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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扬州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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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褒一接到帖子就问了自家年长的下人,“这家上一辈和咱家连过宗,不过也已经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

曼春看看姐姐,对唐曼宁说道,“他是童嬷嬷的儿子,平时就很谨慎,我们的船吃水深,姑母买这买那的又不避人,赶上歹人起了心机图谋也不是不成能,我看这事儿还是和姑母、表哥他们说一声为好,免得措手不及。”

她内心不痛快,言谈间就带出了几分经验的口气,“那些差役毕竟是外男,你们不要在外头乱走,叫人瞧了去说三道四的不尊敬。”

这么个超卓的半子,要说牛氏不对劲,那是假的,可也让她多少有些不放心,前些日子听人说都城太病院新进了个有手腕的洪太医,她就动了心机,叫人购置了厚礼,筹算带着女儿去都城请那洪太医好好给瞧瞧。

林晏的身影在门口晃了两下,曼春瞥见她,招招手叫她出去,“甚么事?”

唐曼宁听她小声嘟囔,没听清她说的甚么,就把唐妍已经派人往本地府衙里送帖子的事说了,曼春见她没甚么精力,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如何?府衙那边不别扭?”

李褒皱了皱眉,“不过是小孩子玩闹罢了,过两年就好了,您又何必当真?”

唐曼宁听了这话,内心很不舒畅,不过对方到底是长辈,她也不好失礼,低声道了句“晓得了”,就退下了,归去今后却越想越堵心,船上又狭小,她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就起家去了曼春屋里。

曼春情里模糊生出几分不安,问林晏,“王勤现在在哪儿呢?”

唐妍道,“我如何没传闻过此人?莫非是老亲?”

李幼兰哼了一声,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到底没再说甚么,等下船上了肩舆,她俄然叮咛丫环,“我那支白玉镶红宝的簪子呢?去给我取来。”

出门在外,最怕的就是碰到不成预感之事,船埠上人多船多,李家又这般张扬……虽是官船,平凡人不敢来招惹,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曼春笑笑,“姑父在阿谁位置上,她家是不愁银子的。”

这时候就能看出官船的好处了,灯笼一挂,没几个敢打搅的,曼春记得她宿世做姑子时也曾跟着老庵主北上都城,当时候有车做车,有船坐船,无车无船时就两条腿走着,天然,车不会是甚么好车,船也不会是甚么好船,破钞了几个月才到了都城,想想当时候受的苦,现在真可谓清闲了。

桌子上放着一封从都转运盐使司李判官家送来的帖子,据送帖子的人讲,他家太太正在四周的船埠等着,听闻故交在此,特来拜见。

唐曼宁就去求见唐妍。

曼春笑道,“总感觉会有效处,现在倒真用上了。”

偌大的家业天然舍不得都留给嗣子,可女儿身上的弱症又不能让他们完整放心,自从女儿会说话起,他们伉俪为了相个合情意的半子,公开里不知花了多少心机,好不轻易才相中了袁家的独子。这袁家也是盐商,比牛家发财还早,也富很多,袁家老太太年青守寡,娘家是不济事的,人还算和蔼,只一个独生子,从小就会读书,拜在大儒名下,长大了虽未走官途,却也是驰名的才子,脾气脾气都没得说,做买卖也是有手腕的。

唐妍对儿子抱怨道,“光天化日之下,此处又是官家船埠,有甚么好怕的?就是有那心存歹意的,有几个敢与官家作对?我们人手也很多,你mm她们也太谨慎了些,小家子气。”

只除了那次……不期然想起了那瓶被她用过一次就封存起来的古剌水,她用力摇了点头,呸呸,如何就想起那人来了?

“哪能不当回事?情分都是渐渐儿处出来的,何况你弟弟甚么脾气你还不晓得?从小就倔得很,越是不准他做的,他越要跟你顶着干,我现在如果说句今后不准他往那丫头跟前凑,他准得跟我顶,”唐妍长出了一口气,“幸亏那丫头也不是不懂事没眼色的……提及来,临走前你娘舅还托我替她找个好人家,她如果能守着本分,将来寻个合适的夫家,我就是多给她些添妆也乐意。”

唐曼宁吐吐舌头,“这如果在都城,熟人多,叫人瞧见了还不得群情?”

他们伉俪人到中年,也只得了一个宝贝似的女儿,生生娇养着长大,恰好女儿从小身子就不好,多少高超大夫看了,都说是胎里带来的弊端,治不好的,只能渐渐养着。

曼春在泉州时,因为院门正对着花圃子,离后角门不远,担忧有贼人潜入而不知,每晚熄灯前都叫人把锣锤挂在门闩上,只要门闩被人从外头挑开,锣锤掉落砸中地上的铜锣,任谁睡得再沉也能被吵醒。

见儿子不说话了,她也感觉没甚么意义,“你大表妹还好些,阿谁小的,一肚子的心眼儿,你弟弟也是个傻的,只怕被人笑话了都不晓得!”

李幼兰有些不甘心的出了房门,对她母亲道,“就是连过宗,也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人家还认不认?何必自找败兴?我不去!”

唐曼宁有些踌躇,想了想,道,“叫他和宋十三都来。”

林晏道,“王掌柜有事禀报,说船埠上有生人窥测我们的船,还使银子贿买船工,探听船上的事,他刚才带了人去抓,被人逃了,恐怕事有不好,需提早防备着些。”

唐曼宁嘟了嘟嘴,白净的面庞上暴露几分委曲,“我们去提示一声,还不是为了两家好?倒成了多事的了。”

宋十三来的很快,他几近是和王勤一块儿到的,听了王勤的建言,也以为此事不成等闲视之。

唐妍有些不觉得然,毕竟她的身份摆在这里,一起上大小官员无不巴结,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打主张?

扬州府的衙役们来了四五个,他们得了如许的差事,本来是不甘心的,来了今后传闻有赏金,干活才卖力了些,将船埠上闲杂人等都遣散了,就连卖夫役的也都一一查验过后才许放行。

李褒内心感觉他母亲想多了,不过也犯不着为这点儿事复兴争端,便当作没闻声,道,“这事儿您如何看?”

牛氏娘家本来是盐商起家,十几岁上嫁到都转运盐使司李判官家里,她的夫家也是几代人都在都转运盐使司领差事的。

牛氏哄着她,“乖乖,管他多早的事,既然连过宗,他们要脸面的话就不敢不认我们,不但如此,还得跟我们亲亲热热的,要不然岂不白收了我们的礼?跟她们一起多说说话,比及了都城,有安国公府帮衬着,请洪太医的事儿也好办些,不然要花很多银子呢。”

唐妍有些嫌弃地哼了一声,“我晓得――她们不就是怕你娘舅那点子东西有甚么闪失么?”

她家有处私家船埠,挨着官家船埠不远,刚上了船,没等安设下来,就听人提及都城安国公李家二太太盛宁县主路过扬州,停靠在此,她就想起自家老爷曾经提及过,说他家与都城安国公府畴前是连过宗的,便从速叫人备下厚礼送了畴昔。

“鄙人头候着呢,等女人的叮咛。”

唐曼宁眼看着唐妍一箱一箱的买,暗里里跟曼春说,“姑母好大的手笔,这是要把年货也买全了?”

固然还没有机遇考证过,不过传闻这个别例是极安妥的。

李褒也是才晓得了后果结果,劝道,“报酬财死,鸟为食亡,谨慎些总不为过……mm她们也是美意。”

“那就见见吧,如果不见,旁人又要说我们眼里没人了。”

曼春俄然想起一事,她之前跟着老庵主北上都城的时候,在路上就曾见过如许的事,当时她们要搭一户回籍官眷的顺风船,那官眷是个年青妇人,也许是出身不高,说话有些浮滑,倒不是个爱难堪人的,就容她们上船了。那家老爷在任上多数是捞了很多油水,大大小小的行李把船压得吃水颇深,船上豪奴艳婢,意气风发,又常有贩子上船兜售,老庵主在船上与那官眷讲了几天经,见那家人行事无甚章法,底下人做事又乱来,当着外人的面坦露黄白之物也不在乎,就假借病痛,带着她在一处大船埠急仓促下了船,连夜雇了快船先行一步分开了。公然,几天后就传闻那条船遭了贼被抢了个干清干净,连船上的人都给杀了。

唐曼宁再三相劝,唐妍才不情不肯的叫下人拿了帖子去扬州府衙借了几个差役来。

自从换了船,每日船行不过四五十里,快的时候也不过七八十里,入夜了就停靠船埠,路子湖州、姑苏、镇江、扬州等大船埠时,唐妍便带着孩子们登陆逛逛看看,买些吃的玩的用的,尽皆上等精美之物,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竟仿佛不计算银钱多少似的,唐曼宁和曼春也跟着买了些缎纱绸绫笔墨纸扇,预备着回了都城往各处送些土仪。

这下曼春也不知说些甚么好了,半晌才道,“但愿一起安然才好。”

曼春叫人把铜锣找了出来,唐曼宁见了,“如何连这个也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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