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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李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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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一样奉侍的另有四五个年纪相仿的女人,都是牛氏认的养女,说是养女,实在就是丫环,这些人名字里也都有个“兰”字,这一点,牛氏倒是不很计算端方,传闻本来并不是如许的,是有一次李幼兰长了疹子,病愈后牛氏找了算命的给李幼兰批过八字,那以后李幼兰身边的丫环就都改了名字。

当初她被李幼兰的母亲牛氏买去的时候,因着年纪不大,又一贯在庵里糊口,好些事都不懂,而当时候素兰已经被卖到李家两三年了,素兰是个脾气和顺的,心又善,她被其他丫环欺负的时候便经常伸手帮她一把,但也不是每次都能照顾到她,特别李幼兰脾气不好,经常拿底下的丫环撒气,也非论甚么是非是非,乃至偶然候甚么来由都没有,逮着就是一顿打罚,看着被打的丫环凄惨痛惨,李幼兰才欢畅。

她一个生母不详的庶女,从小受的那些苦,那些委曲,真不肯意让本身的孩子也经历,以是她对李家母女极其顺服,向来不敢劈面违逆,也幸亏她行事谨慎,才气留到最后。

李幼兰却爱理不睬的随便应了一声,曼春晓得李幼兰一贯如此,倒不如何活力,究其启事,不过是瞧不起她庶出出身,记得之前她在李家的时候,李幼兰对她爹的那几个妾室和庶妹非常不客气,奴婢普通动辄吵架,要不是她家里给她掖着藏着,名声早就坏了,如果谁家庶出的女儿敢凑到李幼兰跟前,不管是奉迎过她还是想要图谋甚么,都被李幼兰豪不容情的热诚贬低,时候长了,大师就都晓得李幼兰看重出身,但凡是有求于李家的,谁也不敢把庶出的女儿带去李家,弄了个没脸不说,最怕的就是迟误事儿。

李幼兰的脾气向来讲来就来,这会儿提起她的婚事,也不知是震惊了她哪一根敏感的弦,俄然就变了神采,不快道,“……闺阁当中,如何张口杜口就嫁人、嫁人?有没成心机?”

那些日子她特别惊骇。

李幼兰嫁到扬州本地的巨富袁家,她和李素兰被选为滕妾陪嫁,才明白了李太太的企图。

但是袁家几代单传,袁老夫人早就盼着儿子儿媳能为袁家开枝散叶,是以对李幼兰的“不贤惠”非常不满。

“咦?mm这帕子绣得真好!”

这话一语双关,李幼兰噎了一下,勉强笑道,“姐姐别打趣我了。”

她看看素兰,这会儿李幼兰在姐姐面前显得有些难堪,再挑逗下去恐怕就要生机了,素兰就站在李幼兰身后,只怕要首当其冲。

李幼兰在娘家说一不二,到了婆家虽有丈夫爱重,却斗不过向来与儿子相依为命的婆婆,她好妒暴虐的名声传开,大家都道袁家娶了个真母老虎,在外头也常有人对她指指导点的,偏她是个心气儿高受不得气的,旧病复发,没过几年便丢下年幼的儿子放手人寰。

玉珠扑哧一笑,“你跟她计算干吗?家里有几个钱就不晓得本身姓谁了,我听人说,她家本来不过是个转运盐司的小吏,比及了她爷爷那一辈,好不轻易才巴上了姑老爷家,硬是认了亲,靠着安国公府才发财起来,原就是只认钱的,懂甚么端方?她说着,你听着就是了,等她走了,我们还是该干吗就干吗——你出来是做甚么的?”

玉珠拉住她,“船上哪有这东西?我们女人屋里倒另有些金桔蜜饯,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些来,免得叫人说嘴。”

唐曼宁嗔了mm一眼,她可没筹算这么轻易就放过李幼兰,不过mm既然开了口,她也不至于再究查下去。

曼春悄悄笑了一声,“我和姐姐平时也爱打打棋谱,李姐姐可曾与人对弈过?欸——”她看看唐曼宁,“先前是谁提及过来着?说李姐姐是经名家指导过的?真有此事?”

厥后她悄悄托人探听,才晓得在她逃离水月庵之前,都城安平侯府就被抄了家,成年男丁放逐岭南,余者遣返本籍把守——天然就顾不上她了。

未几时,玉珠从屋里兜了一纸包蜜饯出来,塞给小五,“叫厨房捣碎了冲茶,记得筛两遍,别弄得都是渣子。”

可还是没能躲过。

玉珠手里提了只食盒上来,见她这般,“唷,这是如何了?谁又惹你了?嘴上都能挂油瓶了。”

袁姑爷偶然另娶,不久也跟着去了,临终前抬了她做平妻,把独子和老母拜托给了她。

小五拉着玉珠往一旁避了几步,努努嘴,悄声道,“还不是那卖盐的?刚才竟然经验起女人来了,说我们女人不会调度人,意义是我们都没端方哩!当我们是甚么下三滥的出身?我呸!要论端方,咱侯府的端方也是她能置喙的?”

小五谢过了她,眨眨眼,“放心,这点儿活我本身就干了。”

没想到袁家姑爷竟是个痴情种子,自从娶了李幼兰便对她各式珍惜,妾侍通房俱都成了安排,李幼兰性子拗,天然也不肯意丈夫靠近别的女人。

那几年是真难,不但外头的财产要支撑起来,对内还要防备李家和袁家属亲的算计……

李幼兰矜持地笑笑,“雕虫小技罢了,整天闲的无事,或是看书,或是绣花,如果连这点子事都做不好……”

——当时,她、素兰,另有别的“兰”们在李家垂垂长大,牛氏就把这些养女一个个嫁了出去,最后只剩下她和素兰陪在李幼兰身边。

当时候袁家亲眷里也有人劝她再醮,劝她“再走一步”,可她能去哪儿呢?天下之大,除了袁家,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素兰的了局时候提示着她,她鹌鹑似的守着端方,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曼春坐在一旁,心中悄悄点头,这李幼兰前半生顺顺铛铛的享尽繁华繁华,从没哪个敢明显白白的给她尴尬,就是有,也被她父母提早劝止在外,养成了这么个一丝儿委曲都受不得的性子,乃至于她到死都是如许的脾气。

李幼兰自幼订婚,可她天生胎里带病,身子弱倒霉生养,李太太怕女儿在婆家难做,便早早的四周网罗年青貌美又好拿捏的女子,以图帮女儿婚后固宠,那些被她提早嫁掉的,都是考查以后分歧情意的。

唐曼宁却一点儿也不想姑息她,讶然道,“如何?mm不对劲?不肯意?”

唐曼宁翘了翘嘴角,内心已是不耐烦,自从扬州开端,常常停船的时候,这牛氏和李幼兰母女两个就要来她们船上坐一坐,本来这李幼兰是跟着她母亲牛氏去大姑母那边,可不知怎的就盯上了她们姐妹,弄得姑母还觉得她们干系多好,依唐曼宁看,这李幼兰纯粹就是因为不想去姑母面前阿谀,哼,柿子捡软的捏!这李幼兰底子就是个没成算的,难不成她觉得她们姐妹俩会像那些希冀她李家用饭的人一样对她阿谀奉迎不成?——便淡淡一笑,“是啊,也就是趁着现在另有些余暇工夫,等今后大了,想安逸也没那么轻易了,传闻mm已经订婚了?对方是甚么人?”

“我呸!她觉得她是谁啊!”小五小声嘀咕着。

袁老太太早孀,三千亩地一根苗,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她没想到本身含辛茹苦把儿子拉扯长大,儿子竟抛下她,跟着媳妇一起去了,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内心又痛又悔又恨,一下子就病倒了,中风瘫在床上再不能管家理事。

想到这里,曼春俄然想到春波和春雁的名字实在和本身的名字也是有重字的,就她本身而言,实在是不如何在乎的,毕竟女人家的名字里有个“春”字是再平常不过的了,不过,这些日子听姐姐和嬷嬷们讲侯府里的事,明显那边的端方更重——罢了,到时候如果没人提起,就还是像现在如许叫着,如果有人挑刺,再叫她们改也不迟。

李幼兰卖妾的事到底还是传了出去,不但袁家亲朋,连外人都晓得了,一时候李幼兰的放肆传得满城风言风语,全当作笑话看。

这会儿听到曼春的挑衅,她调侃地一笑,问唐曼宁,“你mm真会下棋?”

李幼兰的棋艺的确颠末名家指导,是李家特地花了很多束脩请来的,不过李幼兰在棋之一道上天赋有限,死记硬背了些棋谱,晓得些套路,平常闺阁女子们的心机多不在这上头,就是有爱下棋的,也一定会与她争竞,倒让她在扬州得了个“闺中国手”的雅号,对此她也是非常得意,自恃棋艺高超,更不将别人看在眼里。

被李太太嫁出去的养女不是成了富户的后妻、二房,就是进了官员家做妾室。

小五转头望了一眼,一撇嘴,“说是要喝金桔茶,我去厨房看看有甚么能喝的,少不得要挨顿刺儿了。”

曼春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和着,对于和李幼兰说了甚么她并不在乎,她在乎的是李幼兰身后站着的阿谁叫素兰的婢女。

现在没把刺耳的话啐到她脸上,已经是给李家和唐家面子了。

李幼兰却仍旧我行我素,不到一年就将本来服侍袁家姑爷的丫环通房或赶或卖都治走了,就连从娘家带来的人也毫不容情——素兰不过是被袁家姑爷赞了一句手巧针线好,转天就被李幼兰叫人打了一顿给卖掉了。她和素兰都是陪嫁畴昔的滕妾,名义上还是李幼兰的娘家姐妹,袁家给李家面子,特地把她们两人记上了族谱,算是端庄进门的良妾,可李幼兰却说打就打,说卖就卖。

曼春眨眨眼睛,微微一笑,对李幼兰道,“传闻李姐姐棋艺高超,不知可否见教?”

唐曼宁夸奖李幼兰的绣帕,倒也不是胡说,那帕子用的细纱极透亮,可摸着又比平常的细纱丰富很多,帕子一角绣的兰花高雅娟秀,和李幼兰身上的衣裳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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