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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玉面春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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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相如听得动情,不自发站起家来,合着琴弦节拍,接着陈荻秋的诗句吟道:“我有旨酒,佳宾式燕以敖。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佳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佳宾之心。”一曲既终,两人抚掌,相视而笑。

此次琴声却激昂慷慨,很有男儿豪杰之气,只听他亢声唱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里,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为汉高祖刘邦所作的《大风歌》。琴声虽是激越,但歌声中却带了几分悲惨之意。

陈荻秋道:“青玄兄,你我有缘了解,今后就别叫我公子了,叫我荻秋就行。”朱相如道:“既如此,鄙人恭敬不如从命。”

朱相如道:“本来如此,不知兄弟的令尊因何分开昆明,又到了那边?”陈荻秋却不答复,用手指着舱外对朱相如道:“大哥,你快看内里。”朱相如举目往船外瞧去,本来不知何时已经雨霁云收,天空又放阴沉,阳光七彩斑斓地照进船舱中来,令舱内产生另一种奇特之美。

朱相如一口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光,陈荻秋“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朱相如只觉那茶入口醇香,齿颊生津,不由赞道:“果然是好茶!”听到陈荻秋笑声,脸上一红,说道:“鄙人半日未曾喝水,有些口渴,再加这茶实在好喝,让陈公子见笑了。”

他边弹边唱,面带浅笑着看着朱相如,眼中竟透暴露款款密意。朱相如心中惊奇,心想须眉男儿相会,这陈兄弟如何弹奏男女爱恋的曲子,仿佛有点不甚搭景,又见他脸颊微红,笑意吟吟地看着本身,心中不由一动。又想他发展繁华之家,虽是男儿,却也落得一副后代之态,当下便不在乎,报之一笑,合手抚掌,与之相互应对。

愿言配德兮,联袂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灭亡。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待他弹毕,朱相如问道:“我听兄弟歌声中似有难言苦衷,何妨与我说说?”陈荻秋叹了口气说道:“我爹爹最喜好这首《大风歌》,一不足暇,便要我娘弹给他听。厥后我娘便将这曲子教给了我。我弹的曲子,都是我娘教的。”朱相如道:“看来令堂是个多才多艺的奇女子。”陈荻秋道:“我娘于乐律晓得确切很多。可现在我爹爹阔别昆明,将我娘和我孤零零地扔在昆明,几年不得相见,我娘常常思及,便悲伤难过,时候长了,就生了病。我做后代的看到她整天郁郁寡欢,身材每况愈下,又帮不上甚么忙。刚才操琴想起,故而歌中含悲。”

陈荻秋道:“这首《鹿鸣》正合当下的表情。小弟再为大哥操琴一曲。”朱相如笑道:“甚好。”陈荻秋又轻抹慢捻,叮叮琮琮地弹了起来,但听琴声婉转绵长,充满了绵绵情义,倒是一曲《凤求凰》,这首曲子是东汉时闻名才子司马相如为了博得卓文君的芳心,向卓文君操琴求爱之曲,曲中既充满了相思渴慕之情,又略带挑逗勾引之意。朱相如想到本身名为相如,为外公吴文儒所取,意即鼓励本身以司马相如为表率,成为一个有志气和情操之人,此时陈荻秋弹奏该曲,偶然中也正合了取名之意。

陈荻秋道:“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么说来,青玄兄也算是云南人。所谓故乡难离,现在我便以茶代酒,欢迎李大哥返来!”说着向朱相如举起茶杯,朱相如心中一热,将仆人刚斟满的茶杯举起,两人又喝了一口。

香案摆好,两人在香案前跪下,早有阿云将扑灭的三柱青香递在两人手中。陈荻秋双手将香高高举起,朗声发誓道:”明天我陈荻秋与李青玄结为异姓兄弟,此后祸福相依,磨难与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违背,天人共戮!”说完将香插入案上香炉当中。朱相如也一样焚香发誓道:“我李青玄与陈荻秋结为异姓兄弟,此后祸福相依,磨难与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违背,天人共戮!”。

陈荻秋也离琴起家,说道:“李大哥能听得懂兄弟琴中之言,歌中之意,也算是知音人了。有道是知音最难求,我与李大哥不测相逢,我有一发起,不知李大哥肯允否?”

朱相如忙道:“陈兄弟说那里的话,如你不嫌弃,我们现在结拜成兄弟。”

只听琴声时而情致缠绵,时而跳动欢乐。陈荻秋合节而歌,声音清脆宏亮,甚为动听,只听他长声歌道:

只见他十指‘勾、挑、抹、按、捻’,琴声响起,宛转婉转。朱相如听他弹奏的是一首迎宾的曲子,乃是诗经中的《小雅?鹿鸣》一曲,说的是有老友及佳宾到了,置酒置乐接待相迎,曲调欢畅畅达,热忱弥漫,朱相如在武当时曾听璇规弹奏过,此时听他弹来,又另有一番神韵。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朱相如一愣,他之前在武当山下与赵鹤尊结义,实属两人谈武论道,惺惺相惜,是真男人真脾气的承诺赏识。现下陡听陈荻秋一说,实在大出所料,一时之间不知承诺好不是不承诺好。

陈荻秋手指在琴弦上灵动腾跃,笑意盈盈地着着朱相如,只听他吟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佳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佳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

陈荻秋回身对朱相如欢声说道:“李大哥,我俩一见仍旧,非常说得来。现有古琴一具,小弟为你弹奏一曲如何?”朱相如道:“兄弟多才多艺,有幸聆听雅音,求之不得!”

发誓结束,两人互叙年事,朱相如二十一岁,陈荻秋十九岁。陈荻秋道:“我年纪小你两岁,你为兄,我为弟。”对朱相如膜拜道:“小弟拜见大哥。”朱相如赶紧跪还叩首。见他对江湖中事情端方礼节非常熟谙,又是一阵惊奇。

这是阿云已经命人奉上了些瓜子、花生、点心之类的东西,两人又闲谈了半晌,越谈越是投机。陈荻秋大感镇静,站起家来,走到船窗边上,凝目看着滇池湖面的潇潇春雨,下得正欢,涓滴没有停止的迹象。固然窗外雨声潺潺,舱内却暖意融融。

凤飞遨游兮,四海求凰。无法才子兮,不在东墙。

一曲又终,朱相如起家鼓掌,赞道:“陈兄弟弹得好音节,抚得好曲子,明天李某算是有耳福了。”

朱相如道:“陈兄弟有事,固然说出来就是。”陈荻秋道:“我与李大哥一见仍旧,甚为投机,不如我们结为同性兄弟,如何?”

陈荻秋笑道:“我便献丑了。”说着走到古琴中间,在锦垫上盘膝坐下,伸出纤细的十指,调音弄弦,便弹奏开来。

陈荻秋看到他踌躇不答,并不活力,仍笑问道:“莫非李大哥感觉鄙人攀附不上?”

便在此时,忽听滇池湖面有一阵吵嚷,有人高叫道:“弟兄们从速将大船围住,别让那娘娘腔跑了!”

陈荻秋大喜,对阿云叫道:“阿云,快摆香案,我要与李大哥结义。”阿云回声而去。朱相如看他如此慎重其事,手摇纸扇,在舱内走来走去,显得神情非常冲动,心中有几分打动。

两人结拜结束,联袂站起家来。阿云等人将香案撤了。陈荻秋又道:“大哥,你我既已结拜,便是本身人了。现在我心中欢乐得很,想再操琴一曲,以舒胸中称心。”说罢坐到琴前弹了起来。

陈荻秋道:“我听尊兄口音不是云南人,仙乡那边,到昆明有何贵干?”朱相如道:“我自小便在昆明长大,十岁离家,在外已有十余载,天长日久,反倒忘了乡音,甚是忸捏。我此次回昆明探亲,方才返来便巧遇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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