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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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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钢叉抡了半个圈,倒执在手中,喝指白无常:“亮出你的兵刃!”

马面已看出白无常固然面上故作慌乱,脚下却轻巧有序,莫说飞溅的碎石伤不到他,就连漂泊的灰尘也半颗不染。

此人头脸已破,鼻肿嘴裂,身上一副锦袍已被灰尘感化的看不出本质了,脚下丢了一只鞋,裤子也被划得一缕一丝的,暴露的膝盖已被砸伤,血流在浓土上,与灰尘糊成一团,让人看着就疼。

莫非这个肮脏醉鬼也是个深藏不露的?

马面听出白无常的语气阴阳捣蛋,斜眼问:“你那根打尽天下的哭丧棒呢?”

此人本来有一部好髯毛,但现在却混乱的如同荒草,更别提上面沾着多少碎石与木削,与鼻血混在一起,狼狈的无以附加。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此人终究喷出一口污血,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哀嚎一声:“气不死的阿尼陀,咒不死的森阎罗。谁想到在自家桌子上面睡个觉,差点被砸死!”

那里经得起这块崩天碎石的一击?

表层的石木已除,白无常谨慎的从断裂的大匾下抱出一小我。

森罗十殿,多么严肃。

邪心罪过的,不免堕入孽海,永受磨难。

白无常也想到了,苦笑对马面点了点头。两人同时抢向废墟,徒手扒起了碎石残木。

钢叉携风而至,足有气贯九州的威风!

丰都城自阎罗君王往下,各有阶层。

嗟叹有力,仿佛蚊吟蝇飞。

能数得上名头的有掌管存亡簿的判官;专斩恶鬼的钟馗;执掌峻法的司刑官牛头、马面;招魂引魄的鬼使吵嘴无常;三界第一毒手的孟婆;令阳间闻风丧胆的丰都四大刺客魑、魅、魍、魉。

牛头放下腿,看着同心合作的两人,一脸懵懂的摇了点头,自语:“我们如何又与他和好了吗?”语罢,丢掉钢叉,也奔畴昔共同清理废料。

白无常皱眉抠了抠耳朵,先对马面施了一礼,笑回:“我那哭丧棒在阳间当了换酒喝了,买家用它拴大门,成果被虫子蛀了,现在已是千疮百孔,用不得了。”

牛头的脚抬在半空中,踏也不是,不踏也不是,紧忙转头急问马面:“你倒是拿个主张啊!”

看别人有望的眼睛,听别人失力的抽泣。

不然那血肉恍惚的人肉磨盘又是为谁筹办的?

平生的所想、所做,都会在生命闭幕的那一刻,在这里获得清理。

牛头拔出了钢叉,看到殿上这副乱像,不由也被惊出一身盗汗,再看向地上的长坑,悄声问马面:“他说的有理,我是不是该再劈碎一点?免得一眼就能看出是叉子印儿。”

好巧不巧,正拍在阎罗君王的文书案上,只把一个用红锦缎子包裹的上好文书案砸个稀碎!

如果你会如许想,除非,你当那十八层天国是假的。

马面还在皱眉思考,白无常却点了点头,接话:“最好再踏上几步,也好让马刑官的话真着些。”

白无常哪肯硬碰这一招?连声作势呼喝:“劈死人啦!劈死人啦!”脚下纵步横移,斜肩拧腰,刚巧躲过这一招。

固然未分胜负,但也不得不赞一句“牛头马面,避而不见。”

只要感喟点头:“小小鬼使,哪有神兵利器?只要这一叶羽扇,怕是抵挡不了刑官大人的半招,唯有挨打罢了。”

眸子一转,马面当即喝止牛头干休,又阴冷的对白无常说:“你敢踏碎我殿中砖,强拆我额金匾,等阎君返来,看你如何担待!”

钢叉历经光阴,久战魔界,早已被血肉感染的看不出本质了。

正在迟疑之际,俄然模糊听到哀哀叫苦声。

此时此地,司刑官却要与鬼使动起手来。

心念一转,马面怕牛头吃了亏,刚待移解缆形,切入战局,却再生变故!

虽有官阶,却各不相犯,只因司职分歧,以是各有刑权。

因为新的花腔又来了,包管你听都没听过,却将要切身经历,最风趣的是,你在经历之前要先看,先听。

注:

莫非真的不在乎地下也有眼睛吗?

若真的有十个殿,就会有十个阎罗。并列十个职位不异的人,谁能称君称王?故这类说法在我看来,权做笑谈吧。

听到马面问话,牛头收起笑声,也逼问一句:“休想推托罢战,要不你本日就痛骂黑无常,以证你我之间兄弟情分,要不我们就在兵器上分个高低!”

这差点被大匾误砸将死的不利鬼,竟然就是阎罗君王。

好个凶险的马面,只用了三两句话便陷白无常于险地。

昔日九天荡魔祖师梦游丰都城,曾与牛头、马面有过一招交集。

意为,若在三界碰到这两人,最好绕道而行。

看到他神情委靡,牛头只道是他已经怯战,瞬时对劲大笑。

抬腿刚要踏下去,又听到白无常再说:“还是别踏了,你的脚板比我的个头儿都大,一验足迹,你更费事。”

吱呀摇摆了两三个来回,大匾终究直坠下来。

话音刚落,马面已嚼出味来,霍然起家,点指吼怒:“你敢消遣我们!”语声未落,牛头已抡圆了钢叉,直劈白无常的头顶。

大匾高悬,固然威武,却疏于保护,已是灰网缠绕,边沿干裂了。

终有一日,你信赖了这些事会缠着你每时每刻,再也不会消逝了,你便觉得你摆脱了?

缓缓回身,双手平端钢叉,牛头沉声感慨:“此器已近百年未曾嗜血,本日能为你例外,也算是你的造化。”

一块碎石回声而起,直砸中森罗十殿的大匾。

罢了,罢了,须让他打上一叉,出气罢了。

为人朴重的,会再度六道循环,重回阳间,以正修行。

像阳间所用的打板子,上夹棍的手腕,在这里不但不能称作是刑,更像是纳福普通。

没有。

将此人扶离废墟,找了一块清净处坐下。马面紧跟在前面,伸出大手,放在此人背上,谨慎揉抚他的后心,帮他顺气。

听闻马面如此做问,白无常内心苦笑:难怪他们本日寻我脱手,本来早晓得阎老头明天不在家。

一见此人回过气来,马面忙侧身到此人劈面,满面堆笑:“君王不是去天庭与仙友欢聚了吗?如何这么早归?”

哪怕是早已健忘的一句随口谎话,都会在这里被记着,作为审判的根据。

苦笑着拍了两动手,白无常感慨:“马刑官公然学富五车,这随口栽赃的手腕真是羡煞旁人。”哼笑一声,又问:“为何不趁此机会再多摧毁几块砖?也免得阎老迈返来,一眼就能看出地上这个长坑是叉子劈出来的?”

人们常说,人在做,天在看。

嘿嘿!阎君驾下行刑官,公然一肚子鬼心肠。

地府大殿的匾额上的字是“森罗十殿”,也有说是“森罗宝殿”的。但官方凡是愿称为“森罗殿”。

真正令你心寒的是,你每天都在感受这统统的开端,却不晓得哪一天结束。

叉刃崩牙掉齿,这几分残破反倒映托了万分杀气!

马面怎会不晓得白无常只是在挖苦两人罢了?但看着合座的狼狈和地上的残破,一时候还真没有化解的体例。

叫苦声细若游丝,模糊可辩是来高傲匾的坠落处。

若无过人妙手腕,怎能任职森罗司刑官?

气出贯天,如同屋中闷雷,震得偌大的森罗殿嗡嗡做响,久久回荡。

转阳间司职刑官后,仍然辣性不改。现在浓眉倒拧,一部钢须乍立,踱到鬼器谱边取下本身的钢叉,在手中端量,将一个壮硕的后背直对白无常,全然不怕他会俄然在其背后痛下黑手。

趁马面一愣之际,再对牛头施了一礼,又回:“我看,不如我兄弟三人联袂去寻那黑小子,劈面骂他更加畅快,免得做背后里的活动,实足的窝囊,他日传将出去,岂不被三界嘲笑我丰都城皆是一群蛇鼠之辈?”

马面出身秀才,常日里也有几分斯文。此时脸孔阴沉,还在端手烤火,只是本应越烤越暖的双手,却模糊出现寒气。

后有人真的编排了十个殿,并且每殿都安排了一名王,如一殿秦广王、二殿江曹王、三殿帝廉王等。

有赞如此,足见牛头、马面的威风煞气。

语音扭曲,透着几分熟谙。马面深吸了一口气,双眼透着惊骇,喃喃说:“莫非是……”

牛头在宿世阳界就是以武著称,一柄钢叉更是刺的名震江湖!

即便是如许,如果你感觉最惨的是下油锅、绞磨盘,那你就实足的错了,这类小把戏在森罗十殿连开胃小菜都谈不上。

既已拿定主张,白无常顿时气定神宁,嘴边又出现懒懒的笑意。

周而复始,无间无回。

大匾一落,马面失容,摧毁阎罗文书案已是塌天的事情了,击落森罗十殿的金匾更是不得了!丰都城的面子全在这块金匾上,这罪恶,那个能当?

白无常侧首而立,轻摇羽扇。固然脸孔轻松,目光也实足警戒。

叉刃擦着白无常的耳朵劈了个空,牛头也不收力,任由叉头劈入大殿黑砖,渐起碎石无数。

见他取了兵刃,白无常内心唏嘘,看来本日一战已势在必行。

割鼻,锯舌,剜眼,跺足,拆骨,抽筋,扒皮,摘心……这些么,也不算可骇。

碎石崩天,气势如虹,白无常将羽扇遮在头顶四周乱蹿,风趣至极。

往昔煞气实足的森罗殿,这一刻剑拔弩张。

本想一逞豪杰,但转念一想,怕轰动了阎君,再惹来诸多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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