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冰瓷谢恩（四）
冰瓷闻言“咯咯”笑了两声应道：“词香，你这张小嘴真是太缺德――方先生仙颜无双，试问天下有几个女人能抵挡。不过方先生本日这出戏唱得也真是好，他看着澹兮时我都觉得他真的心动了，要不是我与他太熟……咯咯咯……词香，你说这澹兮蜜斯何时会再来炽焰楼？”
“这冰瓷也是怪，来凤歧没两日已搭上五殿下，那她再凑趣一个女子有何用处？这澹兮蜜斯更怪，若她真是凤歧哪户朱门大户的蜜斯，又为何与一个青楼女子如此密切？”
“凡事变态必有妖，何况在这风声鹤鸣、多事之秋的凤歧――要不我们去摸摸这澹兮蜜斯的底？”莲姑说着寂然看了撒欢一眼。
澹兮幽幽点点头，然后回身往屋外走去。冰瓷词香跟在她身后，直到将她送出炽焰楼大门才止了步。
冰瓷闻言走上前抬起一只手悄悄抚在澹兮背上，柔声说道：“时候确是不早了，mm先归去也好，你我来日方才，澹兮mm有空时定要常来炽焰楼才是。”
冰瓷的话惊醒了澹兮，从速收回一向落在方南身上的双眼，羞怯应道：“方先生琴音确切此生难闻，澹兮本日沾姐姐的光，得闻方先生琴音实乃有幸。”
冰瓷一向在边上悄悄看着两人，此时微微一笑说道：“澹兮mm，方先生之琴音是否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次闻？”
方南正在收琴，闻言不觉看了澹兮一眼，只是眼神中没法言说的非常都落在了冰瓷眼里，也惊醒了还沉浸在高山巍峨中的澹兮。
待澹兮的身影消逝在揽玉阁后院的小道绝顶，词香脸上顿时闪现出一丝调侃之色，“还是太宰府蜜斯，就跟没见过男人似得。”
“看她说话打扮，另有她那丫环说话打扮，定然是凤歧哪户大户人家的蜜斯。”莲姑说到此想了一阵才持续说道：“不过定然不是普通的大户人家，要不以冰瓷的身份断不会去凑趣她。”
“看她那急色样，只怕明日就会再次上门，咯咯咯……”
最多两盏茶后，中年男人踏出揽玉阁大门，悠悠然穿过二王府侧面的冷巷，又穿过二王府前面的小街，最掉队了快意堆栈大门。
就在屋中统统人都凝神屏气的看着方南，耐烦等他开端时，方南双手俄然缓缓拨动琴弦，阵阵琴音顿时倾泻而出。
“没定到包房，只好定了两张一楼大厅的案席。”
方南很快收回双眼持续收琴，以后起家走到澹兮面前，躬身一揖冷冷说道：“澹兮蜜斯，方某还要去为彻夜的献艺做些筹办，就此辞职。”说完，也不等澹兮冰瓷答话，哈腰抱起案上的古琴，回身走出了屋子。
澹兮听后眨了眨眼，痴痴应道：“不知何人可来为先生和《流水》之音？”
待最后一个琴音落下，屋子里已静的落针可闻。如此过了好久，还是冰瓷先醒转过来，庄严说道：“方先生不愧琴之圣手，只是如此天人之曲，人间实难觅知音呀！”
那方南经冰瓷先容后，先将手上抱着的一架古琴交给身边的词香，然后才神采淡淡的冲着澹兮躬身一揖，“方南见过澹兮蜜斯。”
主仆二人笑了好一阵，词香才又说道：“女人要从速上楼打扮才是――那五王子已被女人迷得神魂倒置，彻夜定会持续来捧女人的场，女人定要好生打扮打扮。”
方南闻言也不说话，只微微点头，然后回身接过词香手上的琴走到另一张案后坐下，又抬手整肃好衣冠，再静坐半晌，这才双手重按在琴弦上，却又半天不动了。
第一个琴音出来时，澹兮已听出是《高山》的曲调，只是不待她多想，如同高山般薄弱、深沉、庄严、高洁的琴声已深深震惊了她的心，也震惊了冰瓷词香的心，几人脸上不由都浮起畏敬之色。
早在方南出来时，澹兮已看得痴了，刚才的哀痛也早已抛到九霄云外，闻言矜持的微微点头，算是行礼。
快意堆栈三楼的一间上房，一身男人打扮的撒欢正全神擦拭一柄小巧的匕首。听到拍门声她顿时抬开端，走畴昔拉开房门看到是中年男人，撒欢也不说话，只将男人让进了房中。待关上门后她才问道：“莲姑，可有定到房？”本来这位中年男人就是明天与她一起的那位莲姑所扮。
东风笑首席琴师方南乃是天下闻名的美女人，生得唇红齿白，眼大鼻挺，发乌皮粉，煞是都雅。澹兮在凤歧的蜜斯贵妇中早闻其名，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
“也好，就倚莲姑的主张――我们到凤歧已有两日，动静倒是听了很多，不过有效的未几，喜鸣也消息全无，二王府又不得其门而入，但愿这澹兮蜜斯能为我们在凤歧扯开一条裂缝。”撒欢说到最后忍不住感喟了一声。
澹兮心不在焉的踏出揽玉阁大门，几乎与一名身材不高的中年男人撞个满怀。幸亏男人反应敏捷，在两人将近撞上的顷刻间快步移开了。待澹兮拜别后中年男人才踏进揽玉阁，内心却在嘀咕：“这不是昨日在莲溪庵碰到的那位与冰瓷一起的蜜斯？不过她为何要扮作男装来这揽玉阁？”
冰瓷闻言噘了噘嘴，应道：“我就是不精装这世上只怕也没有女子比得上。”不过她嘴上如此说，人却跟着词香上楼当真打扮去了，毕竟她已经在高穆战身上寄予了很多希冀。
待方南的身影完整消逝在门外，澹兮才转过身幽幽对冰瓷说道：“冰瓷姐姐，时候不早了，澹兮也该回家了。”
听完澹兮的话，冰瓷又是微微一笑，转头对方南说道：“方先生，你看澹兮mm如此赏识先生琴曲，不知先生可否再为mm献上一曲？”
撒欢闻言点点头，不再说话。莲姑放下凉茶碗又如有所思的持续说道：“撒欢蜜斯，刚才在揽玉阁我又碰到昨日与冰瓷同游莲溪庵的那位澹兮蜜斯，不过本日她扮成了年青男人。”
“哦，”撒欢惊奇应道：“如此巧――这位澹兮蜜斯到底是何来头？昨日看那冰瓷的模样，竟甚是凑趣？”