丧子,也让娘背负骂名沉塘。安姨娘在当中或许只是被操纵的棋子,真正害娘的另有其人。

二太太也不瞒着,安然道:“当年都说你娘……”她咳了一声,避讳道:“老太太和老爷派人去你娘房间网罗,不止搜到好些情诗手札,另有些贵重金饰,当中有个去网罗的丫环见这金镯标致贵重,见财起意偷偷私藏了,厥后机遇偶合转到我手里,想来多数跟你娘阿谁外头的男人有关,而你娘已亡,未免再肇事端,我就一向留在手头上……”

景秀听着二太太提起这段旧事,眼中流逝一道灼灼火光。

二太太面色蜡黄,微暴露笑接过,并不饮,眼睛直盯着景秀看,“长得可真像你娘。”

二太太就笑了起来:“只如果还记得你娘的,当真看过你的模样,第一眼就能看出你和你娘的确像是一个模型刻出来普通。”

可事情畴昔这么多年,本相如何,调查起来恐怕也非常困难……

动机一闪而过,她眸中亮光渐黯,再抬眼时,宁和浅笑道:“多谢二婶帮我娘瞒着,还肯送给我。”

二太太更不美意义:“让你看笑话了。”

二太太看她笑得如春光般温暖,白净的小脸上透着灵气,虽说和柳姨娘长得一模一样,但柳姨娘出身风尘,笑容中虽带着股傲气,眉眼里又含着淡淡的哀伤。不像面前的人,笑起来眼睛敞亮动听,周身缠着难言的清雅聪明。

景秀抬起脸,眉眼闪过一丝欣喜:“辛苦你了。”又问道:“那边宴席如何样了?我不去陪着有失礼节,也不知大师会不会怪我不懂端方?”语气非常忸捏担忧。

景秀顺着话道:“二婶这么说,和我娘很熟吗?”

二太太摆了摆头:“不熟,你是不晓得,你娘进门的时候,恰好你二叔和你父亲不镇静,我们两家来往少,我也只在你娘进门那日见过一回。”

她想来想去,霍氏的能够性最大,但没有证据,她此次回府,不过是要查明本相!

景秀见听春还站着,扬起脸问道:“另有事?”却见她脸上有些红印,眼底闪过猜疑。

景秀见二太太将回身,忙走畴昔搀扶道:“二婶,您有甚么话叮咛就好,我是刚回府,很多事不明白,您说说看,如果我能帮的,必然会帮。”

只是这些设法,她也只敢想想罢了。

景秀很惊奇,四蜜斯景月竟是二太太的女儿?

景秀忙起家去迎,请二太太往描花落地罩内里的套间去。

“难为你这么懂事。”二太太紧握着景秀的手,万分感慨。

听春道:“太太晓得您身子不好,就免除了陪坐,不会见怪的,大蜜斯正在那办理,奴婢看统统都挺顺利的。”

不管六蜜斯身子如何,都该出去敬酒陪坐,但太太免了陪坐,反而要大蜜斯相陪,如许好的机遇,给了大蜜斯……

景秀笑笑不再出声,重新垂下脸当真看花腔,精美的眉眼在昏黄的光芒下无不透着温婉灵动。

听春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她在府里这么多年,也略微看出点门道。本日六蜜斯入族谱,也算是第一次先容给族亲,闺中女子的贤名大多是借着这类机遇传出去的。

景秀微颔,听她绝口不提镯子的事,有些焦急。又不能说太长时候,干脆挑明道:“您本日送给我的镯子,巧娘一眼就认出是我娘的,就是不知您如何会有我娘的镯子?”

当年的事,皆传娘害了安姨娘两岁的儿子,而安姨娘肝火中烧,在老爷跟前指责娘在外有个男人,证据就是那些含情的手札,还道出娘偷偷约会那男人,证据确实,才使得娘被沉塘。

景秀听着那句“都是不幸人”,没来得及反应,二太太却俄然握着她的手,迟疑道:“景秀,你能不能帮二婶一个忙?”

景秀指尖一颤,觉得本身听错了,二太太不美意义地笑道:“是我冒昧了,你刚回府还甚么都不晓得,我如何能找你帮手呢?是我想偏了……”她有些寂然地起家,口中喃喃自语般地念着。

“都是不幸人……”二太太微不成闻地说了这句,又道,“你娘留下的东西未几,见你回府认祖归宗,摆布不知送甚么礼好,就把这镯子送了你。”

不及多想,看二太太一副慈母忧心的模样,景秀不好回绝,只得说着:“二婶是想见见四姐姐吗?”

每回筵席大蜜斯都会出去,内里人都传傅府大蜜斯贤德兼备,这两年媒婆接踵而至,就算大蜜斯十七还云英未嫁,也还是有很多媒婆前来。

二太太遣了贴身丫环去内里守着,落座后,景秀斟了茶,递给二太太,敬声道:“二婶,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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